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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母到底不希望花小小恨自己的父親。
即便她知道,花小小已經恨得入骨
“露兒,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而且,跟著他比跟著孃親好。”
原本白嫩如玉的手短短几日卻如老蕖般乾瘦,花小小細嫩的頭皮被刮痧的疼。
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的不滿,眼睛微眯著,仿若正在享受著高階按摩。
此時又聽到自己不願意聽的,心裡的火氣瞬間爆炸了起來,花小小緩緩的拉下母親的手捏在手裡慢慢的磨察著,她也不回應母親的話,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一百七十七消失的記憶
“孃親,還記得嗎?你這雙手,前幾天還是樓裡保養得最好的一雙手!”
語氣沒有起伏,平靜得好似死寂的湖水般。
花母瞧著花小小眼裡的冷漠,心突然一痛,這孩子—
“於我而言,所謂的父親也只不過是幫忙生了我而已,說不得—”
說到這裡,花小小頓了頓,抬頭莫名的看了看花母。
道:“說不得,人家還嫌棄我的存在呢!”
說罷嘴巴撇了撇,好似說的不是自己似的。
花母張了張嘴吧,最終什麼也沒反駁的出來。
“哎”
乾枯的手顫抖著試圖撩了撩耳際的白髮,不料身體不允許,試了幾次都沒有撩起來。
最終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我來吧!”
雖然她惱恨母親的懦弱,但是,畢竟這是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心腸再硬,這會兒也軟了。
把母親扶起來靠在軟枕上,又仔仔細細的把調皮的白髮撩到腦後。
花母笑眯眯的看著花小小,心情倒是瞬間變好了。
也是,平時只要不觸碰她的逆鱗,花小小一般都很乖順的。
“孃親,以後就只有我們兩母子相依為命了,切不可在提那等無關之人,不然,我心情會不好的。”
花母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說什麼但好似有什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那人做得也實在是過分了。
這孩子!
花母慈愛的握著花小小的手。
才七八歲的年紀啊,人生才剛剛開始。
最是應該享受人生的階段,但,這幾年,因為她父親的事,這孩子一天比一天冷漠,簡直就像是個被偷了心臟的布娃娃,一絲人氣都無。
沒有靈魂。沒有感情,也就對著她這個母親和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時候才稍微好點。
也是,從小就生活在鼎爐樓裡,再加上攤上這麼個無情無義的父親。就算孩子原本是個好的,在這種壓抑的環境裡生活久了,心態都會發育不全的。
“哎”
花母無奈的嘆了嘆氣。
心下卻做了個決定。
“孩子,幫孃親那個東西!”
乾渴沙啞,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完全就是60歲老朽的模樣,那裡有人會想得到就是這麼副模樣的老蕖在前幾天還是這鼎爐樓裡的花魁呢!
愣了愣,花小小才意識到自己的母親在跟自己說話。
花母瞧著花小小發呆倒是好笑的看著她。
這才是七八歲孩子才會有的表情吧!
順著母親的手,花小小瞥向梳妝檯那邊。
梳妝檯上乾乾淨淨的,只擺了一個紫恆木雕成的小木櫃子。
小木櫃子樸實無華。要不是做成這個櫃子的材料稀少,或許都沒人會看一眼。
那是那個男人親手雕給母親的。
花小小走過去,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小櫃子。
這個小櫃子可算是她童年最愛的玩具了。
花母作為鼎爐樓的花魁,平日裡是不能出鼎爐樓的,說通俗點。母親這後半輩子都是屬於鼎爐樓的。
當然,母親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樓裡的,就算是客人偶爾大方賞賜了點什麼東西,不用說,絕對會被收走。
當然,除了這一個小櫃子。
這個小櫃子雖然是用一整塊紫恆木雕成的,但是。雕工太差,在內行人的眼裡就是個廢品,一文不值了。
索性也因為是這個原因,這個小櫃子得以留了下來。
把小櫃子拿給母親。…
母親看著櫃子的神色和花小小有點相似。
只不過一個是懷念愛人,而另外一個則是懷念無憂無慮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