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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啥問這。
這時,她看到瑩兒眼裡有一絲詭謔,忽然明白了。“你是說,我不願做的事,卻叫你做了?”
“不是嗎?”瑩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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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蘭蘭修煉完,媽便問:“月兒託你的那個事,問了沒?……月兒那狼吃的,我叫她問,她倒把皮球踢給你了。”蘭蘭說:“問了。”媽急急地問:“咋說?”看媽發急的樣子,蘭蘭感到好笑,便想逗逗她:“你想,人家會咋樣?”“究竟咋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名聲天搖地動哩。”
媽白了臉,“乖乖”一聲,說:“怕的就是這哩,咋辦?你好好說合一下。誰養的豬娃兒誰知道脾氣。猛子雖有那檔子事,可心眼兒實誠。又是個童身娃兒,強如人家的二婚頭。”
蘭蘭長長地喲了一聲,“蛇當然不知自毒了。你的身上掉下的肉,當然咋看都順眼。可你脫開身子,想一想,女人活個啥哩?是圖吃哩?圖穿哩?都不是。是圖人哩,對不?可那人又圖個啥?圖臉蛋兒?模樣兒?身坯兒?都是,又都不是,但起碼得正經,是不是?媽,你捂了心口子想想,你兒子是個正經人不?”
媽便白了臉,一語不發。
老順黑了臉,說:“你個老妖。你熱屁股溻到冷炕上。你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婚可挑了,老子可要當甩手掌櫃的了。”媽白一眼老順,道:“喲,咋又是我一個人的事了?有好事了,是你的;有瞎事了,成老孃了。你早幹啥來?”老順道:“你不要提猴猴拔蒜蒜,把老子從夢裡搗醒,哪有這事?”媽說:“我叫你吃屎,你吃不?一個大男人家,咋一有不好的事,就往老孃身上推。你不是吊把兒的男人?”
看到爹媽犟嘴,蘭蘭卻笑了,“行了行了,人家又沒說不成。”
老順笑道:“就是。我估摸,人家巴不得呢。像我們這麼好的家,撥亮幾幅眼珠子,也難尋。”老伴“喲”一聲,說:“就是。尤其你這樣一個扒灰燒白頭公公,更難找。人家也巴望著戴紅頭巾呢。”
蘭蘭也聽過那驢籠頭換紅頭巾的典故,想笑,又覺得媽在女兒跟前開這玩笑不妥,就說:“人家也沒答應。”
《白虎關》第八章(2)
“咋?”老倆口又懨了。老順嗔道:“有屁你往儘裡放,成不?”蘭蘭說:“人家沒說成,也沒說不成。”
“那當然是成了。”媽歡天喜地了,“人家,那是害羞哩。當然不明說。”
老順卻疑惑:“真這樣?”
蘭蘭笑道:“我又不是人家,咋知道?”
“成了成了,我估摸成了。”媽笑道,“不管咋說,猛子是童身娃兒,她是個二婚頭。”
老順卻怒了,“有沒別的屁放?啥童身娃兒?你那個爹爹,都成老叫驢了。你還動不動童身童身的,也不怕叫人把牙笑掉?”
老伴瞪一陣眼,才惡狠狠說:“你才是個老叫驢呢。誰沒個錯?啊?!你難道是沒節節子的好人?你好,咋也往人家炕頭上摸?”
老順臉上的肉稜兒突地顯了,但看一眼蘭蘭,卻嚥了口氣,“以後,你少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再胡吱吱,老子可不客氣。不把你嘴裡的牙涮下來,老子不姓陳。”
老伴也想鋼牙鐵口地回幾句,但看老順模樣,怕早成燥火藥了,就換了個口氣:“你以後,也少說娃子。你一個當老子的,也那樣說,叫娃子活人不?”
老順陰陰地瞪一眼老伴,卻一語不發,出去了。
蘭蘭勸媽:“你少揭人家的老疤。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小時候,為這,頭打爛了拿草腰子箍哩。人家都抱孫子了,扯人家麵皮幹啥?”
媽鼻孔里長出一口氣,“丫頭,你不知道。這口氣,老孃憋幾十年了。心裡說忍忍,可又由不了我。你說,活人嘛,我別的圖不了,圖個男人乾淨總成吧?”
蘭蘭皺皺眉頭,“人家就錯了一回。以後,再別瞎貓兒盯個死老鼠了。”
“我總咽不下這口氣。”媽又長吁了一口氣。
“你都這樣,叫瑩兒咋想?那事兒,天翻地覆了。誰不知道猛子的大名?”
媽於是木了,好一陣,才說:“就是。怕是人家心裡真不願呢。你好好開導一下。這賊爹爹,咋幹這號沒臉的事兒?”
3
次日一大早,白福又來叫蘭蘭。一見白福,蘭蘭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感情這東西,一旦破了,比傢俱破了更糟。傢俱破了,還能湊合著使,感情一破,卻連“湊合”的念頭都不能容忍了。蘭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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