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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魂瓶到底是什麼模樣的?照片上看不清楚。”
沈固猛然想起來,趕緊把自己看到的圖案說了一遍:“你說魂瓶是給死者儲存糧食的,可這個瓶子根本沒有瓶口,就是個封閉的,怎麼能裝東西?”
鐘樂岑手指按著太陽穴想了想:“也可能,這不是魂瓶。你說的像蛇一樣的圖案,可能是蟠虺紋,而素面上有小圓點叫做乳釘紋,這兩種都是古代玉器上的裝飾圖案。”
沈固對此確實一竅不通:“總不是說這是玉吧?”玉和瓷器他總還能分清。
“不。我是說,這些圖案不該在魂瓶上出現,這說明我上次的判斷是錯的,這不是魂瓶。”
“那是什麼東西?”
“蟠虺紋就是蛇,乳釘文代表星空……但是這兩種圖案組合在一起……”
鐘樂洋在道術上比哥哥強得多,這些雜學旁收的東西卻是遠遠不行,兩個人就都看著鐘樂岑。鐘樂岑喃喃自語:“蛇在古代人眼中其實是長生的標誌,因為蛇能蛻皮,所以古人認為它能一次次的重生。你說那像個牌坊,牌坊應該只有門頭,下面是空的。瓷器上用兩種不同的圖案來裝飾,說明是用乳釘紋來代表了空的那一部分……門的下面是星空,門的下面是星空……”
鐘樂洋小聲插嘴:“會不會說這門是在星空之上?”
“在星空之上?什麼門在星空之上?”
鐘樂洋被問住了,底氣不足地說:“廣寒宮?”
鐘樂岑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胡說了。”
沈固沉著臉聽他們說了這半天,還是個不得頭緒:“你慢慢想,我先安排人找牌九。哪怕這小子擔個盜竊的罪名,也比莫名其妙死了強!”
非非放下鐘樂岑的電話,心裡不大舒服。牌九好幾天沒出現過了。上次沈固出現,牌九那表情——他一看就明白,這是正主兒。那表情要多露骨有多露骨,真奇怪沈固居然沒發現,果然人不能事事精明,總有反應不過來的時候。
“非非,你怎麼這麼個表情?”六點伸著頭看他,“誰惹你了?”
非非摸摸臉:“怎麼了?”
六點咂咂嘴:“真該弄面鏡子給你照照,那表情,跟灌了一缸醋似的。”
非非變臉:“胡說八道!西點店的東西送來沒有?”
六點吐了吐舌頭,掉頭跑了:“我去看看。”
非非鬱悶地趴在吧檯上——難道真是這種表情?切!他也是閱人無數啦,會吃醋?吃醋這兩個字怎麼寫?再說了,這才認識多久?世界上真有一見鍾情這種事?呸!
自我安慰著,非非很無聊地熬過了一天,直到十一點準時打烊,懶懶散散地回到租的房子。開啟門,他一隻手關門一隻手去開燈,燈光啪地亮起來,照見地板上躺著的人,嚇得他脫口叫了一聲。那人懶洋洋地把頭撐起來:“回來了?”
非非怒視他:“你怎麼跑進我家來的?”
牌九不在意地笑笑:“開了門就進來了。”
“你——”非非指著他,“你私入民宅!”
牌九又躺回去:“對啊,怎麼樣?”
非非氣得說不出話來,猛然想起鐘樂岑的叮囑,趕緊去摸手機,剛剛找到鐘樂岑的手機號,眼前人影一晃,牌九已經無聲無息地到了眼前,一把把手機奪了過去:“給誰打電話?”
非非嚇了一跳,這人怎麼沒半點聲音的?
“你管我!手機還我!”
牌九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機卡摳出來揣兜裡了:“今天別打電話。”
非非愣了一下,本來要跳腳的,卻被他聲音裡的悲傷驚了一下:“你,你說什麼?”
牌九重新躺回去,看著窗外的夜空:“今天別打。明天我就走了,等我走了,你再告訴他們。”
非非遲疑一下,坐到他身邊:“你喜歡沈大哥吧?”
牌九仍舊看著夜空,半天,笑了一下:“是啊,你眼睛尖。”
非非看他一會,回身去把燈關上,回來在他身邊也躺下:“你追過他?”
牌九沉默良久:“沒有。我以為他不是。”
非非也不說話了。兩人躺了很久,直到月亮升上來,能從窗戶裡看見。今天正是十五,月亮既圓且大,黃得像金子做的。牌九忽然坐起身來:“嗨,今天晚上收容我一下唄?”
非非有點想笑:“行啊,不過你睡地板。”
牌九輕輕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太小氣了吧。我去洗個澡。對了,我帶了件行李過來,放在你那桌子上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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