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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道:“這叫千結盒,是年輕女子送給有好感的男子的,裡頭放的是桑蘭花,有一些……一些催情的作用……”
益寧僵了一下,仍舊沒有言語,只是不再去碰那些用絲線精心纏繞出複雜圖案的木盒。
一連幾天益寧都沒有去學校,木香還來找過他幾次,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話。
接下來氣溫漸暖,好像只是幾天的工夫,大地就化盡了一冬的大雪,披上了綠裳。
益寧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嬰兒,小傢伙面黃肌肉的,小小的唇瓣翹著幹皮,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益寧,卻不哭。須臾,竟然從襁褓裡伸出小小的手掌,鬆鬆的抓住益寧垂下來的一縷頭髮。
“怎麼這麼瘦?”益寧蹙眉,三個月的嬰孩兒,怎麼也得有八九斤了吧,可是這小傢伙抱在手裡輕飄飄的沒有分量,臉頰還不如剛出生時肥圓可愛。
木朵小心接過孩子,眼圈兒一紅,低頭沒有說話。
木朵的母親心疼外孫,先受不了了,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我家阿朵不懂事,竟然跟外族人生了孩子,雖然祭司您大人大量不計較,但是族人們心裡的想法,我們自己心裡是清楚的……”
益寧抿緊了唇,他平日裡事情忙,開春是播種的時節,益寧將一些常見的蔬菜栽種了好多,又在附近的山上栽種了許多果樹,因為木族擅長織麻布,就中了桑樹和許多更適合抽取麻線的麻,還有許多棉花。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縱然給了許多珊瑚絨的毯子,但是也只是能讓這個冬天溫暖起來,到底沒有讓族人自己掌握紡紗織布的方法來的徹底。
忙著這許許多多的事情,木楚仍舊負責田地這一塊兒,但是除了去年秋天積累的一些經驗,他所掌握的仍舊十分有限,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時黏著益寧,什麼時候澆水,什麼時候施肥,什麼樣的種子要埋多深,不同物種之間要間隔多少……他彷彿有問不問的問題。
益寧正好想要他問,有的自己也不清楚的,兩人就一起商討,有時要忙到半夜。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都差不多了,才有空再到村子裡轉轉,不知不覺就被嬰兒的哭聲給吸引到阿朵家裡來了。
當初他們承諾替白元養阿朵和孩子,但是並沒有說白元也能留在木族,所以每次白元也就只是來看看,送點稀少好吃的獵物,並不敢在木族留宿。
因為女兒出了這事,阿朵父母雖然並不責怪女兒,但是阿朵父親卻不是那麼好脾氣,窩一肚子的火對懷了孕還哭的昏死過去的女兒發不出來,但是對於悄沒聲兒的搞大了女兒肚子的混蛋,當然不會手軟,來一次打一次,妥妥的。
白元雖然身手不差,但是怎麼敢跟心上人的老爹動手,每次都被打的滿頭包,還不一定能見到心上人,只好將阿朵愛吃的獵物留下再回白水族去。
不管益寧當初怎麼放棄處罰木朵,並承諾願意幫白元養活老婆孩子的,未婚先孕、勾搭外族的名聲,木朵是跑不了的。
也是益寧的疏忽,他想破舊立新,但是卻沒有考慮到木族千百年來的規矩,已經在木族人腦海中留下了固定的價值觀,已經變成了他們的一種生活準則,約束著他們的行為模式,並不是一朝一夕說改就能改的了的。
所以,木朵在那件事之後,若是出門,那些似有若無的指指點點,隱秘如同煩人的蒼蠅一樣揮趕不去的流言蜚語,讓可憐的姑娘心力交瘁。
雖然已經為了孩子盡力保養,但是早產仍舊不可避免,索性大人小孩兒平安無事,只是孩子一直不太健康罷了。但是越是經歷過艱難困苦的生命,越是堅韌,小傢伙漸漸的活下來了。
那時候益寧還來看過他們,囑咐她多吃雞蛋,並留了許多紅糖,聽說月子裡的女人應該吃這個。
三月不見,小嬰孩兒居然還不及那時結實,軟軟的一團窩在懷裡,恨不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阿嬸您慢慢說……”益寧趕緊安撫,掃一眼家裡的情狀,蹙眉道:“食物不夠吃麼?”
一時之間,腦子裡已經想到一種可能,捧高踩低,人性使然。他知道如果在前世,這家人的日子必然不好過,但是來到木族之後,所見所聞,都是一團和氣,族人們也都是質樸本分的,所以就沒有想到這裡竟然也會發生這種事。
可是難道連分食物的那些人,也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玩弄權利、欺凌弱小了嗎?這樣的念頭一出,益寧心底竟然一陣發寒。
春寒料峭中,他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衣襟。
木坤臂上搭著他進了屋脫下來的獸皮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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