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又和幾個男人有過接觸,他們都越來越讓我認同那個說法,即天下的好男人和世上的幸福一樣,量都很少,沒想到上帝讓我碰上了一個,這一個就是你!
方韻,你喝多了。德武笑著說,聽著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誇自己,他心裡很好受,那種好受的程度,就像小時候吃了很甜很甜的剛從樹上打下來的棗,而且那棗還是鮮紅鮮紅的。
情濃(15)
哥,就是因為有了酒的幫助,妹妹很想大著膽子說出一句話。
哦,說吧。德武笑著,他估計那會是一句很中聽的話。
從今往後,這所房屋中的一切,你都可以隨便拿走,包括人!
人?德武有一剎那沒聽明白,但只是很短的一瞬,他的臉就和方韻的一樣,鮮紅鮮紅了。他囁嚅著:方韻,你別——我……怎麼可能……他有點語無倫次了,他只估計到那是一句好話,沒想到話會好到這種程度。他有點慌了。
我這個已嘗過婚姻苦澀味道的人,再也不想結婚了,我只想找一個值得我傾心的人,把我心裡堆積起來的愛,都傾倒給他,我沒有任何別的要求,就是讓我愛他,讓我用我的全副身心去使他快樂幸福——
德武知道對方現在表白的都是什麼,儘管憑本能他非常歡喜,內心裡極願意聽憑事情發展下去,可還沒有消失的理智催促他很快地站了起來:方韻,時間不早了,你的感冒也好了,我先回去了。
哥!方韻抓住了他的一隻手。
他的胳膊哆嗦了一下,心狂跳起來,他知道他一直模糊期盼的東西轉眼間就要到來了,可倏然之間,樊怡的身影出現了,只聽她冷笑了一聲:嗬,你也想養個小蜜了?他打了個寒戰。緊跟著出現的是女兒孔醒,孔醒只是睜大一雙吃驚的眼睛看定他。德武這時急忙掙開對方的手,狼狽地向門口快步走去。
哥……
他沒敢回身,他怕他一回身,就再也無力走出這個屋子了……
大街兩邊的霓虹燈閃得五彩繽紛,可那五彩的霓虹燈在德武眼裡漸漸就變成了方韻的兩隻眸子,那兩隻眸子閃得多麼美呀……
他沒有直接回家,下了車後,一個人在營院裡漫無目的地踱著步,他得想法把心中的那股遺憾慢慢消去。方韻的兩隻眼多像兩汪清潭,沉進去該是怎樣的味道?就在他邊踱步邊亂想的當兒,一陣響亮的笑聲傳進耳中。他循著笑聲看去,透過機關棋牌室的窗玻璃,看見裡邊擠滿了人,他於是快步向棋牌室走去。那兒人多,熱鬧也許會讓我紛亂的腦子靜下來。德武平日很少到棋牌室,但他知道這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很多有牌癮的幹部都想在這兒樹立自己的威名。他剛進門,就有人喊:孔局長駕到。隨即有一個少校禮貌地站起來:局長,想打幾把嗎?
好。德武沒有客氣,接過牌就坐了下來。打的是升級,德武因為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故有些三心二意,出牌沒有仔細考慮,結果三手牌出罷,和他打對家的一個上尉就不高興地抱怨起來:哎,我說你怎會出這樣的臭牌?你會不會打?不會就趕緊給我靠邊站!德武被這話刺得有些臉紅,可也不能發火,他知道在這牌場裡是不分官位大小的,那次一個中將副司令在這兒打輸了牌,照樣被一箇中校小參謀逼著鑽桌子。他讓自己集中起精力認真打牌,直打到對方認輸了才罷手走了。
德武回到家已近十一點了,他以為那孃兒倆都已睡下,沒想到兩個人都還在等著他。樊怡給他端來了洗腳水,他把腳浸到溫暖的水中時,心不由得撲通撲通跳起來:她要知道了自己和方韻的交往那還得了?
快洗洗睡吧,一天忙到晚,身體能受得了?樊怡的嘮叨裡浸滿了愛。
爸,你還喝不喝你的睡前一杯奶了?孔醒這時把一杯牛奶遞到了他的手上。
妻子和女兒的愛讓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慶幸的感覺,慶幸自己今晚終於走出了那所房子。這時他才發現,傍晚在辦公大院門口由那賣報的老邱手上買來的《法制晚報》,還摺疊著裝在褲子口袋裡,他慢慢把它掏出來,本想把它扔到沙發上,眼珠卻又突然定住了——原來那報紙的頭版上赫然印著一行大字:一廳級幹部僱兇殺死情人。
情濃(16)
僅僅這個題目,就讓他吸了一口冷氣……
午夜之前,德武一直沒有睡著。與方韻的關係,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徹底斷掉;二是做秘密情人。按今晚她明白的暗示,她隨時願意做他的情人。怎麼辦?斷掉,的確有些不捨,遇到這麼一個心儀自己,自己也覺著可心的女人不容易。那麼就做情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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