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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我妻小姐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要去真央。”
開口時,我們默契地不像是兩個人,一個語速急促的長句和一個被刻意拖長的短句完美得彼此遮蓋,宛如最圓滑的謊言,美化了最殘酷的現實。
只是縱然再美,那也是虛無的謊。
“我妻小姐……你說……什麼?”
男子跑得滿頭是汗,連說話都不復以往鎮定,氣喘吁吁。
“……”啞然半晌,我低下了頭,“你之前說的那個死神學校。我,想去試試。”
“是不是有點……太急了。”
“我想去。”這樣應該就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那……最多……再給我半年的時間。好不好?”
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我終於是無法拒絕,從吼間回了一聲低低的“嗯”。
*
之後,日子又恢復以往的平靜,好像我無意間聽到的殘酷事實只是一首雖不和諧卻很快就被人遺忘了的插曲。浦原喜助他還是經常會無厘頭地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對我說一些不著天際的奇思妙想。
比如浦原喜助曾在某次抽了我的靜脈血後突然問我,如果有了孩子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等突然漲紅的臉終於恢復正常後我想了很久才說:“什麼時候四楓院夜一對這個問題有了答案,我就予以考慮。”
於是他無奈地攤手:“我妻小姐,我只是想試試看培育克隆體而已,你是不是想歪了。”
還有一次,四楓院夜一帶著一張紅色的喜帖來找浦原,抱怨了一堆類似於“又要去參加婚禮了,麻煩。”“什麼時候才可以穿著刑軍團團長的衣服去參加婚禮啊。”之類的無意義話題。我在一旁先是保持著沉默,後來終於忍不住插嘴了一句:“等你自己婚禮的時候吧。話說浦原你打算什麼時候娶這個女人?”惹得那倆人先是一愣然後一個接一個笑倒在地。笑夠了的四楓院夜一表示永遠都不可能有那麼一天,她說浦原太弱了,給她當跑腿的,端茶送水都不夠。浦原喜助則“毫不在意”四楓院夜一對他的惡意中傷,涼涼而無謂地聳了聳肩:“如果一定要結婚的話,比起娶夜一小姐,我寧願娶慧稜小姐。”
那是他第一次無意中叫了我的名字,後來我們都漸漸習以為常。
有時候我也會丟一些看似深沉的問題給他。
“吶,浦原喜助。你說,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最珍貴的實驗品。獨屬於我的實驗品。”
“嗯。我就喜歡你誠實這一點。”
“哈?慧稜小姐你說什麼?”
“我沒有說話,是你聽錯了。看,梅花開了。”
而這……不出意外,應該是我對他的第一次告白。
在一個“如今的我已經深愛,而那時的我尚且朦朧”的春天。
半年期
很快,半年之期就到了,可是不知為何無論是我還是浦原喜助都好像忘記了當初我的請求一樣,把“去真央”這件事完全拋之於腦後。
可能是我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迫切地想要逃離吧。
畢竟……那時候我還沒有現在那麼愛他,承受他的溫柔體貼時也不會像現在的我這樣如坐針氈。
但說到底,我為什麼會愛上他……
如果說後來在現世的我是在他幾十年如一日的溫柔體貼包容下漸漸從欣賞他的皮囊他的才智他的強大到愛上了他這個人,或者也可能是受了以前的我對他的感情寄託的影響,不過那大抵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去到虛夜宮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也曾和他有過那麼一段相交的旅程……那——最初的最初,我是怎麼會愛上他的呢?
因為最近二番隊的隊務突然繁忙了起來,所以浦原就沒有了那麼多時間來私下進行他的實驗,自然我也就多了許多自由時間,而這大把大把閒暇的時間則都被我用來神遊太空想這些有的沒的的問題了,雖然手頭還是機械式地進行著“過去的我”的動作——替浦原喜助把蛆蟲之巢裡的人的資料一個個分門別類地整理歸放整齊。
每天我都這樣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早上依照浦原的囑咐自己乖乖、卻不得要領地練習刀法,直到某天四楓院大人駕到,我的練習專案才從刀法變成了白打;中午坐等或者在浦原回來前十分鐘就保持被四楓院夜一踩在地上爬起不能的姿態眼巴巴地等著浦原帶飯回來餵我;下午一般是整理資料,如果傷的嚴重就可以在浦原翹班半小時給我上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