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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連孩子都生了,你讓朕相信你是清白的,當朕是傻瓜嗎?”
“這個賤人你看著處置,不必稟報朕了,前朝還有要事,朕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賤人,萬箭穿心!”
……
前世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錐心蝕骨的狠毒話語一次次凌遲著她的心。她想起沈靜玉說的話,他將慕家滿門抄斬,他將自己的兒子燒成了焦炭,他下令將自己射殺……而他擁著沈靜玉的身影卻凝固在腦海中,襯著慕家人的血肉成為不滅的記憶!
“雲歌,你怎麼了?”魏時見她神色不對,那一瞬間他能清楚感覺到慕雲歌散發出的殺氣,還以為是自己惹惱了她。
意識回到身體裡,慕雲歌緩緩搖頭,看向魏時:“後天安伯侯府的誕辰宴,你會去吧?”
“當然!”魏時一笑:“我雖住在雲崖酒肆,但安伯侯一直都是知道我來金陵的,不去道理上就說不過去了。”
慕雲歌微笑:“那就後天見啦。”
她很少對魏時笑得毫無防備,這樣真誠的笑容燦爛如繁花,閱人無數的魏時卻看傻了,心絃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動,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被慕雲歌推到了窗邊……
窗柩砰地一聲在他跟前關上,魏時摸摸腦袋,好笑地搖了搖頭。慕雲歌可真是越來越行了,對他也使用美人計。可是……不得不說,看慣了慕雲歌冷著臉,這種笑容還挺讓人享受的,要是她能每天都這樣對他笑就好了!
想到慕雲歌說明天見,他心情又轉好,喜滋滋地回去了。
慕雲歌一直望著他走遠,才轉身回書桌前。她的書桌上又多了好些醫術,都是前些天梅太醫送她的——現在她儼然是梅太醫的半個傳人!
一直看到睏倦,佩欣剪了兩次燭花,才上床睡覺。
這天是安伯侯的誕辰宴,慕雲歌早早起來梳洗,隨著肖氏一同前往。
安伯侯陳老太爺早些年在京都為官,後來辭官回鄉,皇上特許他保留爵位。如今,安伯侯的大公子陳長閣官居州府臺,前途無量;二公子陳長風在京都兵部做侍郎,聽說升任兵部尚書指日可待;唯一一個女兒陳長媛嫁給了官至一品、魏國三公之一的大司馬趙奕隆的大公子趙庭禮,而趙奕隆的二女兒趙奕歡是皇帝寵妃,算是皇親國戚,陳氏一門風光無比。
這次陳老太爺過六十大壽,金陵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安伯侯府熱鬧非凡。
安伯侯只大兒子陳長閣陪在金陵,這次宴會也是陳老爺主辦,是以陳夫人帶著陳書晗和陳書文在門口迎接賓客。
慕雲歌的馬車剛停穩,陳夫人帶著陳書晗就迎了過來。
“雲歌,你今天好漂亮!”一見到慕雲歌,陳書晗就毫不吝惜的誇讚。
慕雲歌今天穿了一身素白色羅裙,上身穿了件嫣紅色短襖,外罩肖氏新做的紅色披風。佩欣給她結了辮子,用辮子盤了頭髮,留一部分垂落胸前,整個人看起來又清爽又精神。
她一下車,男賓客那邊有不少目光都落在慕雲歌身上,目光讚許欣賞。
慕雲歌拉著陳書晗的手笑道:“家有喜事,書晗你紅光滿面的,看起來比往日氣色更好,才真的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呢!”
“就你嘴貧!”陳書晗點了點她的腦袋,嗔笑。
陳夫人和肖氏自有話寒暄,陳書晗帶著慕雲歌往後園去,那邊是女眷們集會的地方。
兩人到了後園,慕雲歌一樣就瞧見縮在角落裡的周大夫人。前天的事情鬧得金陵人人皆知,周家人走到哪裡都被人戳著脊樑骨罵,尤其是周藝靈,她一個未婚閨女跟自己的親哥哥做出這檔子事來,不知被多少人當成笑話在看,如今連房門都不敢出。金陵的貴婦圈子更是將周家女人視為恥辱,別說親近,連看都不看一眼!
也難為了周大夫人,這種時候還敢硬著頭皮出來。
周大夫人也看見了慕雲歌,見她進來之後,人人含笑跟她招呼,不由恨得牙癢。她暗暗捏著手絹發誓:慕雲歌,暫且讓你風光幾天,等我周家的計劃成功了,到時候看誰更慘!
這股怨毒的目光一直跟著慕雲歌,她將腰板挺得更直,面上也笑得更歡,跟認識的夫人們一一招呼後,才陪著陳書晗回房換衣。
兩人再回到後園時,安伯侯夫人(後文統稱陳老夫人)也由丫頭攙扶著,在後園主席上入了座。
在陳老夫人身邊,站著一個年約二八的少女,生得明眸皓齒,臉上帶笑,看起來格外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