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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姬忠信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在秦棣臉上,生怕從秦棣口中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四分鐘後,就連氣定神閒的姬老也有些忍不住了,更別提這幾分鐘內,姬家父女的感受,瞪大了眼睛,十分緊張地看著秦棣。
“可以了!”足足五分鐘後,秦棣鬆開了老人的手。
“秦醫生,我爺爺病情是不是有情況?”姬竹心忍不住問道。
秦棣彷彿沒聽見姬竹心的話一樣,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而且他臉上的表情,時而嚴肅,時而震驚,緊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而且不但如此,他人一下站了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走來走去,嘴裡同時喃喃著幾句話,聲音不大,但恰好能夠讓房間裡的人都能聽見。
好象是一句“不容樂觀”之類的話。
這話句不不輕不重的話,落在姬家人耳朵裡,無異於平地炸雷。
這一下,可把姬忠信嚇得不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多年在官場打磨出來的城府也有點不夠用了:“秦醫生,我父親的病難道有什麼情況?”
秦棣似乎終於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沒理採姬忠信,反而看著老人道:“姬老,你年輕的時候,可曾受過傷。”
“八年抗戰,三年內/戰,大大小小數十場戰役,槍林彈雨中,那會不受傷!”老人看著秦棣認真回答道。
“那就難怪了。”秦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怎麼,你對我這病,難不成又有什麼新的看法?”老人問道。
“姬老的肝病沒什麼問題,三個月後,自會全愈,這一點我沒有看法,只不過對姬老的身體,有一點看法。”秦棣道。
老人隨意地道:“你說。”
秦棣先賣了一個關子,說道:“中醫治病,通常以五行生剋的規律,來判斷和分析病人的病理,另外還有一句話,能明白天人統一的道理,就能夠預決病人的生死。”
“你這話什麼意思?”老人聽出味了。
秦棣回答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就想問姬老,你還想活幾年?”
“你說什麼?”姬忠信一聽話,頓時大怒,瞪大了眼睛,冷冷地著秦棣。
老人也覺得秦棣口出狂言,竟然膽大包天問他想活幾年,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若非念在自己這病,還得靠秦棣病治,老人都有叫他滾的衝動。
一旁的姬姬竹心忍不住唾罵秦棣的不知死活,讓你看病,你竟然詛咒我爺爺還想活幾年,今天你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真以為我姬家好說話?
本來心情一直不錯的老人臉一下陰沉起來,冷冷地道:“你給我解釋一下。”
秦棣無視姬忠信懾人的目光,淡淡地道:“簡單的來說,我透過對姬老身體,五臟六腑,氣血,生理上的觀察,判斷出了你的大限。”
“你是說,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老人震驚了,感覺秦棣這話,很天方夜譚。一個醫生,要是真能預判病人的生死,那麼這個人的醫術,要厲害到何種的程度?最起碼老人這一輩子,也沒遇見過這樣一位可判人生死的醫生。
秦棣顯然知道老人的心思,終於露出了醞釀已久的爪牙,淡淡地道:“姬老是不是覺得我這話有些過於危言聳聽,太不切實際?是不是認為一個人怎麼可能判斷他人的生死時間呢?可你別忘了我是一個醫生,而且是一個醫術不錯的醫生,不僅發現你肝有問題,你腎、脾、胃很多器官一樣存在問題,而這些問題,不是因為疾病而起,是因為你年輕時候受傷太多,難免老來疾病纏身,更重要的是,這些傷,會導致你器官衰竭,所以就算你這肝病好了,我猜,你最多還有一年半載可活。”
老人聽了秦棣這番類似死亡通知書的話,饒是他浮浮沉沉數十年,自認為看破生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因為,沒有一個人不想多活幾年。
哪怕是老人這位當年指揮過千軍萬馬的赫赫儒將,一樣不能免俗。
而一旁的姬忠信父女,已經完全震驚了,他們現在又希望秦棣是口無遮攔亂說話,但瞧秦棣那一臉的肯定,以及聯想到對方的醫術,姬忠信心裡完全相信了。
“秦醫生,我爺爺的身體,你沒瞧錯?”姬竹心定了定神,何其震驚這一訊息。
秦棣沒接話,只是點了點頭。
姬忠信就直接多了,問道:“秦醫生,這病,你有辦法治麼?”
“這不是病,而是大自然的規律,是生老病死,是天要殺人……”
“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