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怔住。那硯已經被羅靖拿去扔了,是他自己讓羅靖扔掉的……
倒退一步,縫好的布人落在地上,沈墨白突然彎腰撿起來,像塞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般,塞到衣箱最下面。明明已經下過決心不再用法術,怎麼又會忘記了?丁惠究竟如何與他何干?羅靖若真有了孩子,難道不是好事?
沈墨白撲到床上,用被子緊緊矇住了頭,一片黑暗之中,他似乎聽到從哪裡傳來惡毒的笑聲,若隱若現,令他不寒而慄……
30
30、決裂
“究竟怎麼回事?”羅靖在地下踱來踱去,有些焦躁。
郎中收回搭在丁惠腕上的兩根手指,欠身道:“將軍,夫人腹中胎兒不穩,照老朽看來,似乎有小產之兆。”
“怎麼會這樣?”羅靖瞪一眼站在旁邊的芳雲芳雨,“你們是怎麼伺候夫人的?”
芳雲芳雨一起低了頭,芳雲小聲道:“爺,奴婢們伺候夫人是盡心盡力,可,可夫人前些日子還好好的,今天一早起來就覺得腹中疼痛……”
“是不是胡亂吃了東西?”
芳雲連忙搖頭:“自從上次郎中來診過脈,奴婢們樣樣都注意了。”
羅靖無奈地看向郎中:“這該如何是好?”
郎中捻捻頷下的山羊鬍:“老朽也覺奇怪,若從這脈相看來,夫人貴體康健,卻偏偏胎兒不穩,實是古怪。老朽現下也沒別的法子,只好先開幾帖安胎藥吃吃看。夫人也不要過於擔心,好好休息是正理。”
羅靖皺著眉讓芳雲封脈敬送郎中出去,回頭向丁惠道:“明兒個換個郎中再來看看,你不要著急。”
丁惠倚坐在床頭,面色略微有些蒼白,聞言苦笑道:“吳郎中是老郎中,幾十年看這生產之事,京城內外也算是有名的了,再換郎中,未必就比他好。或者還是妾身命不好,留不住這孩子。”
羅靖微慍道:“胡說!只要你身子好好的,為什麼留不住?”
丁惠低頭半晌,低聲道:“這怕是有夢兆的。”
羅靖眉頭一皺:“什麼夢兆?”
丁惠面露憂鬱之色,低聲道:“妾身昨夜夢見有人用針刺妾身腹部,醒來便覺疼痛,這孩子恐怕……”
羅靖有些煩躁地道:“胡說!這是你身體不適,才有異夢。郎中不是說了,不要過於擔心,好好休息才是正理。”他自覺聲音有些高了,平了平氣,放緩聲音道,“你就是心事太重,還要操心家裡的雜事,自然勞累。從明日起不要再管這些雜事了,都放給芳雲去做,芳雨就專心伺候你,好好的養胎。”
丁惠輕嘆道:“家裡這些事……碧姨娘又時好時壞的,妾身看著焉能不急?妾身就是怕,也走碧姨娘那條路……”
羅靖眉頭緊皺:“告訴過你煙兒那事都是意外。現在牆都壘起來了,你還怕什麼?”
丁惠低頭不語。芳雲插嘴道:“可是奴婢聽說那鎮魘之術別說隔著牆,就是隔著千里萬里也能管用的——”她還沒說完,丁惠已經斷喝道:“芳雲住口!爺,時候不早了,爺今天不是還要去營裡麼?快些去吧,妾身現下好得多了。”
羅靖看看天色已經不早,點了點頭轉身出房。碧泉已經備了馬在大門口候著,服侍羅靖上馬,手卻牽著馬韁一時沒有放開。羅靖低頭看他一眼:“有話就說。”
碧泉沉默片刻,道:“聽芳雲說,夫人身體不適。吳郎中雖然好,只是年紀大了,恐怕未必診得準,爺是不是再請個好郎中來看一看?”
羅靖也有這個意思,點頭道:“我也這般想,只是不知請哪一個。”
碧泉略一思忖道:“太醫院的張太醫不是跟爺還說得來?屬下認得他的家,不如過幾日屬下去請?”
羅靖聽他語氣有些生份,微微皺眉道:“你怎麼了?”
碧泉手摸著馬鬃,低聲道:“屬下只是不想看夫人也跟煙兒一般。”
對別人,羅靖大可喝斥,但碧泉是跟他上過戰場的人,比之碧煙還要親近些,縱然心中有些不悅,也只能壓平了聲音道:“怎麼你也疑神疑鬼的?”
碧泉抬起毫無表情的臉,低聲道:“爺難道不覺得,沈先生懂的東西太多了?那道人雖然瘋瘋顛顛,但有些話說得確是不假。至少,他若是想害什麼人,只怕爺並防他不住。”
羅靖默然。碧泉這句話正說中了他的心事——沈墨白太神秘。看起來,他是把沈墨白牢牢抓在手裡任意揉圓捏扁,可實際上,沈墨白到底還能做些什麼,他一無所知。從常州到京城,沈墨白總會不時地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