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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如果說這話的人現在就站在他面前的話,方言絕逼會走上去直接甩上兩個大耳巴子,然後會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殘忍……
普通餅乾兩包,軍用高能壓縮餅乾一袋,一包薯片,兩瓶礦泉水,兩罐飲料,這是方言在開啟自己殘破揹包之後,並且搜完整間屋子之後,發現僅存的東西。
他很清楚,如果要保障自己有長時間的運動能力,以及反擊能力的話,這些東西最多隻能夠他吃上4天,而剩下的日子,卻還有9天,對他來說顯得格外的漫長。
而在同時,他也明白,自己左腿上的傷勢,並不允許自己在短時間之內再度外出搜尋,雖然說並沒有再度的骨折,但現在也踏在了骨裂的邊緣,一個不經意的劇烈轉向都有可能讓他直接喪失行動能力。
到時候,一個一瘸一拐,甚至拄著根柺杖的人出現在現代戰場之上?
方言搖了搖頭,把旁邊的東西提上,看著痕跡已經被完全清理的臥室,提起了旁邊的東西,然後一瘸一拐走了下去,開啟地下室的小門,慢慢的踏了進去,然後把一截細線塞在門沿,輕輕的掩了上去。
一天吃半包餅乾,能過4天,一包薯片,吃1天,軍用高能壓縮餅乾一包,能吃3天,加起來就是8天,然後餓半天,半死不活的返回現代,弄昏一個老毛子後打個電話,等個20分鐘坐上回家的飛機。
當然,那個時候半死不活的自己還弄不弄得昏一個戰鬥民族的老毛子,便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而這,就是方言為自己剩下的日子所設定下的的劇本,在理想情況之下所設定的劇本,遵循“能苟活下去,就苟活下去。”的基本原則,“苟住才能吃雞。”的戰略方針……
這是一個無奈之舉,但同時,或許也是現在他最為明智的決定。
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戰爭孤兒……
……
第一天在地下室的日子,他是睡過去的,睡得很安穩,也很平靜,遠處的炮火之音,對他來說更像是一陣搖籃的樂曲,而不是催命的死神前奏……
第二天,他在地下室發呆了很久,就坐在那唯一能夠看到外面世界的窗前,看著被戰火摧殘之後的世界,發了很久的呆,然後又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戰術手電筒開始在這處地下室之內搜尋起了一切能夠使用的東西,不斷地鼓弄。
第三天,遠處的炮火聲意外的開始密集,方言剛開始還擔心了一陣子,不過後面還是放下心來,因為,這一切距離他還有點遙遠,根本不用考慮,所以他還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就像是一個在戰場中的隱士,過著自己的生活。
不過在第四天,味道就開始有點不對了,或者說,整個劇本也開始不對起來,遠處的炮火聲開始密集,周圍的槍聲也開始隱隱的響起,不過依舊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響,這讓方言舒了一口氣,然後用木板把窗戶封了起來,只留下了一道縫隙,能夠觀察到外部的情況。
也是在這一天,或許算得上知道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好訊息,那就是他左小腿上的浮腫已經消失,雖然還是會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感,但至少簡單的行動沒有了多大的題,
而在第五天,本來也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自從方言的頭頂中了一炮之後,一切都變了,然後,一切都亂了……
整個劇本……
“呸!”
趴在地上的方言吐出嘴裡面的一口沙子,略微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頭頂,一陣粉塵便直接飄落了下來。
“轟!轟!轟!”
密集的炮火聲開始在周圍響起,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彈坑不會有兩發炮彈的原因,至少到現在,方言的頭頂沒有再中一炮。
灰塵,不斷的從天花板上飄下,方言撐著地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面前的世界才由兩個重新變成了一個。
“我滴個龜龜!有人在我的頭頂上放了一炮?”
方言瞪著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慢慢的,看向了旁邊的七零八落的雜物,和那沒有出現任何縫隙的牆壁,然後迅速的走到了自己放裝備的地方,一樣一樣的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咔嚓!”
一顆子彈被迅速的頂上了槍膛,方言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粉塵的空氣,慢慢的把眼睛湊到了窗戶的那道縫隙之上,然後又慢慢的收了回來,坐在了地下室的中央。
炮火仍在繼續,不過卻已經漸漸的遠離了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