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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勾引”這個詞兒非常刺耳,所以我至今還記得——勾引一般是個手段,下面還有目的,可當年的我沒有目的——連勾勾手指頭都沒有。但老師們的邏輯很嚇人——你如果不是個聖人,那麼你就是個流氓。
於是我就寫檢查,但還不是要寫怎樣勾引女同學,而是要分析自己為什麼不是聖人,這非常有難度,我年紀小,沒有經過*,但相信,那時的情況也是這麼糟糕。總而言之,你要非常虛偽,你越虛偽越接近老師們的要求。
在我大學畢業時,我的一位標準的好同學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我們都很羨慕,他說,這份工作是付出代價的。“我裝孫子裝這麼多年不容易啊。”說來好笑的是,我這樣的“落後分子”的工作是去當老師,去教育別人。
在這個崗位上我沒幹多長時間,但我發現,整個教育過程就是學生跟虛偽對抗和妥協的過程,我在我的學生身上看到了許多“人性的弱點”,——比如他們也願意營造一種虛偽的風氣,我也希望他們是聖人——至少做一個大體上是誠實的人。 。。
No。5 想象力貧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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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盤
∷∷ 劉應明
小女的算術課上到珠算了,這對她是件頗隆重的事。正如以前和今後她每要學點新玩意兒時一樣,全家也照例跟著忙乎。又是買算盤、又是找錄有珠算口訣的磁帶,還得將業已生疏的指法在久違的算盤上溫習一番。
珠算的文化內涵和實際用途恐已寥寥。當然,教育專家是不會同意這種看法的。他們會撫今追昔,論述珠算如何是國粹、算盤如何有文化底蘊。甚至多用算盤如何有利於鍛鍊手指的靈巧性等等。
記憶中倒確實有兩個深深得益於算盤的例子。其一是:某君年過半百而無所作為,窮極無聊之餘也覺悟到要做點事情以無愧一生。但實在文不能舞墨武不能弄槍,無以驚人。最後想到了收藏。然環顧四周,大列鐘錶,錢幣、郵票,小到臉譜、火花、煙殼似乎都有人收而藏之。忽一日,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想何不收藏算盤呢?雖然聽起來不大正宗,但不也有人收藏石硯、門鎖,甚至筷子的嗎?於是,竟不問結果地埋頭幹了起來。您還別說,一來興許是他真能尋覓,二則也是收藏該物件的人本來就無幾,反正經年累月後也小有成就,自成專家。當然,此時的算盤已然不足用來輔助計算的了,而完完全全成了一件玩物。看到這位真人在一堆大大小小的算盤間神侃算盤的歷史與文化啦、古代勞動人民的聰明才智啦,不知何故,我反正是橫豎體會不出來。
第二個例子是從一本書上看來的,講的是一個洋騙子的事。大意是某日洋騙子到一群富人堆裡,大肆吹噓自己正在著手開始一個重大的實業專案,生產一種新穎實用、簡單易學、無需電源的計算工具,名為Sucaba。該新產品如何綠色、如何低耗如何傻瓜、如何高效,富翁們聽了大起興趣,紛紛解囊投資這個前途遠大的專案。洋騙子也真不含糊,未過多久就送來了樣機。闊老們迫不及待地撕開外面的層層包裝,正如您能猜到的,裡面只是一架算盤不免全體大眼瞪小眼,驚呼“What's this?”好在有錢人中也不乏稍有頭腦的:“這是中國的算盤!”這下闊老們軟癱在椅子中。他們記起來,洋騙子並沒有說謊。這確乎是個“新穎實用、簡單易學、無需電源的計算工具”。而且他實際上早已透露了謎底:所謂的Sucaba只是將英文算盤一詞Abacus的字母順序顛倒了一下而已。我讀到這裡。為我們的國粹充當了一回騙子的道具而有一種說不清的複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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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人生
∷∷ 應明
一切做學問的專業人士中,我最崇拜的莫過於數學家了。箇中原因主要是:我仔細琢磨過了,如果讓我改變現在的職業,不少行當我立馬就能履新。比如說做官;另一些工作我努力也能勝任,比如說當個足球裁判什麼的。但要改行當個數學家我就是用盡吃奶的勁恐怕也當不了,想要濫竽充數地混混也肯定混不下去。人對自己達不到的目標總表現得要麼是不屑要麼是神往。在我通常取後者,因為這比較本分。
當然還有另外的原因:小時候頗喜歡數學,也自覺有一定悟性。在班中做個數學課代表是家常便飯。當然,現在看起來,當時的數學教育很成問題。緣故是“*”之中,一切知識都被打上“活學活用”的烙印。使得數學課上的代數幾乎都是做計算畝產和鋼產量的應用題,而幾何又成了機械製圖的代名詞,我至今仍記得畫過手扶拖拉機的什麼凸輪。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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