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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搶過手絹,恨恨地擦頭髮。邵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轉身走了。小麥匆匆向沈固說了聲再見,跟了上去。兩人走下樓梯,還聽見邵靖在問:“你們認識?”小麥蔫蔫地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沈固無心再管別人的事,徑自開車回家。大年初一,路邊上飄落了一層厚厚的紅紙屑,全是鞭炮的殘渣。清潔工正費力地打掃,快中午了,還沒弄清爽。沈固把車停在路邊,忽然發現小區一處欄杆下的綠化帶裡,矮矮的灌木叢像被什麼壓塌了,倒下去一小片。昨天下班回來天黑,他沒注意過,但早上去上班的時候,這片灌木還是好好的絕對沒有倒。難道有小偷?沈固環視四周。康佳小區大門有攝像頭和保安,但這裡——是在拐角處,確實不在攝像頭範圍之內。沈固走到綠化帶旁邊仔細察看圍欄,果然發現幾條長長的痕跡,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劃的,油漆都被劃掉了。還有兇器?沈固一下子警惕,彎腰細看灌木叢中的痕跡,卻發現一根枝子上掛著一小團絨毛。灰乎乎的,但被陽光一照,卻閃著明顯的金色光芒,絕對不是狗或貓之類的普通寵物能有的。沈固忽然就想起鐘樂岑所說的年獸,心裡不禁對自己一陣無語——什麼時候起,他的思維方式已經轉變成這樣了?手上卻把那撮毛拿起來抽張紙巾包好,這才進小區。
剛進小區大門,沈固就聽背後有人低喝了一聲:“走舍?”
要換了以前,沈固多半會以為這人在說“鄒舍”,頂多當個人名聽,再怎麼也想不到“走舍”兩個字上去。但他現在天天的鬼魂、惡靈、奪魄、轉世聽得實在太多,居然第一反應就準確地理解了說話人的意思,立刻轉頭上下打量這人。
此人剛剛從計程車上下來,手裡提一個簡易行李箱,年紀五十多歲,身材卻不走形。深灰色長大衣裡是一身白色唐裝。沈固把他的相貌一打量,立刻知道他是誰了:“是鍾益先生嗎?”這人和鐘樂岑兄弟長得實在太像,想認不出都難。沈固一聯想到鐘樂洋捅出的馬蜂窩,就覺得此人百分之百是鐘樂洋的父親鐘樂岑的二叔,鍾家現任的當家人,鍾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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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舊人迴歸
鍾益兩道濃眉一皺:“你認識我?還是認識樂洋樂岑?”他眉毛比鍾家兄弟都濃,一立起來不怒而威,加上目光銳冷,確實有點嚇人。不過在沈固這裡這都不算什麼,笑笑:“樂岑兄弟我都認識。”
鍾益緊盯著他:“你是樂岑的那個——朋友?還是樂洋的?”
“我是樂岑的男朋友。”
鍾益眉梢跳了一下,表情有些冷厲:“樂岑居然跟個走舍之人混在一起?”
“我記得樂岑說過走舍是靈魂強佔別人的身體對吧?如果是這樣,那您恐怕弄錯了,我並不是。樂岑也說過我煞氣重些,但是走舍什麼的估計是您弄錯了。”
鍾益冷笑一聲:“他能看出什麼來?你身上煞氣固有,但陰氣十足,分明是魂魄奪舍,瞞不過我的眼睛。”
沈固有點不耐煩了:“我在這身體裡住了三十年了,是不是走舍什麼的,應該沒人比我更清楚吧?就算鍾先生眼光再利,也未必不會錯一次。”
鍾益面有慍色,正要說話,忽然聽見一聲驚呼:“二叔?”兩人回頭一看,鐘樂岑拎著一袋垃圾站在樓門口,鐘樂洋跟在他身後,兄弟兩個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腳邊上還有個犬鬼警惕地對著鍾益瞪視。鍾益的目光在兩人一狗身上掃過,冷笑一聲:“好啊,還養著這種噬主的式神,你們兩個,作得不小啊!”
大年初一,來了這麼一位,那是一點年的氣氛都沒有了。鐘樂岑忙著端茶上水,犬鬼進進出出地跟在他腳邊上,時時用警惕的目光看一眼鍾益。鐘樂洋開始還跟著哥哥跑前跑後,後來發現自己其實幫不上什麼忙,而且父親的目光是一直盯著自己,那真叫一個如芒在背,於是乾脆也不折騰了,直接坐到沙發上直視著父親:“爸,您這會過來是找我吧?”
鍾益冷笑:“找你?我找你幹什麼?讓你氣死我?”
鐘樂岑站在廚房裡擔心地看著外頭,沈固看他想出去的樣子,一手摟住了:“讓樂洋自己去解決。”
“可是會吵起來呀。”
“這種事總要吵的,不動手已經很好了。”
“我就是怕他們動手——”
啪!鐘樂岑話音剛落,鐘樂洋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了。鍾益指著他:“行,你可真有出息!你爺爺身體已經不行了,你是打算叫他將來到了地下也閉不上眼是吧?你們兄弟倆可真行,一個接一個地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