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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少卿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猜想她是怕自己真拿她當下人使喚,要她端茶遞水,正暗自生著氣。他本來不打算這樣做,見慕雲歌擔心,就偏偏要使喚他了。他坐在旁邊幾個椅子上,抬了抬下巴:“給我端茶。”
陸令萱的丫頭看一眼身體驀然僵硬的慕雲歌,連忙打圓場上前去遞茶。
“沒讓你來。”梅少卿哼了一聲:“喝了茶,我好給陸夫人寫藥方子。”
慕雲歌撇了撇嘴,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不樂意地端著茶水,往梅少卿身前一遞:“喝!”
梅少卿嘿嘿一笑,接了過來,只抿一口就放下了:“太燙!”
慕雲歌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從丫頭手裡接過另一隻茶杯。轉身的剎那,梅少卿沒看到,她的指甲輕輕一抖,一點白色粉末落在茶水中,融化不見。
梅少卿又整了她一次,得意非凡。茶水是溫的,他也有些渴了,端起來喝了一口。
可能是慕雲歌端來的,這茶水格外香甜,他不自覺一飲而盡。在慕雲歌殺人一般的目光注視中,哈哈笑著去開藥方了。
回去的時候,他卻沒再讓慕雲歌搬那兩個石頭。陸家的下人給他備了轎子,石頭也一併擱他腳下抬走。
慕雲歌緊隨其後出來,目光中一派平靜,甚至帶著笑意,哪有一點惱怒?
“小姐,那個梅少爺太過分了!”佩欣一直隱忍不發,見小姐受辱,氣得肺都要炸了。
慕雲歌冷笑:“讓他得意吧,得意不了多久,不到一天,他定然要上門來求我。”
佩欣一聽,頓時高興起來:“為什麼?”
慕雲歌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看向佩欣:“因為,我在他的茶水裡,加了點好料呀!”
她將剛才的事情給佩欣說了一下,佩欣對她更敬佩,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可是小姐怎麼知道梅少爺一定要小姐端茶?”
“像他這樣的人,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誰都是他掌中的玩物,只要給他一點苗頭,他就會想當然。”慕雲歌抿嘴笑起來:“所以我故意不高興地看了一眼茶杯,他就不想順了我的意,必然叫我端茶送水。”
彷彿為了印證她的話,梅少卿剛到梅家,忽覺腹中一陣鈍痛,一股熱氣直衝後穴。
他臉色一變,轎子還沒停穩,趕忙掀開轎簾子衝進梅家,直奔茅房。
這天,梅少卿中午回來,在茅房一直蹲到晚上,直拉得腿腳發軟,渾身無力,臉色青白。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從吃的用的到碰的,都沒什麼不對啊。直到晚飯時丫頭端著茶給他漱口,他才反應過來。
竟是不知不覺中著了那個丫頭的道!
梅少卿給自己診脈,可脈象除了有些虛弱,卻不見中毒的痕跡。他沒辦法,給自己開了一劑止瀉的藥,胡亂喝了下去。
可這藥一下去,拉得更猛烈了。晚飯後到熄燈,就沒離開過茅坑,差點暈死過去。
他讓下人去請了梅太醫過來,梅太醫一診脈,就知道是慕雲歌的手法。他一問白天的事情,梅少卿見瞞不過了,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爹,我就是作弄了她一下,讓她幫忙拎了個藥箱子。我哪知道她這樣小氣?”
“活該!”梅太醫怒罵:“誰讓你沒事招惹人家小姑娘的?雲歌那樣的性子都出手整治你,肯定你做的事情比你說的要惡劣十倍百倍!”
小廝在旁邊小聲說:“就是就是,慕小姐多溫柔的姑娘,手無縛雞之力,你非要人家拎著兩塊大石頭跟著……那石頭我抱著都沉呢!”
梅太醫聽了,連連瞪了梅少卿好幾眼。
可見兒子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知道兒子得了教訓,又不免心疼,著手給他解毒。他研究半天,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雖是自己的徒弟,徒弟下的毒他卻解不開,梅太醫只能兩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解不了,你去求雲歌吧。”
“我才不去,多丟人吶!”梅少卿哭喪著臉。
梅太醫懶得聽他說,拂袖走了:“那你就繼續拉,我不管了。”
梅少卿無奈了,這一晚上,拉不下面子去求人,只得久久蹲在便桶上下不來。
最終擊敗他的不是拉肚子,而是一屋子的臭味!等到連自己抬手都能聞到衣袖上的shi臭,生*潔的梅少卿終於受不了,讓下人去慕家請慕雲歌。
剛好梅太醫要上慕家出診,便嘆了口氣,答應他一定幫忙要到解藥。
慕雲歌聽說梅太醫來了,連忙去前廳相迎。見了梅太醫,不等他開口,就雙手將解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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