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2/2 頁)

有些溼潤。

傅南商抬起頭，不小心看見楚上青的眼睛裡的自己，又低下頭去看剩下的淺褐色液體。

“不用。”他說話的字數又開始變少。

看一眼那些檔案，他的說話功能開始恢復：“對了，那個……之前美國幾個大廠的開發者大會我本來想看一看，結果你送來了這麼多檔案，要不你替我把影片看了吧。”

“好，我會整理出來。”

傅南商立刻站起來，拿起了投影儀的遙控器：“你現在就在這兒看吧，有什麼比較前沿的東西我們還可以討論一下。”

“現在？”

想想自己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處理工作，楚上青覺得也可以用來看看影片。

窗簾拉上了一半，投影儀開啟，穿著襯衣和牛仔褲的短髮中年男性在侃侃而談，楚上青戴著耳機認真聽著，記下對方說的要點。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傅南商看著一份檔案上的PlanB，讓自己不要去看楚上青。

宋沁雅讓他拉進和楚上青的距離。

多近？

是剛剛幾乎要碰到的剎那嗎？

明明也有過更親近的時候，工作中不小心的觸碰多不勝數，認識這麼多年，也有過摸頭拍肩，可是因為別有用心，處心積慮得胸口發疼。

他覺得冒犯。

自己的用心和靠近是冒犯。

楚上青在心無旁騖，楚上青在努力工作，因為他太瞭解，越發覺得對方每一個專注的瞬間都是不容動搖的。

所以那一下小心的嘗試，就像那一口核桃露，似乎甜，似乎苦，又味道奇異。

不是他想象中他們靠近的模樣。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明明喜歡了對方許久，卻還是停留在自作多情的階段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南商突然察覺到另一個人的呼吸似乎變得綿長起來。

抬起頭，他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低著頭，眼睛已經閉上了。

“我就說你做的工作實在太多了。”

他無聲地搖搖頭，輕輕站起來。

十二個專案和二十一份投資意向並不意味著三十三份盡心竭力，對於楚上青來說，意味著三十三次全力以赴和三十三次設定同樣嚴謹的PlanB。

斜靠在沙發靠背上的楚上青呼吸輕緩，彷彿下一刻又會拿起紙筆變得穩定高效一如既往。

可傅南商靠近的時候她並沒有醒過來。

有著精緻袖釦的西裝被人脫了下來，小心蓋在她的身上。

白皙修長的手小心掠過她耳邊的碎髮，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