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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突然頓住腳,嘆息道:“的確是怪我了,我早就知道,以黑山的性格,絕對會追殺我到天涯海角,無論我去哪個部落,都會為那個部落帶來滅頂之災。上回你能維護我,我很感激,我收拾收拾,一會兒就走……”
沒有人對給自己的家園引來禍水的人會有好感,即便他們是老鄉,南瑾心中也不認為益寧會對自己做到那種地步。他性格本就多思多疑,現在看到益寧態度冷淡,心中就是一涼,沒等益寧說什麼,自己先告起別來了。
他說了半天,益寧仍舊低著頭,好像那個灰不溜秋的盒子是什麼絕世珍玩一樣翻來覆去看個不停。
南瑾不由有點洩氣,剛才急著進來,沒有拍去的雪花受到屋裡熱氣的烘烤,已經化成了水跡,順著衣縫往裡滲,冰涼的感覺如同滴在心上,南瑾苦笑了一下,彎腰給益寧鞠了一躬,轉身朝門口走去。
木山一直呆在他們值守的小屋裡,那裡駕著一具改良的穿山弩,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扳動,而且具有連射十發的功能,只要有鬼祟的人接近這座房子,木山動動手指,就能讓他有去無回。
木坤嚴令索木跟木山,必須時刻有一人呆在這件值守室裡,以防萬一。
所以從南瑾進來到現在南瑾要走,木山都沒有出來,仍舊不錯眼珠的盯著外頭。只是心裡隱隱有些詫異,那時候祭司為了保護黑石族逃難之人,可以說不惜跟整個木族的高層對上,雖然大家不知道逃難之人是誰,可是心底都有猜測,加上南瑾會做人,這裡的人性格又樸實,後來也就沒有太多追究。可是現在看祭司的態度,這是想要趕走南瑾以求自保了嗎?
祭司不是這樣的人啊。
他剛想說話,就見到外頭閃過幾個黑影,心頭猛然易經,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手指放在扳機上,腦中回想起族長的話:“沉著冷靜,主要觀察樹木、房屋、石頭的陰影處,人只不過是一個腦子靈活一點兒的野獸罷了,你就當成是一場狩獵。”
木山屏住呼吸,像是在叢林中等待著到水邊喝水的麋鹿一樣,耐心而沉著。
距離房子百步左右的一叢枯草,被寒冬的積雪壓的不堪重負,像是一個頂著滿頭白髮的大頭娃娃,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
突然,這尊大頭娃娃的“頭髮”圖案然撲簌簌掉下來一團,在寂靜的天地間激起一蓬雪沫。
木山瞳孔一縮,狠狠扣下扳機,足足有一米來長的鐵箭猛的從機關孔洞中射了出去,空中猛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嘯聲!
南瑾的手指剛剛觸到門把手,聽到這個聲音,跟燙到了一樣縮了回來,立即往後退。
益寧終於不再看那個盒子,手一翻收了起來,看到南瑾:“怎麼了?什麼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即便是現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南瑾還是抽個空衝益寧翻了個白眼,感情他剛剛以為的那些、說的那些話,益寧根本沒有聽見!他根本不知道他來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南瑾一把扯下披風,拿出自己的反曲守獵弓:“是你們家的鳴鏑箭響了,有人潛進來,到了附近,現在估計已經被木山放倒了。”
“啊?那我們出去看看?”益寧雖然有點小聰明,甚至鳴鏑報警的點子也是他提出的,但是真的到了危險來臨的時候,仍舊不免慌亂。
南瑾讓他進裡屋去,斬釘截鐵道:“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小綠也聽到了這聲尖嘯,邁著小短腿出來了,滿臉殺氣:“哥哥你先進去,我去收拾他們!”
益寧搖搖頭,側耳聽了會兒:“彆著急,咱們木族的人挺能打的,不至於能讓人潛到這裡來啊……”
南瑾一跺腳:“黑石族的人從西邊攻打過來,木坤帶著大部分甲衛去迎戰,族裡留守的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多了。”
“這麼快?!”益寧差異的提高聲音,他們剛剛從巫那裡回來不久好嗎?
“不快了,從那刺客出現到現在,足足好幾個月了,按黑石族戰士的風格和速度應該早就到木族了,現在才到,已經晚了很多了!而且,我跟黑山一同長大,對他非常熟悉,他絕對不會只攻擊一個地方,最擅長的是聲東擊西……不對,他們的目標是……”
“我!”
“你!”
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益寧也想到了這一層,同時驚呼。
“對不起,我又給你帶來了麻煩。”南瑾嘆氣,鳴鏑聲又起,尖銳的聲音中,他握緊手中的弓:“放心,我沒死之前,絕對不會讓你有事。大不了……”
他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