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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橋,急得我不停地流眼淚……德武笑了,說:夢中的事哪能當真?再說,就是隔條河,我也能游回來。這話說得母親也笑了……德武又給南陽城的朋友打電話訂了回京的火車票。第二天早上,德文按哥哥的要求,僱了一輛昌河面包車來到道觀門口接他們三人。他們提著行李走時,高道長帶著一幫道徒在道觀門口送行,德武再三向道長表示了謝意,金滿、金盈兄妹也深深鞠躬致謝。金滿兄妹先上的車,德武要上車時,道長突然對他附耳說了一句:當心些。德武以為道長是囑他路上小心安全,急忙把頭點點……
下闋浪大舟回晚
浪大舟回晚
還在回京的火車上,德武就想著怎麼安排他們兄妹住。有心安排他們住在自家家裡,但他知道,軍隊有規定,不能讓外國人在軍營留宿,他們是持有外國護照的人。這樣,就只好安排他們兄妹住在一家離部隊機關不遠的酒店,自己回家住。對這樣安排,他嘴上連連道歉,心裡卻想,如此我就可以不和金盈有糾纏了。可金盈當時就不高興了,立馬對金滿說:你快去給我們租套房子,我要和我愛的人住在一起。金滿急忙對妹妹點頭:好,好。然後過來苦著臉低了聲對德武說:你還是委屈些先和她住在一起,然後咱們抓緊用藥治療,要不然她的病情又會加重。德武有一種被拴住了的感覺,可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德武到家的當天晚上,一個人住在自己家裡,頓覺有一種被解放了的輕鬆感。他先給女兒和妻子撥了個電話,告訴她們自己已回到了北京,並把金盈的病情簡單地說了一下。女兒聽他說罷,先高興地彙報了她的學習成績,說她的英語水平已大有提高,差不多可以直接和當地人對話了。然後說她和媽媽利用假日去悉尼和黃金海岸玩了一趟,在悉尼歌劇院看了一場現代舞“踢踏芭蕾”;在情人港搭多層雙體船看了海景;在南太平洋裡衝了浪;在金色的沙灘上曬了太陽……聽女兒連珠炮似的說話,他心裡有種喝了蜜的甜美感覺。樊怡是最後接過話筒的,她出國前的那股氣顯然已經徹底消了,聲音又像過去那樣溫和,先說因金滿帶著妹妹回國,金滿的夫人去珀斯照料生意,金滿的兒子在悉尼那邊讀書,他們家裡沒人,金滿的夫人希望她幫助照看一下家,她因此還要在墨爾本呆一段時間;然後要他注意身體,記住吃降血壓的藥;最後又特別叮囑:一定要想法幫金滿把金盈的病治好,要照顧好金盈,人家金滿給孔醒提供這樣好的生活和學習條件,咱得回報人家。德武一一應著,聽她說到金盈,不由得想起在青坳觀的那個夜晚,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心裡頓生一股對不起妻子的歉意……
打完電話,他洗了個澡,正準備上床睡覺,忽聽有人敲門。他頗意外,自己回京沒給任何人打招呼,誰這樣快就知道我回來了?隔了門上的貓眼一看,原來是荊長銘。他來幹什麼?他心裡頓起一股反感,有心不開門,可自家房中的燈開著,不開門好像說不過去。他忍住不快剛把門拉開,荊長銘就熱情地伸出手來:哎呀,德武,你讓我好等,我總算把你等回來了。我剛才從樓前過,一看見你屋裡有燈光,就急忙過來了,聽荊尚說你回了老家,怎麼樣,大娘她老人家挺好吧?
還好。謝謝。德武見他沒問金滿兄妹的事,就知道女兒沒把這事告訴荊尚。好,不能什麼事都給外人知道,這一點女兒還是懂的。
你自己身體怎麼樣?我看你氣色有點——
你找我有事?德武截住他的話頭,他可不想同他囉嗦,話音不冷不熱,也沒有讓座。
自從孔醒去澳大利亞留學之後,我那個兒子像沒了魂一樣,除了不停地給孔醒打電話發電子郵件外,還為孔醒擔驚受怕,說怕孔醒白天外出走錯路,怕她晚上外出遇見歹徒,你看看這孩子有多痴情。
德武聽罷心裡不由一熱,說道:告訴荊尚,孔醒知道注意安全,讓他不要操心。孔醒既是已經出去留學,也不好半途而廢,他只有耐心等她回來。
那倒是,我也是這樣勸荊尚的。
那不就行了?德武攤了攤手,做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說這個,主要是為了那件事。荊長銘急忙宣告。
哪件事?德武一愣。
就是當初那些照片的事。
德武一聽這個,氣又來了,話也越發不好聽了:現在還糾纏那些陳年舊事有意思嗎?你不會是想要拿它再做文章吧?我已經退休了,你還想怎麼樣?把我開除軍籍?讓我退出人間去陰世?
哪能呢?我只是想把這事搞個清楚,你說你冤枉,我總不能讓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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