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樣的,浦原喜助在發現了對方並不是真正的我妻慧稜後也顯得輕鬆了許多,喝著茶對我點了點頭。
“你不擔心?”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我挑了挑眉,剛才是誰慌亂得嘶聲力竭來著?
“如果隨便死一個人都要心驚膽戰,那還怎麼生活。”浦原透過紙門望著對面那不可能看得見內裡的房間,眼神有些落寞,語氣有點自嘲。
“說的也是。”我同樣自嘲地彎了彎嘴角。
【過長的歲月已經泯滅了我們作為人類降生時最初的憐憫之心。】
那他之前的慌亂……
果然,只是因為“我妻慧稜”嗎?
只是這樣想著,心彷彿突然漏跳了一拍。
為什麼他會如此看重“我妻慧稜”,這是喜歡嗎?是愛嗎?
抬眼看了一會兒那個正略微皺著眉凝神望著隔壁房間的男子,我也學著他一開始說話時候的樣子嘆了口氣。
騙不了自己的。
就算我喜歡他又怎麼樣?
我感覺得到,他對“我妻慧稜”雖然有感情,但那似乎並不是所謂喜歡和愛戀。
不過這種超乎尋常的關心又是從何而來呢……
“浦原,我發現。”出聲將對方的注意力召集回來,我笑得不合時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好像都是殘忍的劊子手吶。”
“這個比喻本身就已經足夠殘忍了。”說話間,鐵齋已經從隔壁房間探出了腦袋,對著浦原的方向搖了搖頭,見狀,浦原輕輕閉上了眼,把剛才沒有說完的那句話補充完整,“只不過現實往往更加殘酷。”
等我和浦原重新回到那間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化為靈子漸漸消散的女性死神。等小雨找了急救箱回到此處時,呈現在茫然的女孩兒面前的,只有剩下的一地鮮血。
“啊嘞?喜助先生,那個姐姐呢?”
她說的是“那個姐姐”而非“慧稜小姐”。
真相顯然已經大白。只有曾經受過藍染催眠的浦原和鐵齋將那個死神認成了我。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但是無論這件突發事件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相,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
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死神,還是難逃死亡的宿命。
和所有死神一樣,我們都在玩一場在生與死之間掙扎的遊戲。
她也不例外。
也對,被基利安直接擊中頸部要害然後被虛閃貫穿了胸腔的人,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只不過,浦原剛才肯定的那百分之四十又是怎麼回事?
彷彿看穿了我在想什麼,男子黑色的瞳仁直直地撞進了我的視野,聲音低沉得有些過分,且了無往日掛在嘴邊的笑意:“她畢竟不是你。”
——她只是藍染鏡花水月下的又一個犧牲者。
——而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顆棄子去動用自己儲備的全部力量。
所以我說,浦原喜助,你和我一樣,都是殘忍的劊子手。
見死不救,對我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
事到如今,事實已經再明顯不過。這個女子恐怕就是如浦原所說的藍染在屍魂界製造的我妻慧稜,所有的一切都被浦原猜中了。
我是該誇獎他聰明絕頂好,還是該鄙視他簡直就是藍染肚子裡的蛔蟲呢……
“唯一有點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會來到現世,明明知道現世有一個你在,藍染應該不會傻到讓他的木偶當著本體來演戲。”即使本體也被催眠了,絲毫沒有發現這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我有些挫敗地悟出了浦原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
“先不說這個,死神在現世死了的話不是隻是長眠一覺然後就會醒來嗎?”這一直都是我的疑問,但若真是這樣,死神也不會是高消耗品了。
“那只是輕傷的情況,從現世汲取靈子補充,像她傷成那樣現世靈子的補給速度是遠遠比不上她自身的消散速度的。”
“那果然還是死了吧……”事不關己歸事不關己,見死不救歸見死不救,良心不安還總是會有一點點的。我有些惆悵。距離上一次親眼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石田宗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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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過了好一會兒,浦原才終於回應了我一個單音節。
死了的死神會變成什麼,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有死過,但是聽說會化為靈子會重組成屍魂界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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