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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歌撲哧一笑:“這是瑾然的夢想嗎?”
慕瑾然點頭,又搖頭:“瑾然想做一個有出息的人,可瑾然不想像爹一樣從商。姐姐,瑾然想像書文他爹一樣,進入官場幹一番事業,為大魏的百姓們做好事。不對,瑾然才不要像書文他爹那麼文弱呢,瑾然要做大將軍,能帶兵打仗的大將軍!”
慕雲歌捏了捏他的小臉:“那你就努力成為大將軍。”
“嗯嗯!我跟書文還有明同說好了,將來我們要一起上戰場建功立業。”慕瑾然鼓著腮幫子,有板有眼地說:“我跟書文習武,我們就領兵打仗;明同平時就跟個姑娘一樣,他就做我們的軍師……啊,姐姐,你看那個人,她不是爹之前那個妾室的奶孃嗎?”
慕瑾然興奮的說著,忽然停了下來,抬手指向擠在佈施人群前面的一個老婦。
那老婦穿著一身補丁的破衣服,衣服上還沾滿了泥土,顯得狼狽骯髒。周圍的人都不願意挨著她,大新年沾一身晦氣,離得遠遠的。
慕雲歌定睛看去,可不正是陳媽?
她眉頭緊蹙,扭頭對佩欣說:“你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要到這裡來。”
她沒記錯的話,許萱走的時候可是帶走了慕家不少珠寶,怎麼才這麼幾天,就落魄到需要跟難民流民和窮苦人家搶佈施?
不久,佩欣回來,將秦長毅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慕雲歌聽罷,冷冷一笑,許萱作繭自縛,落到這個地步也是活該。
她看著陳媽佝僂著背的身影,雖對許萱十分厭惡,但陳媽對許萱的照拂倒頗讓她另眼相待。
她眸光轉柔,輕輕嘆口氣:“你去告訴許管事,多給她一些米肉。還有,別讓我爹看到她在這裡。”
許管事顯然也認出了陳媽,將大量米肉交給她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米中悄悄放了一錠銀子。
陳媽渾身一震,驚愕地看向許管事。
許管事低聲說了句:“小姐的意思,你好自為之。”
陳媽捧著那一大袋米和肉,摸著溫熱的銀子,眼眶不由溼潤了。她不敢奢求慕家的諒解,但此時不能不為慕雲歌的胸襟感到欽佩。再看看自己,心中頓時湧起巨大的羞愧,連頭也抬不起來。她不敢多看慕雲歌和慕之召一眼,抱著東西飛快地離開了。
許萱經過昨天那麼一鬧,如今更是起不來身,陳媽抱著東西到了廚房,怕許萱看見自己這身裝束,用最快的速度換好,才去安慰許萱。
許萱臉色蒼白地半臥:“陳媽,你去哪裡了,去了這麼久。”
“我去當鋪了。”陳媽埋著頭敷衍:“我還有兩支釵子,沒被那個混蛋拿走。我當了一些銀子,買了點米和肉。”
許萱有氣無力地說:“買點米就行了,肉,太貴了!”
“小姐,今天是除夕呢!”陳媽心中很是難過,軟言安慰她:“你身子不好,有點肉湯帶著,吃東西也香些。”
許萱不答話,閉著眼睛微微喘息了一小會兒,才又問:“你當了多少銀子?”
她問了,陳媽連忙將許管事給的銀子捧到她面前來。許萱睜開眼睛,掃了一眼銀子,忽然,她眼神一凜,用盡力氣做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陳媽:“陳媽,你撒謊!你那支釵子能值五十兩銀子?快說,銀子到底哪來的!”
她一怒,頓時喘成一團,幾乎背過氣去。
“我,我……”陳媽急得團團轉,再也不敢說謊,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許萱撐著這一口氣,才剛聽完,身子頓時就往後仰去。她悽然一笑,嘴角就有鮮血流了出來。
陳媽驚慌失措地抱著她:“小姐,你別生氣,是老奴做錯了,老奴再也不去了!就算餓死,也不去了!”
她越是這樣說,許萱就越難過。陳媽一心為她好,她不忍責怪,只覺得天大地大,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越想越覺得生無可戀。死意佔據著頭腦,胸口也好似壓著什麼,重得胸腔都要被壓塌了。
她呼吸越來越急,抓著陳媽的手也更用力了。
好多事情,直到這一刻才看明白。
許萱的瞳孔漸漸渙散,嘴角的鮮血止不住一樣地滾落在胸口,她知道自己大限到了,用盡了全力對陳媽說:“陳媽,我不怪你。要怪,就怪萱兒自己傻,被人欺騙,又被人利用了……秦長毅,還有那天花園裡的那個女人和沈……沈靜玉,才是害死我的兇手。你……務必要……要幫萱兒……報仇!”
第090章 瑾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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