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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慕雲歌哎呀了一聲,好似被燙到一般,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碗放回去。
徐夫人正巴巴地注意著她,見她捂著手指,見狀趕緊問:“燙?”
慕雲歌委屈地點了點頭,徐夫人心中蔑視,端個碗也端不好,還想做她徐家的兒媳婦,真是做夢,面上卻一臉擔心,吩咐丫頭:“你去前面找慕夫人要些燙傷的藥來。”
丫頭退了開去,慕雲歌立即擺手:“不要緊的,一小會兒用冰鎮一下,就沒問題了。夫人,耽誤了這麼會兒,怕是前廳要開席了,我們趕緊喝了過去吧?”她說著,將桌上的碗捧起來,當著徐夫人的面,小口小口地喝了。
陳書晗不喜歡這種甜膩的東西,也不能多食,只喝了一口,就擱下了。
徐夫人見慕雲歌喝了湯,頓時放下心來,周藝夢笑起來,也端著喝了。
她看了看天色,明知慕雲歌焦急,卻還不能放她一個人離開,拉著慕雲歌的手說長問短,好一派關心。
不久,陳夫人遣了丫頭來叫陳書晗,兩人只得道別。
陳書晗一走,徐夫人就鬆了口氣,她真怕陳書晗一直在這裡,慕雲歌藥效發作起來就不好把人支開。慕雲歌見陳書晗走了,也站起身來,準備起身去蓮池。她身子一晃,徐夫人也跟著起身,笑問:“雲歌你怎麼了?”
“暈。”慕雲歌拽著周藝夢的手:“我走不動,勞煩夫人去幫雲歌請個郎中來瞧瞧。藝夢姐姐,你拉著我,我都看不見你了!”
周藝夢想掙脫,她拽得很緊,一時倒掙脫不開。徐夫人見狀,忙說:“藝夢,你陪著雲歌,我去請郎中。”
她給周藝夢打了個眼色,周藝夢瞭然地點頭,笑道:“好,我陪著你。”她滿口答應,心中只道等慕雲歌暈了,自己離開就是。
徐夫人很快就走得沒影兒,腳步聲消失在常青藤後,慕雲歌才緩緩抬起埋低的頭顱,似笑非笑地看著周藝夢。
周藝夢給她瞧得莫名其妙,不耐煩地問:“雲歌,你……”話未說完,忽覺頭昏腦漲,險些栽倒在地。
“藝夢姐姐,您這是怎麼了?”慕雲歌見狀,趕緊扶住她,單手掐著她的虎口穴,扶著她腰的手點在脊椎上三寸,才焦急地問:“你莫非也是染了風寒,跟我一樣頭暈?徐夫人去請郎中去了,只怕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你要不要緊?”
周藝夢這幾天被流言煩著呢,都沒怎麼睡好,慕雲歌扶著她,她又覺得清醒了很多,搖頭:“沒事,就是頭有些暈。”
“這裡人來人往的也不是個事,我看後花園那邊清靜些,我扶你過去休息。”慕雲歌聽罷,滿臉擔心。
後花園?也好,他們約好的地方也正是那裡,從那裡離開也挺方便!
周藝夢想著,便點了點頭。
慕雲歌扶著她到花園南角的亭子裡坐了下來。
這裡是慕家最為偏僻的地帶,亭子後一片常青藤,這個時節也非常茂密。慕雲歌扶著周藝夢,她自己覺得清醒得很,也沒多提防,慕雲歌瞧她瞳孔已經微散,知道藥勁已經很足,緩緩放開了搭在她腰上的手。頓時,周藝夢兩眼一黑,再也睜不開眼睛。
慕雲歌見狀,嘴角翹起得意的笑容。
想用迷藥暗害她慕雲歌,殊不知就是假裝燙手將碗放下的那一剎那間,她已經將自己的碗跟周藝夢的對調過。她喝下的是純正的補湯,周藝夢喝下的則是徐夫人加了料的好貨!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放那個人出來了……
慕雲歌冷笑兩聲,將袖中藏著一隻製作精美的深碧色翡翠髮簪拿出來,細心地插在周藝夢的頭髮上,才折身往後院東側門走,那個人是從這個方向進來的,這個點兒也快走到這裡了。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果然見到有個高大的男人偷偷摸摸地進來,一見到趴在矮桌上的徐夫人,立即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快步走了上去。
慕雲歌一笑,就快步離開這裡,回自己的房間。
開啟妝奩,慕雲歌挑了一個玉色還算不錯的嵌金碧玉鐲,又拿了個成色差些的髮簪包好,一併拿著。她眼睛掃到抽屜角落,臉上又綻開一抹古怪笑容。拉開抽屜,裡面只有一個胭脂色的白玉盒子。
這是她花了兩天時間,才弄出來的小東西。
將手中的嵌金碧玉鐲拿出來,慕雲歌開啟白玉盒子,用細針從中挑了一點綠色的粉末,小心翼翼放在金玉之間的鑲嵌處,才把玉鐲放在禮盒中。
如果她沒記錯,周家另外的姐妹周藝璇是要這個時候找過來,然後證明她人“不在”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