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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去辦你的事吧。我也沒什麼想吃的,氣都氣飽了。”說著,兩眼緊盯兒子。
鐘樂岑遲疑著,想找個藉口把鐘樂洋也拉出去,鐘樂洋卻坐直了身體,對他微微搖了搖頭。於是鐘樂岑輕輕嘆了口氣,收拾東西和沈固出了門。
坐在車上,鐘樂岑才騰出工夫來問沈固:“蕭家那邊,怎麼回事?”
沈固冷笑了一下:“你肯定想不到,他們請了誰去解決問題。”
“誰呀?”
“就是你那個天生的冤家對頭,張家大少。”
“張少?”
“對。而且還有想不到的呢,他居然就是牌九的那個繼母帶過來的哥哥。難怪牌九說他爸爸娶這個繼母費了多大的力氣,從張家那樣的人家改嫁過來,難度可想而知。”
“竟然有這種事?”鐘樂岑驚訝,“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也對,張家長房媳婦改嫁,這事……張家肯定是不會說的。他們家裡屬於特封建的那種家庭,媳婦從來不露面,尤其是寡婦,更是關在自己房裡不出來,就是改嫁了,外人也不會知道。”
“你覺得那個邵靖說的什麼詛咒一身承擔,靠得住嗎?”
“聽你說這種九竅流血的死法,再加上一死馬上火化的方式,倒是有可能的。你知道《子不語》裡有個故事,說有一個人與本城土地交好,一天土地告訴他,他的母親將要被雷打,他問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土地就教他以後供養母親的東西都要準備十倍的份,天天作踐浪費,這樣他母親會因為提前享盡了祿命而早死,到時候雷雖然來了,但已經無用武之地。我想想邵靖用的說不定就是這種法子,用最痛苦的方法讓他死去,死後屍骨未寒就銼骨揚灰,用這法子抵消詛咒的力量,就能給後代留下最小的遺患。”
沈固想起蕭士奇身體上迅速浮現出的那些出血點,死前還不知經歷過什麼:“蕭士奇居然會同意用這種方法?邵靖說過,他這樣死後靈魂也不會輪迴。”
鐘樂岑想了想:“據我對他的瞭解,最大的可能是蕭士奇的靈魂已經被他打得魂飛魄散了。根本就再沒有什麼靈魂,還轉什麼世?”
“可是據我對蕭士奇的瞭解,真不覺得他會為後代子孫犧牲到這種程度。”
“所以有可能他死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會是這樣。”
“什麼?”沈固吃了一驚,“難道邵靖會不告訴他?”
“不是沒有可能。邵靖的作法向來是直奔目標。你說詛咒作怪,好,我給你消除這個詛咒,至於方法,你不必知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出手的結果就是魂飛魄散,連張家長輩都給他改不過來,蕭士奇當然也不可能例外。”
沈固愣了一會,不知道是該冷笑一聲,還是為蕭士奇默哀一下:“這……這不違反你們天師的什麼,哦,天師行業安全法?”
“這個你也知道?”鐘樂岑笑起來,“確實,張家大少這種方法……嗯,應該說是不符合安全法的,但是……也不是很明顯的違法,所以……很難處理,算是打擦邊球吧。”
“唔。”沈固不想再討論邵靖的問題,“那明天我就要搬過去了。”
“我跟你一塊。”
“好。”沈固騰出一隻手來摸摸鐘樂岑的臉,“不過,你二叔那邊怎麼辦?”
“哦,那就不用收拾屋子了,讓他住在咱們家就是了,跟樂洋一起住。”
沈固就喜歡聽他說“咱們家”,當下一點頭:“行。”
大年初一,路上的車比較少,兩人說著話的工夫,車已經到診所了。原來一個老客戶家的狗年夜飯吃太油膩,拉肚子了。其實只是小病,主人卻心疼得抱著狗心肝肉肉的亂叫,嚷著要用最好的藥。於是鐘樂岑打了一針又開了點藥,張口就要了四百塊錢。狗主人見一針下去狗就有了點精神,樂得直誇鐘樂岑有本事,大大方方拍錢走人。沈固忍不住開玩笑:“你這錢掙得倒痛快,看來當年宰我二百五已經是很客氣了。”
鐘樂岑把錢放進口袋,樂滋滋地說:“這個客戶家裡有錢。她的狗每次來看病都是吃得太精細太好了,這點錢她根本不在乎的。”
沈固看他這副錢鬼的模樣覺得可愛透了,忍不住抓過來蹂躪一下頭髮。鐘樂岑拼命從他手裡搶救出亂七八糟的腦袋,怒目而視:“小來在呢!”
小來雙手捂著眼,從指縫裡偷窺:“沒,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沈固大笑,鐘樂岑滿臉通紅地踢他一腳:“回去收拾東西,不是明天搬家麼!”一邊說一邊雄糾糾氣昂昂地往門口走。一拉開門,聲音突然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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