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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道:“害什麼臊?臉皮就這麼薄?連傷都不讓軍醫看,到頭來還不是自己受罪?”
沈墨白被他說得實在是無地縫可鑽,索性也就聽之任之,就著羅靖的手慢慢喝那稀粥。羅靖看他溫順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喜歡,一手摟著他,還不忘握了他一隻手輕輕摩挲,低笑道:“下次別這麼倔了。”
沈墨白不自在地扭扭身子,也低聲道:“我沒有……”
羅靖笑著又親親他:“行,都算我不是。”
沈墨白不敢抬頭看他,囁嚅道:“現在,走到哪裡了?”
“快到京城了。”羅靖想起這次真正是凱旋,不由興奮起來,“大帥說了,這一次治疫你立了大功,要為你向朝廷請功呢。”
沈墨白微微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想要什麼功。”
羅靖微笑看他:“那你想要什麼?”
沈墨白茫然。他當真不想要什麼。至於他借靈治疫什麼的,也從沒想過這是什麼功勞。羅靖看他呆呆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把他放平躺好:“行,以後你想到要什麼,只管對我說,只要你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答應你。”
沈墨白被捲進被子裡,身週一片溫暖。畢竟還是病著,他很快就覺得又有些昏沉,在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他心裡總是想著羅靖說的最後一句話,居然覺得——很是安心……
這一次大軍回京,確實風光。從離京城百里開始,沿途府道衙門就派人迎送,到了京城,皇上下旨,大軍駐紮城外,勞軍三日,皇上要親自率百官前來,賞全軍羊酒花紅,大大慶祝一番。
皇上既是開了金口,那些官員們自然聞風而動,不少人已經在城外十里的驛站等著迎接了。自然,這其中有不少本就是丁蘭察的故交,但也有不少只是牆頭草,眼看著丁蘭察如今立下大功,特地跑來賣好的。不管怎樣,總之驛站是十分熱鬧,丁蘭察簡直應接不暇,連帶著他手下的將官如羅靖等,也都日日要打發這些前來拜訪的官員。
碧煙照例是不能與大軍一同駐紮的,雖然在路上其實是同行,但到了驛站就要避嫌,因此她和沈墨白被羅靖派人先送進了京城,住進了城中的驛站。
碧煙這些日子幾乎沒能見到羅靖。那天在吳城,羅靖和沈墨白在室中翻雲覆雨之時,她和碧泉都在門外。碧泉從頭至尾沒有任何表情,她卻生生把自己掌心掐出了血來。是,她自己明白,羅靖建了軍功,將來必然是要做官的,不管她侍侯羅靖多少年,將來至多也只是個做妾的命。但是上面壓著她的如果是正房夫人,她認命,可現在,卻是不知從哪裡殺出個男人來,竟然就勾引了羅靖,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本朝好男風的官員不是沒有,但大家都視為歪門邪道,縱然有人在家裡養個把男寵,也是偷偷摸摸的,男寵的地位根本等同於一個丫頭,連上桌面的資格也沒有。就是她的哥哥在羅靖身邊,對外也只說是侍衛,名聲才好聽。可是羅靖現在這樣子——公然把沈墨白留在身邊,行程中還特別照顧,這簡直是壞了規矩。這口氣越憋越久,她也就越發的恨沈墨白。再看沈墨白從馬車上下,那有些彆扭的走路姿勢,這一口氣,就生生噎在胸口,幾乎將她憋炸。
碧泉是遵羅靖的吩咐,送他們先來驛站安頓。看碧煙在沈墨白背後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暗暗嘆了口氣,緩緩道:“安心在這裡先住下,不要胡思亂想。爺是念舊情的人,你盡心服侍是正經。”
碧煙咬著牙道:“這半路殺出來的魔障,爺怎麼就看上了!”
碧泉噓了一聲,道:“別提魔障這兩個字,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何況,我聽大帥身邊左將軍的口風,等回了京,皇上封賞完了,就要張羅著為爺提親。爺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可見也只是一時新鮮罷了。”
碧煙對羅靖成親的事倒是十分上心,連忙道:“大帥要提哪家的姑娘?脾性如何?”若是羅靖娶了個不容人的,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
碧泉搖頭道:“這還不知,想來大帥此時也沒有準主意。若有訊息,我自然先告訴你。這些日子你不要鬧什麼彆扭,若有機會,我就勸爺過來。”
碧泉的話說得並不十分準,因為丁蘭察這會已經有了提親的準主意。前來驛站拜訪的官員裡,有一位新任的府道丁蘭清,算是他的遠房本家,只是丁蘭察長年在外征戰,此人又是外官,因此許久不曾往來。近來丁蘭清因官聲不錯,升任荊州府道,上任前先進京來述職,誰想就恰好遇到丁蘭察大軍凱旋,自然要來敘舊。談話中間說起,丁蘭清有個女兒丁惠,今年一十九歲,容貌是十分出眾,女工針指盡來得,也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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