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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的遺囑,您可以繼承他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和房屋,但您只有分紅權,沒有出售權和在董事會中的投票權。您身故之後,這部分股份由法定繼承人繼承。”
沈固冷笑了一下:“謝謝了,我早說過,不需要。”什麼身故之後由法定繼承人繼承。他這輩子既不會有老婆更不會有孩子,等他死了,所謂的法定繼承人只有蕭家那邊的人,這不是明擺著麼。
周文有些尷尬地說:“沈先生,這,這是蕭老先生的遺願,希望您能接受。您也看到了,連蕭女士都沒有繼承到股份,您——”
沈固懶得再跟他說話,徑自走到病床前,略作遲疑,還是彎腰向蕭士奇微微鞠了一躬。然而在這一低身時,他忽然發現蕭士奇鼻孔裡有些暗紅色的東西,像是未擦乾淨的血跡。再仔細看看,不只是鼻孔,蕭士奇眼底和耳孔裡都有些微未清理乾淨的血跡,雖然已經凝固,又經過擦拭,但痕跡沒有消除乾淨,還是被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他是怎麼死的?”
周文被他鋒利的目光盯得倒退了一步,支唔著回答:“沈先生說什麼?蕭老先生,哦,蕭老先生是心臟病發作突然去世的。”
沈固冷笑一聲:“心臟病會造成耳孔、鼻孔和眼底一起出血?你不如說他是被人打得七竅流血我還相信一點。”
周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旁邊的張靖存忽然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走過來,對周文擺了擺手,眼睛卻看著沈固:“這位就是沈先生?果然是一身的煞氣。”
沈固不知怎麼的,就是對他沒什麼好感:“張先生?”
張靖存一怔,臉色微微沉下來:“沈先生認識我?”
“有個朋友,跟張先生有過數面之緣。”
“不知是哪一位?”
“鐘樂岑。”
“哦?”張靖存微微露出一點訝然之色,“沈先生認識鍾家大少?”
“認識。”應該說,是認識得不能再認識啦,從裡到外,全部認識。
“那就難怪了。不過請不要叫我張先生,敝人現姓邵,邵靖。”
“邵靖?”沈固這一下真的驚訝了,ZIPPO的限量版打火機,繼母的拖油瓶,一系列線索全部串起來,“邵飛——”
張靖存,或者應該說是邵靖,眉猛地一揚:“怎麼?沈先生還認識舍弟?”
“我們以前是戰友。”
邵靖上下打量沈固:“難道沈先生就是舍弟說起過的沈組長?難怪會有這麼重的煞氣。舍弟也是手上沾過血的人,但這股煞氣就遠遠不及沈組長。”
沈固一擺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請問邵先生,他究竟是怎麼死的?”這會他已經可以肯定蕭士奇的死八成與那“發之者亡,視之者盲”的詛咒有關,更與邵靖脫不了關係。
果然邵靖漫不經心地說:“他盜墳掘墓,惹上了詛咒,而且殺了自己的夥伴,以致亡魂索命,禍及子孫。現在想要消弭,自然只有把一切由他一身承擔。現在九竅流血大部分是因為詛咒之故,當然也有亡魂索命,在他體內撕咬的緣故。”
沈固看著蕭士奇平靜的面容:“但他的神態並沒有什麼痛苦的樣子。”
“那是因為用了大劑量的麻醉劑。不過麻醉劑只能平息肉體上的痛苦,對靈魂的痛苦無能為力。所以他死的時候仍然是受盡折磨的,而且死後魂魄將不能轉世。這樣詛咒就會只施行於他一人,不致禍及子孫。”
他們說話這一會兒,蕭士奇的面板上已經漸漸浮現出一片片的皮下出血點,開始是鮮紅色的小點,漸漸連成紫紅色的斑塊,在他臉上手上不停地擴散開來。邵靖皺眉看看:“趕緊把他火化,否則再過一個小時就爛了。”
周文白著臉用床單蓋住了蕭士奇的臉,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片刻之後,就有兩個穿醫院工作制服的年輕人進來,把屍體從病房後門推走了。沈固等這兩人走了,才冷冷地說:“周律師,他把股份和房子留給我,到底是打什麼主意?你最好還是痛快地說,否則——”
邵靖掏出打火機點了根菸,吸一口,吐出一個菸圈,淡淡地說:“也沒什麼。只是詛咒雖然由他一人承擔了,蕭家那買替身的石磨陣一時卻停不下來。因為買的替身太多,再轉上幾天,蕭家後三代的財運也就耗盡了。這陣設得邪,只能把後院房子全部拆了大曬,用中正陽和之氣去燻爍鬼氣殆盡。但是房子一拆,那些陰氣難免外洩,你是一身的煞氣,在正屋裡住幾天,就能擋住那些陰魂不外散。這對你也沒什麼損失,不過是借你的煞氣鎮鎮。”
沈固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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