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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嗎?我爹自然是父母之命,那媒妁之言又在哪裡?若慕族長可充當媒妁之言,那慕易方的父母之命又在哪裡?”
如此一說,眾人譁然。
慕青的心頭一跳,冷著臉看向慕雲歌。他倒是忽略了這個丫頭,慕之召都沒發現的問題,竟被她一眼就識破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橫了身邊的青年一眼,怪就怪這些個不學無術的,叫他偽造一份婚書,怎的就不知道婚書上要三個簽名?一群酒囊飯袋,叫他們喝酒玩女人渾身都是主意,一到辦正經事,就沒一個成器的!
見大家都疑惑地看向他們,慕青騎虎難下,硬著頭皮說:“我是易方的長輩,自然可做父母之命。我又是慕家族長,又怎麼做不得媒?你還小,又遇到了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事情從急,當然是能簡單就簡單了。”
他老臉繃得緊緊的,偏偏還要努力扯出一個看起來平易近人的笑容,真是要多不協調就有多不協調!
慕雲歌又是一笑:“就算如此,雲歌還有一個疑惑。”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慕青身邊的青年不耐煩了,他生怕慕雲歌又問出什麼讓人下不來臺的問題。
慕雲歌笑容一凜:“事關雲歌,雲歌當然要問個清楚明白。因為雲歌相信,爹孃絕對不會把我往火坑裡推的!”
“你一個破鞋,還敢說是慕家是火坑?真是越說越過分了!”那青年更怒,握著拳頭就要跳出來。
慕雲歌卻不怕他,冷笑著說:“強娶不成,就來威逼,被我戳破又當眾汙衊我,慕家家族裡的修養就是你這個德行?父老鄉親們都明察秋毫,你倒是問問看,慕雲歌說錯了嗎?更何況……”慕雲歌話語一頓,眼波好似犀利的劍芒,直直射向他:“你如此介意我指出婚書的可疑之處,不是心虛是什麼?”
周圍的百姓都點點頭,慕雲歌這話倒是沒說錯。
慕青見兩人爭執下去,勢必要人人偏向美貌乖巧的慕雲歌,形勢對他們十分不利,果斷地攔住那青年,慈祥地笑著問慕雲歌:“你有疑惑,儘管說就是。”
慕雲歌輕蔑地掃過那青年,對慕青福了福身:“您見多識廣,貴為慕氏一族族長,必然比雲歌懂得多。雲歌有一事請教:婚書契約意在兩家結秦晉之好,是長長久久的見證。這麼重要的東西,一般都用什麼材料書寫?”
慕青對她的恭維十分受用,以為她服軟,當即捋著鬍鬚驕傲地說:“這類契約貴重,又需要長久儲存,徽宣淨皮紙性堅韌,柔軟,宜書宜畫,著墨不易褪色,是宣紙裡的上品,是以都是用徽宣淨皮來書寫。”
慕雲歌表示贊同:“雲歌也是這樣想的。”
她說著,忽然一抖手中的婚書,笑容冰冷:“族長既然知道婚書最適用徽宣淨皮紙,想來跟我爹定下契約之時,也會選擇徽宣淨皮來寫才對!可雲歌手中的婚書,卻不過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
慕青的手一抖,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慕雲歌看向他,好似看一個卑微的生物,格外憐憫:“這隻能說明兩個可能。第一,我爹在這張紙上簽字畫押的時候,這紙是一張白紙,婚書是後來補上的;第二,所謂婚書上的簽字畫押,不過是人為仿造的,且仿造的人做工低劣,連用紙都不知道!”
慕青身邊的青年哪會想到一張紙就暴露了全部,把戲被拆穿,他生怕慕青責罵,不等慕青開口就搶著說:“當時找不到徽宣淨皮,只好用白紙代替。”
“撒謊!”慕雲歌毫不猶豫地否定:“你根本就不知道寫婚書要用徽宣淨皮紙!”
“我怎麼會不知道,就是當時找不到了!”那青年嘴硬。
他話音未落,慕青的柺杖立即狠狠地在他腿上招呼了過去。
慕青瞪著他:“你給我閉嘴!”這幫傻瓜,落到慕雲歌的陷阱裡了還不知道,氣死他了!
果然,慕雲歌的笑直達眼底:“這麼說起來,你承認婚書是你寫的了?”
“這……”那青年哪裡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被慕青一打,又被慕雲歌這樣反問,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
慕雲歌看著慕家家族的人冷冷一笑,手下不停,立馬將那一紙婚書撕成了粉碎,碎渣捲成一團,被風一吹,立馬跑得沒蹤沒影。
“你竟敢撕了婚書?”慕青是又驚又怒,惡狠狠地瞪著慕雲歌。
慕雲歌笑道:“既然是假的,還留著幹什麼?莫非,族長竟然想偽造一個假婚書,逼著我爹將雲歌嫁給慕易方?就算雲歌就範,只怕金陵有良心的父老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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