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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整個世界都是漫山遍野的紅色。
那麼紅,那麼豔,那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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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先生,看來你不是第一個找到我的。所以我說過了,我不打算相信你。”
這算是遺言吧。明明是不可能的,我卻彷彿看見了這個女子在臨死之前所露出的三分驕傲三分張狂三分自得一分無奈的絕美笑容。
然後,迎接我的是一個和電影本篇一樣長的中場休息。
中場休息裡,我彷彿又看見了昔日的那些酒友們。
亂菊。
她的腰間依舊繫著那個誇張的大蝴蝶結,站在我的面前對我八卦地笑。
修兵。
他的臉上依舊有著那個奇怪的數字印記,站在我面前偏過頭微微臉紅。
吉良。
他的長劉海依舊遮住了大半張臉像個催命無常,站在遠方對我點頭致意。
一角。
他的大光頭依舊是那麼光亮像個電燈泡,吵吵鬧鬧地繞著我們跳墊腳舞。
京樂隊長。
他的花袍子舊斗笠依舊是那麼有醒目,抱著一罈酒盤腿坐在地上自斟自飲。
還有……
浦原喜助。
他披著黑色的大斗篷,嘴角掛著百年不變的弧度,站在離人群最遠的地方,比著口型無聲地對我說:“慧稜,早上好。”
只是這一句話,就快要讓我的眼淚決堤。
我是多麼希望能夠承他吉言,早點迎來下一個天亮,讓這場夢就此結束。
但是,我好像怎麼也等不到天亮……一片漆黑中,我對著面前那幾個熟悉的人影伸出手去,卻使勁全力也觸碰不到他們分毫。
吶,亂菊,我再也不嘲笑你的名字了,也不再調侃你和“絕望隊長”了,更不會嘲諷你的八卦了;所以你,來抱抱我好不好?
吶,修兵,我再也不會沒事幹耍你玩了,也不會再強制性地扒你衣服了,更不會故意亂說話害得你被嗆得上接不接下氣了,所以你,來兌現諾言送我走好不好?
吶,吉良,我再也不會嘲笑你家“絕望番隊”了,也不會再亂開你和雛森玩笑了,更不會和亂菊一起壓榨你的工資了,所以,讓我再看你一次你喝醉酒後憨憨的笑好不好?
吶,一角,我再也不嘲笑你的光頭了,也不再尖酸刻薄地說你們十一番隊都是起義農民工了,更不會偷拍你跳墊腳舞託亂菊傳給女協了,所以哪怕是來跟我打一場,讓我再一次聽到你的大嗓門好不好?
吶,京樂隊長,我再也不會說你的花袍子惡趣味了,也不會再八卦你和浮竹隊長的點點滴滴賣給女協了,更不會再說你年紀一大把,“嫁”也“嫁”不出去了,所以,再來請我喝酒好不好?
還有——
浦原喜助……你怎麼還不來對我說“早上好”呢?
我後悔了,我不想再看這場漫長的電影了……我突然好想好想你們呀。
誰叫我一直都只是個沒志向的小人物,只想和你們一起喝酒聊天八卦,混吃等死直到世界毀滅呢。
吶,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呢?
**
黑色的世界,我聽到混混水聲,好像嬰兒回到了母親的子宮,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安安靜靜卻又吵吵鬧鬧。
被包圍在未知名的液體裡,
我一個人看著一場孤單的電影,
而誰都不會知道
那些液體裡
也曾摻進過一個小小死神的
幾滴小小淚滴。
驕傲者
有天黑就有天亮,只是這次的天黑略微長了那麼一些。
等我,或者說是等我藉著石田小姐的眼睛重新看到外面的世界時,世界已經和石田小姐的認知完全不同了,不過巧合的是,這個嶄新的世界恰好和我的認知幾乎相同。
橙紅色的瓦片,雪白的牆壁,木質的地板,這與現世是那麼的相同,但是我卻清楚地知道,這是屍魂界,甚至,我可以很確定地說,這裡是瀞靈庭,而且是瀞靈庭裡的某個番隊。我對瀞靈庭的熟悉已經到了連聞一聞空氣都能辨析的程度。
我,終於又回到了屍魂界,只是很可惜,我還是沒有拿回身體的掌控權……雖然我不得不承認石田小姐很可憐也很值得人敬佩,同時絕不否認是我這個強行佔有了她身體的穿越者不厚道,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都一刀穿心了,她怎麼還不死啊,主角外掛嗎……
只是,假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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