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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士奇沉默片刻,對周文說:“改遺囑吧,把蕭改成沈。”
周文答應一聲,在膝上型電腦裡改起來,然後又說:“沈固先生,按照遺囑,蕭一帆先生的遺產由其遺孀趙女士繼承的部分包括蕭先生名下的兩處房產和蕭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以及現金存款。沈先生有沒有意見?”
沈固毫無意見。他今天本來也不是為了來分遺產的。不過蕭一帆手裡居然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實在是少得有點可憐,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沒有子女,蕭士奇怕遺產會落到媳婦手裡的緣故。
周文繼續說:“沈先生,你可以繼承蕭老先生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你只有分紅權,沒有出售或轉讓權,並且在董事會里你也沒有發言及投票權。”
沈固淡淡說:“我根本不需要這些股份。”
周文假裝沒聽見,繼續念下去:“你還可以繼承蕭老先生的現住宅及住宅內部所有有形資產,還有蕭老先生個人名下的現金和存款,總計大約——”
沈固抬手打斷他:“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需要單獨跟——他談談。”
周文看一眼蕭士奇,後者閉著眼揮了揮手,於是他收拾起電腦走了出去,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一陣寂靜。沈固先開口:“剛才遺囑裡說的所有東西我都不接受。”
蕭士奇似乎料到他會這麼說,仍舊半閉著眼:“我知道你怨恨我們,我這也是在補償。”
沈固微微冷笑了一下:“錯了。你們要補償的是我母親。至於我,我沒什麼怨恨,因為沒有你們我照樣過得很好,對你們怨恨,那是太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再跟你們扯上什麼關係。”
蕭士奇猛地睜開眼睛:“不管你承不承認,血緣是割不斷的!”
沈固哂笑:“血緣?血緣是什麼?血緣在你們眼裡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比如說,金玉大廈裡鎮的那個孩子,不也是蕭家的血脈嗎?”
蕭士奇一震,臉色終於變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沈固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用那個孩子幹什麼?招財轉運?那今天你非要把我拉進蕭家來,又為了什麼?”
蕭士奇臉色難看起來,手按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沈固聽了聽他的呼吸,斷定不過是一時激動,也就站著沒動。果然蕭士奇喘了幾口氣,稍稍平靜了些,緩緩地說:“那個孩子,確實是被拿來當了陣眼。蕭家的劫,非祭四靈陣不能破解,而且必須要本家血脈……不過,那孩子生下來就體弱,當時又得了病,就算不用他來——也活不了多久……”
沈固幾乎要笑出聲來:“這理由真是冠冕堂皇。因為那孩子活不了多久,就把他拿來做陣眼?你知道那孩子因為屍骨不全,到現在都不能轉世投胎麼?”
蕭士奇一怔:“屍骨不全?怎麼會屍骨不全?”
沈固銳利地看著他:“你不知道那是個養陰陣?”
蕭士奇臉上的驚訝確實不是裝出來的:“養陰陣?怎麼會是個養陰陣?”
沈固眉頭一皺:“難道你不知道?這個陣,究竟是什麼人佈下的?”
蕭士奇反問:“你又怎麼知道這是個養陰陣?”
沈固冷笑了一下:“樂岑他姓鍾,是天師世家的人,區區一個養陰陣,他還看得出來。”
蕭士奇眉頭緊皺:“養陰陣是做什麼的?還有,養陰陣能轉風水麼?”
這次輪到沈固反問:“到底這個陣是誰給你設的?設陣的人又是怎麼說的?難道他說能招財轉運,你就相信了?”
蕭士奇遲疑半晌,終於說:“我想跟那個姓鐘的年輕人談談。”
“這可以,他就在這裡。”
蕭士奇眉頭一皺:“你把他帶來了?”
“沒錯。他是我的愛人。”
蕭士奇眉頭皺得更緊:“愛人?這種事也能認真的?你不怕別人笑話!”
沈固笑得不屑:“笑話?我什麼都怕,還就是不怕這個。”
蕭士奇被噎了一下,臉上陰晴不定,半天才說:“好,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你先把那個姓鐘的年輕人叫來吧。”
院長辦公室在三樓,沈固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說笑聲,他在半開的門上敲了敲,鐘樂岑回過頭來看見他,高興地站起來:“結束了?”
沈固走進去,向方寧遠點了點頭:“沒有。他想見見你。”
“見我?”鐘樂岑驚訝,“為什麼?”
方寧遠在一邊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但目光裡帶著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