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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馗的後人。”
沈固默了。神棍他見過,但,還真沒見過吹成這樣的。不想再多說,他提起籠子:“行,鍾醫生,或者說鍾天師?再見。”
35、馬路奇遇
濱海市到了晚上8點車流明顯減少。沈固開車從療養院回來,車後座上放著裝在籠子裡的湯圓。沈芝雲對貓比對外孫親,沈固可以不去看她,但湯圓每星期必須去一次。別說,鐘樂岑的醫術不錯,湯圓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每天在家裡上躥下跳精神無比,仍然是見了沈固就喵喵炸毛,而且睡在窩裡的,現在卻非要睡籠子,只有在籠子裡,才對沈固的接近反應平靜。鬧得沈固確實有點疑惑——難道那個無照行醫的神棍還真有點門道?
煞氣,以前當兵的時候,隊裡就有人這麼說過他。那時候他的老隊長李越還活著,曾經說他天生帶煞,就是個拿槍的命。不過那是半開玩笑的,而且此煞氣非彼煞氣也,沈固做為一個特種兵,深知什麼都可能有,就是鬼神沒有,要讓他來相信那個年紀輕輕的神棍,那真是……
想誰來誰。沈固剛剛想到鐘樂岑,就瞥見一個人影站在路邊上,東張西望的不知在幹什麼。初春天氣還冷,這個時候路上行人已經不多,除了他,就只有幾十米外還站了個紅衣女人,隔得遠了,天色又黑,看不清模樣,但這種天氣,她居然就穿了條裙子,看上去還是質地很薄的那種,真是愛美不怕凍。
一輛計程車駛過,女人招了招手,車子停下了。沈固注意到,鐘樂岑本來靠著路燈柱站著,等看見女人上了車,他忽然跳到路邊,拼命向後面的計程車招起手來,完全不管是不是空車。可惜車上有人,自然是停也沒停。沈固把車開過去,搖下車窗看他:“打車?”
鐘樂岑彎下腰往車裡看了一眼,立刻拉開車門就坐了上來:“沈先生,麻煩幫幫忙,跟上前面那輛計程車。”
沈固踩下油門:“哪輛?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坐的車?”
鐘樂岑猛地轉過身來:“你看見了?”
沈固微有些詫異:“看見什麼?”
“看見有人上車?”
沈固更詫異了:“當然,否則計程車為什麼停下?”
鐘樂岑表情激動起來:“你看見什麼了?”
沈固皺眉:“你激動什麼?難道你看不見?”
鐘樂岑的模樣似乎要撲到他身上來:“是,我沒看見。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沈固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你沒看見?一個女人,穿了件紅裙子,很薄的那種。離你也就五十米,你怎麼會沒看見?而且,要是沒看見,你讓我跟前面那輛車幹什麼?”
鐘樂岑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才道:“沈先生,你有陰陽眼?”
“陰陽眼?”沈固正在打方向盤,差點滑了手,“鍾醫生,你不覺得自己有點——”信口雌黃?
鐘樂岑反而認真起來:“沈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出生日期?哦不,這個等下再說——”
沈固看著他迅速從衣袋裡摸出張黃紙,抬頭往前面一看,立刻覺得不對勁。他們現在已經開上了東西立交橋,這個時候橋上的車很少,可是前面那輛計程車卻像喝醉了酒似的開起S形來,拐了幾下,竟突然加速向橋外衝了過去。鐘樂岑飛快地把黃紙折了幾下,拉開車窗甩手扔出去。沈固驚訝地看著那張黃紙在風中突然燃燒起來,化成一溜火光從計程車後窗裡衝了進去。吱地一聲,計程車猛然剎車,車頭保險槓已經險險碰到了橋邊的護欄上。沈固猛踩下剎車,還沒停穩,鐘樂岑已經跳下車向計程車飛奔過去,身手居然還挺靈活。
沈固跟著下了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立交橋兩邊的護欄上安著黃色的照明燈,就在鐘樂岑拉開計程車副駕的門探進身去的時候,沈固身邊的照明燈突然變成了綠色。在生死之間練出來的敏銳感覺讓沈固本能地抬手一擋——他什麼也沒看見,卻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迎面撲了過來。
噗地一聲輕響,沈固覺得自己的手似乎在拍在一塊皮革上,照明燈猛地閃了一下,又恢復成明亮的黃色,沈固看看自己的手,手掌上黑了一片,像是抹了煤灰一樣,他用另一隻手擦了一下,居然沒擦掉。
鐘樂岑從計程車旁邊跑過來,一眼看見沈固手上的黑色,再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沈先生——”
“這是什麼東西?”沈固皺著眉。他沒有潔癖,但這黑色看起來很濃重,還隱隱透著些腥氣,像是凝固的血。
鐘樂岑沉吟著,又掏出一張黃紙,這次沈固看清楚了,紙上也用紅色畫著些古怪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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