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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離開。
兩個美女在一壺茶煮好後,悄悄退下,就剩下兩個男人。
月光灑落在亭內,氣氛安靜而祥和,秦棣、楊寬,兩個數年未見的朋友,挨著坐在一起。
俱是如出一轍的腰板筆直,正襟危坐。
秦棣望了涼亭周圍一眼,一米百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而他們坐的位置,可以一覽佘山下的風景,甚至可以隱隱看到,那燈火輝煌的深海市區內的一棟棟高樓大廈。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應了此時此景。
楊寬端起茶杯,啄了一口,打破沉默,他道:“秦兄覺得坐在這裡,看著山下,有何感想?”
“有種跳出井底,看到另一番天空的感覺。”秦棣有些感概道,他即使猜測過自己失憶前的身份不一般,但斷然沒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同尋常,簡直可以用貴不可言來形容,最簡的例子就是眼前這位神秘而強大的男人竟然是他昔日的朋友,所以從楊寬的身份上,秦棣可以隱隱看到過去的自己。可儘管這樣,秦棣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坐在佘山最豪華別墅裡。品著茶,看著山下的燈火輝煌,而他那句“跳出井底”的話,是由感而發,而這樣的一棟別墅,別人送給他,楊寬還是念在親戚的情分上,勉強收下,足以見得,楊寬根本沒把這棟價值數億的房子放在眼裡。那麼過去的自己呢,是什麼身分?
是紅三代?軍二代?還是京城紅牆內某位老人的孫子?
秦棣不得而知,不過秦棣很有耐性,一點不急於知道答案,他在等楊寬主動說出一切。
楊寬一樣不急。拿出一盒煙,遞給了秦棣一支。自己點燃一支。抽了兩口,緩緩道:“秦兄之所以有這種感想,那是因為秦兄沒找回曾經的自己,看不到你以前的過去,不然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嗎?”秦棣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
“是地。”楊寬語氣堅定地道,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隨即放下茶杯,抽了口煙,然後瞥了秦棣一眼,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微笑道:“秦兄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我人一到深海,就有人立刻給我送上這棟別墅?”
“是有一點?”秦棣沒有否認。
“這是因為權。”楊寬平靜地道:“因為我手中掌握著大權,生殺大權,可以無視所謂的法律,不受任何約束的生殺大權。”
秦棣不懂,他選擇沉默。
“秦兄聽說過一個世家,就是一個江湖的話嗎?”楊寬把目光收了回來,看著秦棣道。
秦棣搖頭。
楊寬再次把目光看著遠方的城市,淡淡的道:“剛才秦兄說坐在這裡,猶如一隻跳出井底的青蛙,其實真正的井底之蛙,不是我們,而是山腳下的那些凡夫俗子,一輩子也只能看到井口那一片天空,所以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在井外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在主宰著他們的命運,而跳出井底的青蛙,就是送我別墅的那類種人………而這類人中,有高官,有權貴,有黑場人物,有商界人士,不過這些人,哪怕混得再好,爬得再高,在我們眼裡,一樣是蛙青,只不過他們知道我們這一群人的存在罷了,因為正真主宰一國之命運的人,是我們這一批人,而我們,需要他們這批人來滿足我們的一些需求,所以你可以理解成,他們是我們的代表。”
“我們是什麼人?”秦棣問道。
“修士。”楊寬回答道:“其實坐在京城紅牆內的那一批人,不是從修士世家出來的人,便是某個隱形門派的代表,因為一個世家,一個江湖,沒有一個世家支援的政客,他再有能力,一樣爬不上那個位置………所以每一個有本事,想要出人頭地,爬上高位的人,就得找一個實力強大的靠山,就拿剛才跟你有些紛爭的王家父子來說吧,他們的背後,是黟山王家,這也是為什麼他殺人越貨,觸犯國法,仍然能呼風喚雨,沒人敢動他。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權貴人物,身後都有這種世家,比如姬家,可是姬一蠻一槍一戰,從戰場上打出來的,這種人可敬,所以我們默許他的存在………其實我講的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在京城真正的貴族圈裡,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沒人點破這一點吧了。”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秦棣問道,在心裡快速將這番話咀嚼消化了一遍。
“因為我們是同類人。”楊寬道:“秦兄,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尊敬你嗎?不僅親自派人接你,親自在大門口等你,甚至一見面,我就送你車子房子和女人?”
秦棣沒接話,而是平靜地喝著茶,安靜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