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 頁)
,那詛咒又是什麼?”
鐘樂岑閉著眼搖搖頭:“詛咒有很多種,除了下咒人本身,外人很難知道。尤其如果下咒人道行高深,外人就更難解了。”
“你覺得那下咒人道行很深?”
“那金匣上浮雕的是燭龍。”
“豬龍?揚子鱷?”
鐘樂岑噗嗤一聲笑了:“揚子鱷那是豬婆龍!我說的是燭龍,又叫燭陰,人面蛇身,在寒門之北。眼睜為晝,目閉為冥,不食不息,息則為風。是上古時候的神明之一。所謂圖形,其實是借靈的一種,如果墳墓的主人竟能借到燭龍之靈,那他的道行就非同小可。”
沈固有些不解:“那不是說畫得像就行?”
鐘樂岑搖頭:“那是兩回事。畫得像未必就能借到靈。”
“那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借到燭龍之靈?”
“因為那塊翡翠。那塊翡翠,不就是你以前一直戴著的嗎?那時候你還沒有陰陽眼,為什麼一摘下翡翠就能視鬼了?”
“這倒也是。你說是為什麼?”
“燭龍睜眼成晝,閉眼成冥,這個在雕像上無法表現,因為雕像畢竟是死物,不可能真的動起來。可是金匣上用紅寶石和翡翠分別鑲嵌成兩隻眼睛,就是在表示燭龍這個特點。所以我想,鴿血紅表示晝,翡翠就表示冥,這塊翡翠上應該是陰氣所聚,所以左穆才特地挑了這塊翡翠給你戴。”
“問題是,陰氣所聚就能讓我看不到鬼?”
鐘樂岑一下子睜開眼睛:“對了,這裡面還真有點奇怪的東西。翡翠能壓制你的陰陽眼不奇怪,它實際上是以陰斷陰,就好像在你面前布起了一座屏障,只要過不了這屏障,你自然就看不見。我奇怪的是,如果蕭家是中了詛咒,一般的詛咒都是陰寒之術,需要中正陽和之氣來解。就是鎮宅,也沒有用陰物來鎮宅的。左穆應該想辦法增長你身上的陽氣,而不是弄一塊至陰之物來戴在你身上。”
沈固當真是聽得稀裡糊塗,但邏輯上他倒是很明白:“會是左穆在騙蕭士奇嗎?”
“嗯——這得去宅子裡看看那個陣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這個左穆就是我們在三生泉裡看見的左穆了。難怪我上軍校之前每年都能看見他一兩次,原來是有這個緣故。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用養陰之法,活多少年都可能。不過這已經不能叫做活了,他其實就是個會走會跳的死人而已。”
沈固想想那樣子,不由搖了搖頭,把鐘樂岑攬緊了一點:“那樣活著有什麼意思?親近的人都死了,一個人活著,還不如去轉世投胎。”
“也許,他有不想忘記的東西吧。再入輪迴要先飲孟婆湯,前世的記憶就都忘卻了。像我們這樣能到三生泉的,實在太少了。”
沈固微微一笑:“沒記起前世的時候,我還不是已經認識你了?可見有緣分總能再相見的。”
鐘樂岑故做不屑地撇嘴。沈固輕笑,攬著他低聲說:“我可是立刻就來追你了啊。”
鐘樂岑從眼角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帶笑,睫毛輕輕一揚,揚得沈固心裡微微癢了一下。鐘樂岑閉上眼睛把頭又擱回他肩上,嘴裡小聲嘀咕著:“德性!還立刻就來追——”後半句話突然沒了聲,沈固只覺他的身體突然繃緊,不由得問:“怎麼了?”
鐘樂岑睜開眼睛看著他,眼神驚疑不定。沈固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皺眉道:“究竟怎麼了?”
鐘樂岑嘴唇微微有些顫抖,還沒說話,車忽然停下,司機回過頭來:“到了。”
沈固是第二次到這裡來,但卻是第一次踏進房子的大門。鐘樂岑走在他前面,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剛才他的眼神卻一直刻在腦子裡,那是一種帶點驚慌和疏離的表情,就好像你突然發現手裡天天看著的寶貝居然是個冒牌貨。
到底出了什麼事?沈固暗自把剛才在車上的所有談話全部回想了一遍,想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鐘樂岑說沒事,但,肯定是有什麼事的,而且,總覺得是對自己不利的事。
蕭宅是一處兩層的小別墅,外觀歐式,裡面卻是古色古香,一水兒的紫檀木仿古傢俱,牆上掛著字畫,牆角放著五彩瓷大花瓶,裡面還插著孔雀毛。端上來的茶具是青花瓷的,裡面飄出新茶的清香,還有荔枝、龍眼、蓮子和紅棗四樣小食。鐘樂岑把杯子握在手裡,輕輕聞了聞:“毛尖。”
蕭士奇笑笑:“你倒是內行,請嚐嚐。”車在路上開了這麼一個小時,他的臉色就比在醫院裡的時候差多了,在醫院裡的那點紅潤氣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