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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天是在空華的房子裡跟非非一塊兒過聖誕,正好去接他回家,也就意思意思了兩句先走了。
空華房子的燈居然已經亮了,沈固敲敲門,開門的是鐘樂岑:“你怎麼來了?”
沈固微微一笑:“下班了,過來接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哪呀!”鐘樂岑揉揉眼睛,“根本就沒睡,非非說過什麼聖誕夜,先是要數著十二聲鐘響吃葡萄,他吃葡萄,讓牌九吃雞蛋——”
沈固一怔:“牌九過來了?”
“組長,過來接人哪?”牌九晃晃悠悠出來,滿臉還是吊兒郎當的笑容。
“你小子過來得倒快。”
“那是。不就辭職麼,老頭子一打招呼,那邊巴不得我快滾。哎,組長進來坐唄,不至於直接帶人就走吧?急啥?”
沈固無奈:“你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鬧騰了一夜?”
“可不是,也真有些新鮮法子,非跟我打賭,他吃葡萄我吃雞蛋,結果我比他吃得快多了。”
沈固失笑。要比吃飯的速度,非非哪是對手,別看是葡萄和雞蛋,大家都是一口一個,沒啥區別的。
“得了,我不進去了,值了一夜班,回家去睡覺,還得防著有事呢。樂岑,走吧?”
外面的空氣是乾淨的冷,鐘樂岑一夜沒睡,也有點乏了:“非非真能鬧,硬是折騰了一夜。虧得有牌九,要不然我真奉陪不了。”
“那你不會先找個房間睡一覺,就這麼跟著熬?走,回去趕緊補覺。”
五點鐘,天還是黑的,樓道里自然更黑。沈固是走慣了黑道,鐘樂岑是懶得去開燈,兩人就那麼依偎著往樓上走,五樓剛走上一半,沈固突然停步,右手一振,金鐵之英已經握在掌心裡:“什麼東西?”
鐘樂岑猛地一驚,睜眼看去,樓道里黑糊糊的一團堆在那裡。沈固護著他倒退幾步下到四樓按亮了樓道燈。燈一亮,只見五樓門口,一條黑狗伏在那裡,眼睛正看著他們。
“犬鬼?”鐘樂岑怔了一下,“怎麼,不是走了麼?”
犬鬼慢慢站起身來,眼睛看著鐘樂岑。沈固一眼看見它身側已經乾涸的血跡,眉頭一皺:“又是受了傷了?難怪要回來。”
鐘樂岑輕輕嘆了口氣:“又傷了?那,先開門讓它進去吧。”
沈固擰眉看著他:“還要收留它?”
鐘樂岑為難地看著他:“也不能……這不是已經回來了麼?”
“回來……”沈固覺得這個詞用得實在不恰當,但還是掏出鑰匙,“你往後點,我去開門。對了,上次那個盟符還在麼?”
鐘樂岑想想:“不知道擱哪兒了,我找找……”
沈固搖搖頭,犬鬼往旁邊退了退,空出大門來。沈固開了門,沒好氣地說:“進吧。”犬鬼沒動,仍然站著,仰頭看看他,又看看鐘樂岑。鐘樂岑走上來,偏頭看看:“又傷到哪裡了?”
犬鬼看著他,良久,就在沈固要不耐煩的時候,對著鐘樂岑微微搖了搖尾巴,動作很小,但,確實是在搖尾巴。鐘樂岑詫異地看著它:“你這是幹嗎?”
沈固攬住他,眼睛盯著犬鬼:“你這算是認樂岑當主人了?”
犬鬼又搖了搖尾巴,這次,動作幅度稍微大了點。沈固冷笑一聲:“好,既然你認樂岑當主人,那這兒就是你的家。如果你只是想暫時棲身,我也能容忍,但你要是再有什麼噬主的心思,想對樂岑不利,那別怪我不客氣!別看你是式神,我照樣把你開膛破肚。”最後四個字說得很平靜,但寂靜的樓道里聽起來卻令人寒氣森森。犬鬼看了他一會,喉嚨裡咕嚕了一聲,稍稍向後退一下,又搖了搖尾巴,隨即刺溜一下,先從半開的門鑽進屋裡去了。沈固看著屋裡,皺眉問鐘樂岑:“靠得住麼?”
鐘樂岑仰頭對他一笑:“不是有你麼。”
沈固無奈搖頭,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周文的:“周律師?這個點打電話來什麼事?”
“沈先生,蕭老先生心臟病發作,現在在醫院,你,能過來一下嗎?”
81
81、遺囑
蕭士奇還是住在空華的私人醫院。雖然空華不在,但副院長也是個海歸胸外,雖然年輕,還頂得起來。加上蕭士奇是老病號了,什麼病醫院都有詳細的記錄,所以按部就班,毫不忙亂。
沈固本想讓鐘樂岑在家裡補眠,但他實在不放心犬鬼,於是還是把鐘樂岑帶了過來。一進醫院他就看見有個瘦瘦小小的身影在打掃前臺,身形頗眼熟,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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