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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一直說驚喜驚喜,看來也是不無道理的,因為驚和喜啊,總是如其名字一般,相生相伴。
這是我在半夜裡透過她的眼睛見到了那個偷渡進名媛閨房的“採花賊”時的唯一想法。
黑色的大衣包裹了男子消瘦的身軀,遮蓋靈壓用的斗篷也將他那獨特的金髮隱蔽了起來,只有當淡淡的月光灑在斗篷上時,他那外露的些許金髮才會在月光下微微閃光,就和我曾經無數次看到過的一樣,是那麼的——
【風華絕代。】
原來,藍染並沒有騙我,我真的是回到了過去。
【可是回到了過去的我、們……還回不回得去當初?】
“石田小姐,不再考慮考慮嗎?我的請求是真心實意的,我也是很認真的。”面容姣好的男人一臉嚴肅地對“她”說,唇邊習慣性地掛著一抹淺淺的笑。
——混蛋,當採花賊就拿出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來啊,這種完全是“俺其實是年年拿科研專案獎學金的三好少年”的語氣語調算是神馬啊神馬!
天知道我是多麼想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吐槽他……
然後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他,把眼淚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只是,現在的我除了“想想”之外,再也別無他法。
在“她”開口前我也曾設想過兩人之間可能的關係,和她可能的回答,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為什麼說出口的,偏偏是這樣子的話呢。
“不用了。因為我並不打算相信你說的一切。”
——【我不知道是誰說過,最殘忍的不是不愛,而是不信。】
我只知道,如果我們的當初是這樣的,那我寧願不要。
噩夢後
“但是戰爭真的很快就要打響了。”
直到聽到“戰爭”這樣的名詞,我才知道,浦原喜助的一臉嚴肅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事出有因。
“就算如此,我也相信我們不會失敗的。”可是我竟不知道“我”原先是一位如此……執拗的姑娘。
“可我要的真的不多……只是石田小姐你這裡的一些資料而已。”浦原微微瞥眉,似乎是想不通眼前的女子這般固執究竟是為了什麼。
“死神先生,還是請回吧……我們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
最後是浦原妥協了,他戴上黑色的兜帽,臨走前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不過石田小姐反悔的話,我還是隨時歡迎的。
多麼像他一直以來對我說的那句話。
“浦原商店永遠歡迎慧稜小姐的光臨。”
只是可惜,這次我離開前,他沒有對我說這句話……不過……
哼,誰在乎。
雖是這麼倔強著逞強著,我的眼淚卻忍不住要掉下來。
石田小姐亦如是。
我曾困惑為何她會為這句話如此動情。因為我的疑問在浦原那裡從來得不到解答,所以我一直以為我很衰,不等個百十年都不會等到我要的答案,可是這次卻不一樣了,也許是因為不在浦原喜助身邊的緣故。
三天,不過三天,我就明白了這位石田小姐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拒絕了浦原喜助,又是以怎樣的覺悟放棄了一扇不知通往何方的路而心甘情願地選擇了一扇通往地獄之門。
要說到這一切都不得不提起“我”再一次見到他……
那個叫石田信繁的男子,那個長得酷似……石田宗龍的男子,只是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石田宗龍也不是石田宗弦更不是石田龍弦……他就是他,石田信繁。
和我的悶騷小同桌——石田雨龍不一樣,他是一座真正的冰山,也是“我”的親生弟弟,更是即將奪走“我”的生命的人。
“父親大人說儀式會在半個月後舉行。”
“嗯,我知道。”
“……姐姐大人還有什麼需要囑託的嗎?”
“沒有了。啊,信繁,只有一點……請你務必將石田繼續發揚光大。”
“……是。”
“……”
“你……真的決定了嗎?”
“信繁,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這……是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必須承擔的相應的責任。”
“姐……對不起。”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夠避免戰爭。”
這句話之後,石田信繁留給“我”的只是一個沉默的背影。
“我”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揚起了一個微弱的笑,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