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第3/4 頁)
過人的。警察佩槍,大部分時間是起到鎮懾作用,面對犯罪嫌疑人,除非是拒捕,否則不能輕易開槍。更不用說他其實比較偏文職,就沒怎麼去追捕過犯人,現在一舉槍,心裡突然嘀咕——該開槍麼?萬一真打死人了呢?雖然他明明覺得這兩個日本人已經殺了人,但即使判他們死刑,也不該由他來行刑啊!當然,這只是電光火石間思想的那麼一晃,但就是這麼一晃神,眼前冷光一閃,叮一聲他手上一輕,整支槍都被切成了兩半。那人影一晃,已經從他身邊過去了。
沈固突然轉身,槍已經在手中,他幾乎連瞄準都沒有瞄準,甩手對著張學錚身邊就是一槍。小黑子隱約聽見叮的一聲,那個模糊的人影一閃就消失了,跟來的時候一樣突然。而張學錚的笛聲頓了一下,突然睜開眼睛,往自己身邊看了一眼。只是他的笛聲一頓,睚眥又躁動起來。沈固沉聲說:“您只管吹笛,剩下的我來!”雖然是風雨交加之中,他的聲音卻是擲地有聲。張學錚看了他一眼,慢慢把身心又沉浸進音樂中去,睚眥又安靜了下來。
土御門一雄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了。剛才他一直站在樹林裡沒立刻出來,就是在觀察對手。從張學錚吹起犀角笛時,他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張學錚在天師行中是有不小名氣的,他既然要來中國,對中國的同行自然也有過一番研究。張學錚當年用十二隻酒杯驅走山魈的事正是發生在一次小型的中日文化交流會上,那一次他給日本方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土御門一雄雖然當時沒有參加那次交流會,但土御門家族卻是有人參加的,事後當然也回來描述過。後來張學錚又做過不少事,加上他是張家人,名氣自然不小,當土御門一雄認出他的時候,就把他當作了勁敵。至於其他三個人,小黑子和鐘樂岑他只消看一眼就能看出是兩個普通人,只有沈固,身上隱隱帶著一股煞氣,有些驚人。但在他想來,一個年輕人,再怎麼樣,也不如張學錚有威脅。而且張學錚是直接干擾到了他對睚眥的煉化,所以他的想法,是先除掉張學錚,然後剩下一個沈固就好對付了。畢竟他這邊有兩個人,到時候一個來對付沈固,一個來繼續煉化睚眥,兩不耽誤。這也就是剛才為什麼小黑子首當其衝,可是隻被斬斷了槍沒傷命的原因——他沒有威脅,也就沒必要多殺人。可是沒想到,沈固的反應會這麼快,這下子沒偷襲到張學錚,後面就難辦了。
沈固對張學錚說完了那句話,就把目光投向了黑暗之中,冷冷地說:“原來土御門家族裡還有人學習忍術?”
小黑子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忍者?”
沈固冷笑了一下:“忍者可能還不夠格,不過至少是接受過忍術訓練的。剛才用的是手裡劍吧?現在倒是很少見了。”他表情鎮定,語言從容,渾身的肌肉卻都繃緊了。確實,他沒想到土御門次郎居然是接受過忍術訓練的。要是一對一,他並不害怕。說白了忍者也不過就是另一種型別的特種兵,只不過在訓練中當然有日本的特色。但現在是黑夜之中,敵暗我明,對方就佔便宜了。而且他這邊有三個人需要保護。雖然他也看出來對方的偷襲目標是張學錚,但難保不會對小黑子和鐘樂岑下手。剛才那一下,如果對方有心殺小黑子,恐怕他也很難救得及。
黑暗中的土御門次郎卻更驚訝。在土御門家族,他算是個異類。土御門家族一向以陰陽術著稱,但他覺得這世界學陰陽術用處比較少,而且相對有很多拘束,所以他學了忍術。雖然不是接受正規全套的忍者訓練,但自認學得也不錯了。可是剛才那麼突然的襲擊,沈固竟然能一槍在黑暗中打飛他的手裡劍,如果不是湊巧,那麼就是說,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一時之間,雙方陷入了僵局……
123、對戰
因為睚眥的安靜,風雨都小了一些。張學錚仍舊在吹奏著犀角笛,四周似乎也只剩下了這聲音,聽起來美好而安靜,可是這平靜下面,掩藏的卻是一觸即發的殺機。
沈固對鐘樂岑和小黑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不動聲色地慢慢向張學錚靠近。沈固兩眼緊緊盯著黑暗之中,突然,小黑子聽到身邊有什麼東西咔嚓響了一下,幾乎是本能地,他往旁邊一閃,砰一聲沈固手裡的槍響了,黑暗中一點冷光閃動,有什麼東西幾乎是緊貼著小黑子的臉被打飛了出去,驚出小黑子一身冷汗。
沈固一槍擊中目標,卻猛然有種危險逼近的感覺。雖然他已經退役快兩年了,但如今跟這些妖鬼打交道,那種野獸般的直覺卻並未退化,下意識地一閃身,只覺肋下一涼,一柄狹窄的利器穿透了襯衫,從前面透了出來。如果不是他閃了這一下,就會被刺個透心涼……土御門次郎設了一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