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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還得由我們自己來解決,”陳納德吐了一口煙霧,目送著它慢慢消失在他的頭頂上方。
“我們怎麼解決?”格林勞嘆了口氣,“上校,你已派出全部你能派出的人去美國、夏威夷、新加坡和他媽的我們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尋找這些輪胎、汽化器、火花塞、真空管,可幾乎沒有絲毫進展。連阿諾德將軍都愛莫能助,我看現在可能只有羅斯福總統出馬,才能搞到這些古董似的玩藝兒。”
陳納德沒有理睬他,他拿過電話,撥了幾個號碼,但對方沒有迴音,他又撥了一次,仍然沒有人回答。
“格林勞,”他轉過身對他的參謀說,“你去把羅伊 霍夫曼叫來好嗎?”
“是,上校,”他悻悻地答道,走出房間。
第十二章(3)‘老爸爸’格雷格 博因頓
在機場食堂裡,格雷格 博因頓已喝完了一瓶威士忌,正四處找人來一場摔跤和掰手腕比賽,沒有人接受他的挑戰,他感到有些掃興,又開啟另一瓶酒,把自己的杯子斟滿,幾名隊友看到這種情形,悄悄地溜走了,生怕他再找他們的麻煩。另外一些人已移到遠處一張靠窗的大桌子邊了,繼續他們怎樣能更有效的進行訓練的討論,對他們的夥伴――P…40飛機的不滿和抱怨也達到了高潮。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公爵’說,“P…40飛機的反射鏡瞧準器在實戰中一點用處也沒有,因為它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對準目標。在天上,那些日本人永遠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讓機械師們改裝一下吧?”另一個隊員附和道,“如果那東西出了問題,我們以後可有大麻煩了。”
“那些損壞的飛機就把我們忙得團團轉,”約翰 魯門中士嘲諷道:“如果有人發明一種機器能使人不睡覺就好了。”
“我來想辦法解決它吧!”查理 莫特說:“我可不想累垮我們的機械師朋友,讓他們竟會產生這麼奇怪的念頭。”
伯特瞧著坐在對面的特克斯 希爾,他正含笑注視著發言的莫特,臉紅彤彤的,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他感到納悶,通常在這種場合,他是最積極、活躍的一位,也樂於發表自己的見解,並且它們大都是些好的、獨特的建議。為什麼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心不在焉地聽著別人發言呢?上午訓練時,他就覺得他有些異常。現在,他的疑慮更加深了。
博因頓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向大個子魯門挑戰掰手腕時,希爾悄悄站起身,離開了眾人。伯特擔心他,跟著走了出去。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夜光皎潔,把地面照得如白日一般明亮。空氣也不像幾天前那麼幹燥了,風輕輕地吹來,夾帶著一股松脂和灑透泥土的清香,從路邊的草叢中,傳來了蟋蟀單調的鳴聲。倆人並肩走著,他把手放到希爾的手背上,它熱得像在盛夏陽光下暴曬了一整天的鐵塊,他不由自主地縮了回來。
“特克斯,你病了,我們得去看理查茲醫生。”
特克斯可能意識到這一點,也可能無力爭辯了。他沒有表示異議,任由伯特攙扶著他,像一團稀泥似的吊在他的臂膀上。倆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志願隊醫院走去。
志願隊醫院在指揮部那一邊,是一排像營房一樣、毫無特色的柚木屋子,只是為了省時和經濟,全然不從考慮醫院的用途和季節的變化,更不用說美觀和實用了。建設者本就沒有在這裡久住的打算,這個時間段可能短之又短,甚至只能用星期計算。五個房間中,正中間的那間是醫生用於為隊員手術和治療病情的醫療室,與它相鄰的兩個房間是護士室和醫生辦公場所,其它兩間是病房。它們全部隱藏在幾排高大的榕樹裡,彷彿一群羞與被人發現的蠻荒部落。
他們途經護士室,屋子裡埃瑪 福斯特正一邊哼著曲子,一邊檢視著為每個隊員所建的體檢檔案。埃瑪是個高個、金髮的漂亮姑娘。鴨蛋形的臉上,長著一雙酷似路易斯 賴納的眼晴。她對面的椅子上,約翰 彼塔切正拍著大腿,為她伴奏。他倆是在來這裡的‘獵人泉’號郵輪上相識的,因為都酷愛爵士樂,不久就相戀了。但由於他們沒有公開這件事,隊裡許多人並不知曉。一些不知內情的隊員總是有意無意地稱病到醫務室來,一是想同埃瑪說說話,其二是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第十二章(4)‘幸運的河狸’約翰 彼塔切
像伯特和特克斯一樣,約翰 彼塔切也來自海軍,陳納德和弗里爾曼牧師總是親切地稱他們‘水中的孩子’,這個稱謂得到他們和志願隊幾乎所有人認可。但哈維 格林羅卻特立獨行,他受迪斯尼卡通片的啟示,對他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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