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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當地問:“他是怎麼死的?”
空華打量他一下:“你是蕭傢什麼人?”
“你呢?為什麼他會在你的醫院?”
“我是蕭老先生的私人醫生。基於某種原因,他們更信任私人醫院。”空華直盯著沈固,“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都在等著你來?樂岑知道你和蕭家的關係嗎?”
“他比你知道的早得多。從血緣上來說,裡面死的那個,是我父親。”
空華怔了一下:“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私——”
“私生子。”沈固替他把咽回去的話說完,“現在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空華深吸了口氣:“很難說。死者從面部到腹部有五道平行的傷口,腹部幾乎完全被破開,傷口像是被某種頂端尖銳的東西撕拉開的。如果這是在野外,我會說死者是被鷹爪抓傷的——當然,尺寸要比普通鷹爪至少大十倍以上。並且死者送來時體表沾有一種液體,有腥氣和很奇怪的香氣。死者面部肌肉扭曲,表情極其恐怖,並且一直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所以沒有說出任何線索。實際上,他送來的時候還活著已經要算個奇蹟了,我們雖然做了搶救,但也只不過能延長他幾個小時的生命而已。”
沈固臉頰的肌肉微微跳動一下:“你說的那種液體,留樣了嗎?”
“揮發得很快,而且被死者的血液沖淡了,沒法保留。”空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如果樂岑知道你的身份——你把這事給他講一下吧。”
“你什麼意思?”沈固敏銳地看著他,“你覺得這事不是人乾的?”要是換了從前,他絕不會說出這種話,可是現在,卻出口得這麼順溜。
空華攤攤手:“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如果樂岑確實知道你的身份,你應該可以把這事告訴他。”
沈固微微冷笑了一下:“你在懷疑我騙他是吧?”
空華盯著他:“我是樂岑的朋友,當然首先要為他考慮。”
沈固乾脆地說:“如果你懷疑,可以去問樂岑自己。沾過那種液體的紗布總還有吧?”
空華遲疑一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密封塑膠袋,裡面裝了幾塊浸透鮮血的紗布。
沈固回到家的時候鐘樂岑正等著他。看見沈固的神情,他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給他倒了杯牛奶。沈固接過來,沒有喝,只是握在手裡感覺那份溫暖。鐘樂岑把今天的報紙拿來指給他看,二版上有一小塊報道:金玉大廈昨夜發生血案,保安於凌晨發現某房產集團員工倒在樓道內,現場有大片血跡,樓道內陳設的大型魚缸破裂。經分析,該員工系酒後摔倒撞破魚缸,被碎玻璃割傷動脈,流血過多致死。
沈固冷笑一下:“就是他。對外說是員工,還有什麼撞碎魚缸——這樣的理由也會有人相信?看來蕭氏怕影響不好,在媒體上也下了功夫。”
“到底怎麼回事呢?”鐘樂岑在他對面坐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沈固按了按眉心,把空華的話敘述了一遍。今天他拿著那幾塊浸血的紗布就去找小黑子了。小黑子雖然自己已經忙得找不到頭,但看在沈固給他提供重要線索的份上,還是很慷慨地撥冗帶他去找法醫,並且很快就出了結果——紗布上除了血之外有一種液體,類似魚類體表分佈的那種粘液,還有混凝土的碎渣。
“混凝土的碎渣?”鐘樂岑皺皺眉:“如果說那種粘液還可以說是從魚缸裡的魚身上蹭到的,那混凝土……我想金玉大廈的地面不可能是混凝土的裸面吧?”
“還有那傷口。”沈固的眼睛看著窗外,“可惜我不能親眼看看。”
鐘樂岑無言地看著他。雖然始終不承認蕭一帆是自己的父親,但他現在死了,沈固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悲哀。
“空華讓我把這事告訴你。”
鐘樂岑輕輕點點頭:“空華雖然是胸外,但對法醫也很感興趣,如果他說傷口是那樣,那是比較可靠的。我看,我們應該去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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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金玉大廈
雖然出了人命,但金玉大廈看起來還是一如平日,上班的男男女女邁著飛快的步子往電梯方向走,一邊不時地抬手看錶。沈固和鐘樂岑在大廈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對不起,請出示證件入內。”
沈固皺了皺眉,鐘樂岑輕聲說:“我們來找人。”
保安並不放鬆:“那請兩位說明要找的人,我們要電話核實的。”
沈固正準備掏證件,忽然有人從身後走過來,對保安點了點頭:“忙你的去吧,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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