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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頭霧水,不知所云,這種惡作劇式的遊戲在一次無意中達到高潮。一天晚上有個飯局,我們同學男男女女十多個圍了一桌,席間玩起了遊戲,大概的玩法是女生說一個詞,男生要對一個反義詞,說錯了罰酒。我的女同學們都很壞,淨挑些不好對的詞。其中一位不知怎麼地想起了小丑,得意揚揚地嚷嚷說小丑,小丑,你們對吧。我們這邊一位仁兄喝得差不多了,眯著眼說大美,大美,你就是大美。真是要命,剛才得意地高呼小丑的那位女生正是被我們編排為大美的那位。我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但最終所有的男生還是在女生回味小丑與大美對仗之工整時狂笑起來,嘴裡的東西噴得一塌糊塗。當然,我們幾位男生也付出了代價。女生一再追問我們笑什麼,我們不得不編瞎話、互相圓謊、絞盡腦汁。這件事後我就明白了為什麼有的幽默我左看右看也不明就裡,原來是缺乏背景知識。
還有一個幽默。說兩個女孩子約好到家樂福買東西。其中一位先到,左等右等不見另一位,急呼對方,留言說:“我已到家樂福,在門口等你。”片刻後,另一位趕到,急急忙忙地讓等待的那位看留言,只見呼機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已到家子,伏在門口等你。”
有了背景知識,有了理解力,但未必就會懂得所有幽默,你還需要對幽默敏感,得有顆敏感的“幽默之心”。前幾日某臺的新聞聯播又向大家推出一個楷模。大致是說某廠的一位女黨委書記,年齡很大了吧,反正是病痛不少,尤其糟糕的是得了肌肉萎縮症,可就是她,用她自己的話講,“每日不辭辛苦地奔波在全廠職工家中,瞭解每個職工在想什麼,在幹什麼”。然後是一些鏡頭和評論,比如雪天里老太太艱難地移動腳步,深夜裡燈光下的促膝長談等等。我覺得這就挺幽默,對我女朋友說,這多可樂嘿,她還對自己的工作很自豪,這家電視臺還在替她吹,真幽默嘿。可是我的女朋友是那種沒有敏感的“幽默之心”的人,她不明白這些有什麼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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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說
∷∷ 杜比
有一年,紐約市要透過一項法則,禁止乞丐在地鐵裡行乞,乞丐們不幹了,他們認為,這剝奪了他們自由*、自由演講的權利,是違背美國憲法的。紐約市只得作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No。5 想象力貧血(35)
我在街上從來沒遇見過乞丐演講,也很少看見別的什麼人*演講。日常生活的經驗告訴我,有權利在大街上或其他公眾場合演講的人都被劃歸為“精神不健全者”的行列。
上大學時,我去參加古典文學考試,一百多同學端坐在教室裡,這時,有位先生步入教室,站到講臺上,他說:“李白的詩美在不著紙,杜甫的詩好在力透紙背,這種屁話誰聽得懂,你們學古典文學不能相信這些不知所云、雲山霧罩的東西??”我一下子被他的演講所吸引,想聽他多說幾句,可是他很快就被兩位監考老師架出了門外,有人解釋說,這傢伙不正常。
還有一次,我去“三聯書店”買書,在一樓碰見一位50歲左右的又矮又壯的男人,他拎著個飯盒,正在闡述他對貧富差距的看法:“有錢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人去聽窮人說什麼??”我聽了兩句,發現他的理論並無吸引人之處,就走到一邊去。等到一小時後我到地下一層去看書,又撞見了這漢子,兀自滔滔不絕地說著。
在我家附近,有個公用電話,有個中年人常常去打電話,他並不撥號,拿起話筒就開講,每次內容都不同,涉及社會保障體系、安全生產、計劃生育、宏觀調控等重大話題。有時,其他要打電話的人就圍到他身邊聽他講話,如果有人表現出不耐煩,他就會中斷講話,讓別人打電話,自己踱到一邊去。有意思的是,看公用電話的人並不煩他,因為他每次演講完都照例問一句:“多少錢?”看電話的人說“三毛錢”,他就交上三毛錢,心滿意足地走了。好像用三毛錢買下一次演講的機會,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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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sake
∷∷ 加菲
“Namesake”在英語裡表示“同名的人、同名物、沿用他人之名者”。
我第一次遇見與我同名的人是在小學。那是一本頗厚的史學論著的作者。作為一個還什麼都不是的小學生,當時這個發現讓我既新奇又刺激。從那以後我一直隱約覺得那本書實際上就是我寫的。後來我知道了更多與我同名的人。按照與小學時相同的心理,我感覺有一個我編導了一部動畫片,一個我為中國民航畫了一套漫畫,一個我翻譯了一套德國兒童讀物。有時我會在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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