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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沉吟一下:“我可以跟我朋友說一下,不過他怎麼說,我不能保證。”
左健點頭:“好。至少知道還有同道中人。”
沈固看他一眼:“左隊長既然懂這個,怎麼還當警察?”
左健苦笑一下,從衣袋裡摸出煙盒來:“來一支?”
沈固接了。左健掏出打火機給兩人點上,吐了個菸圈:“我父親就是個天師,而且很有天賦,算是我們家族好幾代以來最有天賦的。可是,他死於吸毒。天師鎮妖捉鬼,可是妖鬼害死的人,遠遠比不上毒品害死的。所以我從那時候起決定要當警察,而且就辦緝毒的案子。在邊境上幹過四年,後來受了傷,就回到市區辦案了。”
沈固點了點頭,沒說話。左健抬頭看著他:“你有沒有興趣到刑警隊來?我打聽過你,神槍手,以後要是不摸槍了,不是可惜麼?”
沈固抽著煙,沒立刻回答。左健沉吟著問了一句:“當時怎麼就動槍了?”
沈固把煙一下子捻滅在菸灰缸裡:“他想對我兄弟動槍!仗著老子的關係才拿上槍,就想拿來打自己人。我要真想傷他,就不會只打飛他的槍。”
左健靜靜聽著,也捻滅了菸頭:“你們執行任務,怎麼會自己人動起槍來?”
沈固又沉默了。左健看出他不想再回答,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再考慮一下吧。還有你那位朋友,替我約一下。就說左家二十二代左健想見見他,行麼?”
沈固點了下頭,站起身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左隊長,那個白——白樂波,是什麼人?他拿的那個證件,又是什麼?”
左健笑了一聲:“他不是人。說起來,你能看見他的安全證——你是天生的陰陽眼?”
沈固皺眉:“不是人?那是什麼?”
左健笑著說:“一隻兔子。化人的年頭倒真不短,就是修行不上道,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會。”
沈固無語。敢情白蘿蔔看著跟十八九歲似的,原來是個老妖怪,怪不得出生日期那一欄寫1480年……
說是輪休,沈固一出警局大門,就被所裡的電話call回去了,原來是一夥社會青年鬥毆,還傷了幾個。等他忙完了出來,天色早黑了,雨也不知道什麼下起來的,居然還不小。沈固打了個車回家,剛剛走上四樓,就聽見五樓有細微的呼吸聲,他一步步走上去,只見自己家門口窩著黑黝黝一團,像是個人。沈固把手伸進褲兜,握住了隨身的伸縮棍,一隻手按開了樓道燈,立刻怔了:“鍾醫生?”
39
39、秘密
鐘樂岑背靠著503的防盜門蹲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都是溼的,頭髮也緊貼著臉,襯得臉色比紙還白,顯得頰上的一塊青紫特別扎眼。沈固一步過去把他半拖半抱的拉起來:“你怎麼了?”
鐘樂岑有些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勉強露出個比哭還難受的笑:“我,我能在你這裡借住一天嗎?”
沈固皺起眉,開啟門把人扶了進去。鐘樂岑身上冰涼,也不知道在樓道里吹了多久的風,說話的時候牙關止不住地打戰。沈固顧不上多問,先開啟熱水器:“洗個澡去!我給你找衣服。”
鐘樂岑聽話地往浴室走,沈固突然發現他的淺色牛仔褲後面有塊汙跡,燈光下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血。
“站住,你褲子上怎麼回事?”
鐘樂岑驚慌地轉過身,腳下一絆差點摔倒。沈固一把扶住了他,眉頭皺得更緊。剛才他就覺得鐘樂岑走路的姿勢奇怪,還以為他是蹲得久了腿麻,現在看來,他兩條腿似乎不敢併攏,張著腿在走路,聯絡到他褲子上的汙跡,沈固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鐘樂岑喃喃道:“沒,沒怎麼,就是蹲得久了,腿麻了……”
沈固已經發現,鐘樂岑一說謊就會不由自主地低頭,現在他的頭又埋下去了,這說的要是真話,他沈固兩字倒過來寫。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扒下你褲子看?”
鐘樂岑驚慌失措,本能地抓住自己的褲腰。他不抓還好,這一抓,衣服翻了起來,沈固發現他的衣服上有撕開的裂口,腰帶也斷了:“有人搶劫?”
鐘樂岑搖頭。沈固眼睛一眯,一針見血:“是蘇完?”
鐘樂岑深深低下了頭,預設了。沈固一拳搗在牆上:“你還是男人嗎!那蘇完怎麼了?你欠他什麼了?他怎麼你了?不光是打你了吧?”
鐘樂岑靠在牆上,慢慢又蹲了下去,捂住了臉。沈固一把將他提起來:“說話!用不用我脫了你褲子驗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