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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子撓撓頭:“你肯定有事瞞著我……算了,左隊長快回來了,有什麼事讓他回來跟你說吧。哎我說,聽說你肯來我們隊裡了?”
沈固微微一笑:“不過我要先請幾天假去辦點事,完了回來就過來報道。”所謂的“辦點事”,是歐冶子的事。這個千年孤魂不願再寄身於古劍之中,希望回到故國去看一看。怎麼說他也救了沈固,所以沈固和鐘樂岑決定親自送他回去。
小黑子上上下下打量沈固,疑惑地問:“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高興?”
沈固摸摸臉:“有嗎?”
小黑子點頭如搗蒜:“有的有的,打從進來你就在笑,到底什麼事這麼高興?”
“你看錯了。”
“切!”小黑子做鄙視狀,“就算把文物追回來了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啊?”
沈固笑而不答。泰阿劍他已經上交了。歐冶子的魂靈脫離之後,這柄劍就還原成了一柄普通的鐵劍。不過,既然不是人人都像鐘樂岑那樣會把傳說當考據用,也就沒人會知道這柄寶劍內在價值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小黑子好奇心極大,無奈沈固嘴比上了鎖還牢,他旁敲側擊也沒問出個一二三來,只好眼巴巴看著沈固辦完手續走人,不忘在後面大喊:“我說,辦完事你一定來報道啊,我已經跟左隊長說了,你要是變卦,我謊報軍情會被他整死的!”
出了局裡大門,沈固一眼就看見靠在路邊上的鐘樂洋:“你怎麼來了?你哥呢?”
“我哥去診所了。”鐘樂洋站直身子,“你沒事了吧?咱們談談。”
沈固眯起眼睛看他一眼:“又談什麼?要是那天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鐘樂洋抬手打斷他:“別!不用跟我這兒顯白你和我哥怎麼心心相印了,我眼不瞎,看得見。”他頓了頓,又不無嫉妒地補上一句,“也不知道我哥怎麼就看上你了。”
沈固微微一笑。現在他是勝利者,用不著跟小P孩斤斤計較。鐘樂洋說的是那天陰兵過後鐘樂岑抱著他不撒手的事,當時就看小P孩表情扭曲,如果忽略幾秒鐘之前的危險情勢不計,那天還真是個好日子。
鐘樂洋對他的微笑露出鄙視的神情,不過沒維持多久就破功了:“我說,你對我哥究竟瞭解多少?”
“以前不多,以後有機會慢慢了解。”
鐘樂洋扭過頭去撇嘴,再扭回來:“所以我得跟你好好談談,找個安靜地方去,你請客。”
所謂安靜地方,不外乎咖啡廳什麼的。沈固要了一杯黑咖啡,鐘樂洋要了冰淇淋。咖啡廳裡沒什麼人,只有小夜曲的輕快旋律從音箱裡流淌出來。鐘樂洋點了一支菸,沉默了一會才說:“我哥是我們鍾家這一代的長房長孫。”
長房長孫?沈固想,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鐘樂岑的緣份那就是天定的了,從蕭家這一方面來算,他也是長房長孫呢。如果從沈家這面來算……沈家就他一個後代,說什麼也行啊。
鐘樂洋敲敲桌面,很煩惱的樣子:“你用心點聽行不行?我可不是跟你說廢話。一般來說,我們鍾家的子孫天生就有靈力,尤其是各代頭一個孩子,往往靈力更為出眾。所以我哥還在我嬸孃肚子裡,我爺爺就特別期待了。而且據說我哥生下來就開了陰陽眼,這把我爺爺高興得簡直不行了,特別請了東方家的老爺子來給我哥算命。誰知道一算是大凶之兆——我哥不但壽數只有三十歲,而且命中極煞,克父克母,自己也是步步坎坷,總之他的命兆一無是處,簡直就是災星下凡。我爺爺開始不相信,全家也沒一個敢相信的,因為這樣的命相我們鍾家多少代也沒人出過,而且我哥的生辰八字很平和,跟東方老爺子卜的卦完全不一樣,所以大家都沒怎麼很放在心上。但是我哥稍微大點的時候,我大伯發現他除了陰陽眼之外並沒多少天賦。我們鍾家的孩子從三歲就開始學畫符,我哥畫的符最準,可是也最沒用。我比我哥小四歲,但我畫的符比他強很多。而且我哥七歲的時候,我嬸孃就死了,我大伯的身體也變得很不好,爺爺這時候才不得不相信東方老爺子算的卦是對的——我哥確實是天生的災星。”
沈固眉頭一皺:“什麼災星?我跟你哥認識這麼久了,怎麼沒見出什麼事?”
鐘樂洋緊皺著眉頭:“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從我嬸孃去世之後,我大伯就動了念頭,要給我哥換命。”
“就是蘇完?”沈固很不愛聽這種事,尤其不愛聽別人說鐘樂岑是什麼災星之類的話。照他看,就是因為這些人說得太多了,才讓鐘樂岑總是活在歉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