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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歌看向雲羅,見她絕望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想我救你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雲羅眼睛一亮,慕雲歌又說:“翠羅不得周家信任,但你是羅姨娘的心腹,地位不一樣,我要你做得比翠羅更多、更好!”
雲羅深深伏在地上,哽咽著說:“雲羅萬死不足以報小姐的恩德!”
做完這些,慕雲歌頭也不回地出了這座院子。剩下的羅姨娘如何處置,她一點也不關心,相信慕之召一定能理性對待。
只是……
慕雲歌沉下眼眸,這段時間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讓瑾然離開這是非之地。
唐臨沂正在教慕瑾然練步,見慕雲歌過來,都停了下來。慕雲歌招呼慕瑾然坐下吃些點心,又親自挑了兩塊綠豆沙蓉遞給唐臨沂。唐臨沂道了謝,卻並不急著吃,只是溫和笑道:“雲歌有心事?”
慕雲歌知道瞞不過他,苦笑著說:“什麼都瞞不過師父。”
“家事?”唐臨沂猜測。
慕雲歌搖了搖頭,拽著他到一邊去。
這些齷蹉事她都不知道怎麼對這個謫仙一般的師父說,腳不停地在地上畫圈圈,低著頭喃喃說:“師父,有人要害慕家,要害我爹孃和瑾然,我……很害怕。”
有雙手壓在她的肩膀上,慕雲歌抬頭,唐臨沂鎮定從容地說:“別怕,有師父!”
“可是師父不是說……”慕雲歌皺眉。
她記得,唐臨沂來到慕家的時候,說過不會管慕家的任何事的!
唐臨沂輕笑著打斷她:“只要事關雲歌,就是刀山火海師父也會去。你是我的徒弟,瑾然也是我的徒弟,更何況……”他頓了頓,接著說:“我不遠千里來到慕家,若是連你都保護不了,豈不是對不起我這份辛苦?”
不知為什麼,慕雲歌直覺他那句“更何況”的背後,根本不是要說的這句話。
但她沒有多想,唐臨沂的話就像給了她一顆定心丸,躁動的心一下就安寧了。
歷經一世,她已經不是那個輕易被感動的慕雲歌,可這一刻,她感覺是那樣的溫暖,搭在肩膀上的那雙手有神奇的力量,讓她充滿了勇氣。
“師父,你能不能帶著瑾然離開金陵一段時間?”慕雲歌問。
唐臨沂斂了笑容:“不行,我離開了,誰來保護你?”
“師父,相信我!”慕雲歌斬釘截鐵地說:“我練輕功有一段時間了,自保完全沒問題。我只是擔心瑾然,他太小,太脆弱,只有託付給師父,我才安心!”
唐臨沂默默地看著她,這次沒有拒絕。
好半天,他慢悠悠地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東西,放在慕雲歌的手裡。他握著慕雲歌的手指,讓她緊緊握住,才說:“有任何需要,拿著這個東西在顯眼處戳一個印記,會有人來幫你。切記,要用黑色的墨。還有,不要冒險,你的性命比你想的更重要!”
慕雲歌抓著這個東西,緩緩點頭。
心頭大事敲定,慕雲歌重回桌面,摸了摸慕瑾然的腦袋,吩咐他好好聽唐臨沂的話,她才離開了唐臨沂的院子。
唐臨沂目送她,眼神晦暗不明,嘴角的微笑令人捉摸不透。
慕雲歌回到房間,才鬆開緊握在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個木製的工藝品,只有核桃大小,上半部分是一個男人的頭像。這人頭雕刻得栩栩如生,一個眉目如畫的男人展顏微笑,從容中有種說不出的灑脫。底端有刻痕,有些像印章。她找出宣紙印了一下,印出來的圖形有些類似月季花。
黑色的月季花?
慕雲歌凝眸,這是什麼意思?
她有心要問,想起唐臨沂鄭重的模樣,又覺得不該問。細心地將這個東西收好,慕雲歌回到書桌前,靜了靜心,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佩欣送到雲崖酒肆去。
寫完信,慕雲歌突然想起一件事,扭頭問佩英:“今天一整天怎麼都沒看見肖姨媽母女?”
“小姐,肖姨媽和沈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佩英回話。
慕雲歌秀美微蹙:“怎麼,她們最近經常出去嗎?”
“反正最近不常在府中。”佩英撇撇嘴:“聽說肖姨媽結識了幾個朋友,這些天都跟金陵的幾個貴婦一起遊玩。”
慕雲歌輕笑,跟前世一樣啊,肖姨媽還是耐不住寂寞,全然不顧守孝的規矩,不出一月就開始外出遊玩參加宴會,忙著在金陵貴族圈裡尋求立足之地了。
佩蓮從外面回到,聽到這幾句,就笑著插了句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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