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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書,我們也上路吧。”看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這也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笑著與宋青書走下樓梯,兩人去馬市買了兩匹好馬,這才改道往京城大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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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旁一處樹林深處,兩位男子正對立靜默著,左邊儒雅出塵的男子眉宇間染著哀愁,迷惘的眼神眺望著遠方,整個人如失了光彩的玉,淡然無光。
而右面男子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剛毅的臉龐溢滿了壓制不住的痛楚,炯炯的目光直直盯在對面男子的身上,嘴角掛著慘淡的笑,久久無聲。
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卻吹不散兩人之間的死寂和絕望,半晌之後,左邊的男子垂下頭,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澀澀的刺耳異常。
“早點回山吧,師父正在山上等你。”等著你的解釋,話落轉頭,男子朝不遠處的小女孩兒走去,堅定的腳步一如他此時的心,帶著某種絕決的執著。
“六師兄!”沙啞著嗓子低喊,見前面人頓住了腳步,淺淺吸一口氣,莫聲谷仰起頭閉上了眼睛,“你並不打算回山是嗎?你在懲罰你自己?為什麼?明明錯的是我,錯的是我!”如果不是自己愛上了這個人,如果不是自己那天太過混亂太過措手不及,事情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知道,六師兄這輩子都和自己無緣了,再也,無緣了……沙啞的低笑,身形搖晃了下無力的倚靠在了樹身上,星星點點灑落的陽光就像此時鼻息間的空氣,稀薄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身後莫聲谷語意裡的絕望意味太濃,濃的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手指狠握成拳,將悠悠的目光垂向地面,殷梨亭啞了半晌才喃喃低語著道,“不,並不只是你一個人的錯的……”他沒有說謊,錯的,是他們兩個人!
對莫聲谷的感情太複雜,是他錯,明明知道不應該卻狠不下心來斬斷一切,是他錯,當天青書被冤枉時一時怒火中燒只顧心疼莫聲谷,是他錯,就算到了現在也不敢直面莫聲谷的臉說不要再來煩他,是他錯,他錯的太多,又有何顏面回武當去面對師父和掌門師兄?
“六師兄?”感覺到殷梨亭無法言說的悲傷,忍不住上前一步,卻並不敢靠得太近,因為這個人……會在他靠近的時候退的更遠……
垂下頭咬住唇角,他不懂,不懂殷梨亭在痛苦什麼,冤枉宋青書的是他,死纏在他身邊的也是他,殷梨亭做了什麼?沒有吧?他又何必把無辜的罪強背在自己身上?還是說……
他是因為了解怎樣才能給莫聲谷最重的懲罰,怎樣才能讓莫聲谷品嚐到最深的痛苦,才故意這樣做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殷梨亭,恭喜你,你做到了,你讓莫聲谷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痛不欲生!
“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擺擺手繼續往前走,他已經決定了要去京城大都躲一陣,那裡是明教觸碰不到的死角,也許能過上好一段平靜的時光吧?澀然一笑,還好青書已經有了下落,胸中這顆心,總算能夠好受一些。
走近小女孩兒身邊,扯起她的手大步向林外走去,心神恍惚的殷梨亭並沒有注意到,身旁他認為的小孩子此時正用惡狠狠的目光,在死死瞪視著莫聲谷。
將圓圓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空著的手緊握成拳暗暗朝莫聲谷揮舞,‘老男人,亭哥哥是屬於我的,不准你再纏著他,再讓本姑娘看到你出現,哼哼,別怪對你不客氣!’清清楚楚的‘話’由一雙水汪汪的眼眸中‘說’出,打擊得莫聲谷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六師兄……”軟倒於地,你很在意那個小女孩兒嗎?她就是紀曉芙的女兒楊不悔吧?你們……關係真好……‘撲’生生吐了一口血,黑暗陣陣襲上了眼眸。
意外總是讓人無語的
幽暗暗的林子裡,兩個俊逸的男子正蹲在一位暈死過去的男子身邊,稍大的那個微鎖著眉默不出聲,年紀小一些的卻正用手指擢著昏迷男子的額頭,興味盎然的眨眼睛。
“是莫聲谷噯,真的是莫聲谷噯,巖你說,他為什麼會暈倒?難道是被打劫了?那到底是被劫財了呢?還是被劫色了?”興奮啊興奮,真慶幸和巖改道上京城,不然如何能碰上這位‘好師叔大人’?呵呵,莫聲谷,你也有落在小爺手裡的一天!
‘碰’抬手給了宋青書一個爆粟,纖長的手指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俞岱巖無力的搖頭,他家小情人還真會想,劫色?多麼驚悚的詞彙。
“啊~好痛,巖你幹嘛打人?”單手護住額頭,宋青書忍不住朝俞岱巖瞪眼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