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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許萱臉上綻開笑容,恭恭敬敬地跪在肖氏跟前,磕了九個頭。肖氏略略點頭,玉珊端著茶水向她走了過去。
慕雲歌將許萱和陳媽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她壓下心中的冷笑,等玉珊抬起茶來時,突然壓低聲音說:“將茶給她的奶孃,不要直接給她。”
第067章 許萱作繭自縛
玉珊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本來要遞給許萱的茶水在半空中轉了個圈,交到了許萱的奶媽陳媽的手上。
陳媽騎虎難下,只得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許萱。
許萱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地接了過來。玉珊遞給陳媽的茶水還有些燙,她細嫩的面板隔著茶杯也感覺到了熱意。玉珊一定是故意的!這一刻,許萱恨不得將整杯茶都往玉珊的頭上潑去,卻只能硬生生忍住了。她另有想法,顫抖著手將熱茶遞上去,等待著肖氏伸手去接的剎那。
還有什麼比她恭恭敬敬地敬茶,肖氏卻故意將整杯熱茶都灑在她身上更能引起慕之召的怒火呢?
慕雲歌冷眼看著她的表情和目光,心中冷笑。許萱剛進門就想將給娘潑冷水,這麼不想敬茶,想必她也不會在乎姨娘的身份的!
眼看肖氏的手伸了出去,正要接那杯茶,慕雲歌立即拖長了尾音“嗯~”的一聲,身子一晃,往佩欣的身邊倒去。
佩欣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迭聲說:“小姐,你怎麼了?”
身後的動靜立即引起了肖氏的注意,伸出去的手立即縮回,改而拉住慕雲歌的手。慕雲歌的手冰涼,她吃了一驚,趕緊站起來從佩欣身邊扶過慕雲歌,滿臉擔心緊張地問:“雲歌,你怎麼了?頭暈嗎?是不是今天出去受了風寒?啊……”
話音未落,就聽見肖氏一聲慘叫,立足不穩地往玉珊懷裡倒去。
只見她的衣服下襬溼了一大塊,幾片茶葉沾在她的裙子上,溼漉漉的裙子還往外冒著熱氣。
“怎麼回事!”慕之召顯然也沒料到這樣的變故發生,大步上前來扶住肖氏,彎腰輕輕撩起肖氏的裙襬和褲腳,只見雪白的小腿上通紅一片,已經被燙傷了。肖氏是他的髮妻,在慕之召的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心中頓時就怒氣叢生。轉頭瞪著許萱:“你怎麼敬的茶?多大的人了,連杯茶都端不穩!”
許萱也被嚇著了,她本意是想將這杯水潑在自己身上,哪料到肖氏突然站起了起來,她鬆開的手根本來不及收回,眼睜睜看著這杯茶潑在了肖氏身上。
被慕之召質問,許萱頓時有種被看透的感覺,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夫人伸手來接茶才鬆手的!”
她說著,怯怯地看了肖氏一眼,用慕之召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哪知道夫人早不抽回手,晚不抽回手,偏偏我遞茶的時候抽回手呢!”
慕之召聽了她的話,不禁心中犯疑,低頭看了肖氏一眼。
慕雲歌半歪在佩欣身上,聞言滿臉自責地說:“都是女兒不好,要不是女兒頭暈,娘也不至於被燙到。不過,許姨娘也真是的,孃的手都還沒碰到茶,你怎麼就鬆手了呢?”
她的話成功打消了慕之召的疑慮,眼見肖氏痛得牙關緊咬,他連忙問道:“疼得厲害嗎?”
肖氏被燙得眼淚汪汪,聲音都帶著哭腔:“老爺,不怪她,你別生氣,我不疼。”
“都燙成這樣了還不說不疼!”慕之召哪會不知道肖氏在維護自己的面子,他是又心疼又難受,心中極其後悔將許萱帶了回來。
一把將肖氏打橫抱起,慕之召一邊讓玉珊去請郎中,一邊往後院走去。
出大廳的時候;慕之召頭也不回,只是吩咐許管事的:“將她們安置到臨春樓。”
慕之召走了,慕雲歌也沒什麼可看的,她很擔心孃的腿,也跟著去了。
許管事在花廳門口站著,慕雲歌經過他身邊時,壓低了聲音說:“她有了身孕,身子金貴,讓雅蘭去照顧她吧。”
許管事一愣,瞭然地點了點頭。
花廳裡就剩下許萱和幾個丫頭,許萱跌坐在地上,越想越氣,眼中含淚地用力捶打著地毯,洩憤似的罵罵咧咧,哪裡還有剛才半點大家閨秀的溫婉模樣:“德性!不就是燙了那麼一點,至於貼得那麼緊麼?大房了不起,霸佔著老爺還敢甩臉色給誰看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陳媽給她嚇了一大跳,左右看看,花廳裡的幾個丫頭都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陳媽心中忐忑,連忙伏在她耳邊說:“小姐,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