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天沒吃也沒喝了,多少也喝口茶,吃些糕點吧!」大貴熟練地倒出一杯清香撲鼻的綠茶,配搭上一件微甜的和果子。
平日覺得讓人垂涎的綠茶跟糕點在此刻卻教涼介反胃,視線對上捧住托盤的大貴那充滿擔心的眼神,終於,左手拿起了杯子。
右手撫上自己的嘴唇,才一天沒喝,現在已是乾涸得有點爆烈的跡象。
淺淺喝下一口淡淡的綠茶,雖然嘴唇那乾燥感是一掃而去,然後,胃卻開始抗議了,她的身體,正在抗議著,跟她抗議。
摰友被花街的管理組織私下處死還不足一日,但她卻坐在如此美麗舒適的房間,口裡喝著一般人家一輩子可能也喝不到的高階綠茶,在她的面前還擺放著換了好幾次的新鮮糕點。
多麼的諷刺啊!
此時,門被輕輕敲響,傳來打雜小妹的聲音:「紫陽花小姐,那個,該是時候準備了。阿母說今天會有很多客人到來,所以要提早準備。」
「知道了。」涼介隨口應道,接著,她對大貴說:「大貴,幫我準備吧。」
大貴的眼神無比複雜,終於,還是一如以往的應聲:「是的,小姐。」
日落西山,夜色轉眼之間便覆上了整個花街。
花街人頭湧湧,當中有一半都是衝著花夢樓花魁紫陽花而來,人數之多連花夢樓的大廳也站不光,只好把所有人都趕到前院跟街道上,在室外進行紫陽花初之賣身的競標。
涼介待在接客的房間,從窗戶一直觀察著整個競標的過程,才轉眼的功夫,花標已經被競上百金,而且還有要向上飆的趨勢。
終於,某個以前曾經奪下花標的大商人以五百金標下了紫陽花的一宵。
深夜,涼介扯開腰間的手,狠狠瞪了熟睡的商人,接著便執起裡衣便往大貴稍早為她準備的浴盆那方向走。
雖然水已經從熱變冷,但也總比身上沾滿汗液好多了!
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腦袋就會不斷憶起與裕翔的那一夜纏綿,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為數不多的甜蜜時光。
一切,都回不去了。
要是那天有跟他說出那一句,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間的那一句話,給他肯定的答覆,那麼,結局是不是會有所改變?
一切,已經太遲了。
*
時光流逝,不知不覺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七年。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每一天都異常漫長,每一夜更是折磨心靈的渡過。
然後,此刻回顧一瞧,那天相見的畫面卻仿如昨天一般。
七年,原來,已經七年了。
「吶,侑李,已經夠了吧?」剛踏入二十五歲的涼介站在崖邊,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許多的痕跡,乍看好像才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 「我啊,累了。」
作為一個花魁,能夠站在頂端的時間其實並沒有很長很久,男人,都是愛嚐鮮的。
涼介佔著花魁這位置,一直到五年前,大貴順利接下了阿母的位置,然後,把新來的花兒推上花魁之位,讓她退下來,也不用再接客,只是佔了樂團的一席,在夜裡以三味線拉過一曲又一曲。
算起來,其實佔了花魁這位置也有四年多五年,作為一朵花兒,這可是一個絕世佳話。
要是在此時劃下句點,那,這就成為花街的神話,留芳後世的一個傳說吧!
不過,愛真的很難懂。
我愛你,也愛他,而你,也同樣愛他。
結果,我負了他,他也負了你。
說起來,我還負了一個人呢!那個對我一直不離不棄的人。
那個我明明知道她深愛著我,但我卻自私地假裝不知道她對我抱有愛情的人。
一直說著她欠我多少多少,沒有我她說不定就活不下去什麼的。
其實,她一直以來幫我那麼多,也在無數個寂寞的晚上救贖了我,我才是欠她的人吧!
動聽的笑聲傳遍懸崖,涼介對著那陣陣涼風道:「抱歉呢,曾經答應你要一直在花街等他的,但是,我已經沒有勇氣,也沒有理由再等下去了。」
在這七年間,她沒有再次見到那個名為中島裕翔的男人,不過,關於他的訊息,倒是久不久就會傳進耳裡。
聽說,他跟將軍的千金先後誕下了一女一男。
女的名字據說是葵,中島葵。
男的名字據說是陽,中島陽。
「應該,夠了吧?」
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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