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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峰不服,還要再說,徐玉榮連忙拉住了他。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的地位尚且在宋亞明之上,宋亞明都是看人家的臉色行事呢!自己不過一個芝麻小官,又有把柄在人身上,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輕輕拽了拽徐長峰的袖口:“你剛剛說,這個公子叫什麼?”
“他說姓魏,叫什麼倒沒說。”徐長峰還在氣頭上,低聲呸了一聲:“不樂意說,我還不樂意聽呢!”
魏,魏!
徐玉榮仔細看魏時,對方含笑自若氣度雍容,越看越讓他感到可怖。
他拉著徐長峰的手不自禁地抖了起來,聲音顫得連不成句子:“峰兒……我,我們……可能得罪了了不得的人了!那個人……恐怕就是最近微服私訪的……五皇子!”
五皇子!
徐長峰一聽,臉色刷地蒼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這次徐家真的完了!
兩人嘀嘀咕咕,宋亞明自然也聽到了,他鐵青著臉瞪他們一眼,兩人當即嚇得一跤跌倒,爬不起來,身下都溼了一片,生生嚇尿了!
魏時看得好笑,就這種角色,也敢跟他魏時看上的人鬥,不自量力!
他拍拍手,一直跟著他的侍衛立即地上來一個盒子,魏時捧著盒子拍了拍,親切溫和的對徐玉榮一笑,讓徐玉榮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徐大人,剛剛走得匆忙,我忘記跟你說了。這個盒子經歷了一場大火還不焦不黑,我瞧著還不錯,想跟你要過來裝些心愛物件,不知大人肯不肯割愛?”
“魏公子,這個盒子是剛剛在徐家廢墟里撿的?”宋亞明在徐家時,注意力都被金子和銀票轉移了,反而沒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盒子。
因魏時不願公開身份,即使大家心知肚明,宋亞明還是稱呼他為魏公子。
魏時點點頭,順手將盒子遞給宋亞明:“是呀,怎麼?”
“給下官看看。”宋亞明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什麼東西能比金銀貴重,居然被徐玉榮這樣小心謹慎地用價值不菲的盒子保護起來?他倒要看看這是什麼寶貝!
宋亞明撬開鎖,謹慎地開啟了盒子。
盒子一開啟,被端正摺疊的衣服露了出來,明黃色底料,金絲線修成張牙舞爪的龍紋,這……分明是龍袍!
宋亞明臉色大變,不安地看向魏時。
魏時緊緊盯著盒子裡的東西,眼中露出令人恐懼的幽深黑暗,一股無言的威嚴從他身上散步出來。徐玉榮第一個挨不住暈了過去,徐長峰發著抖,卻怎麼也逃不開魏時那陰森的眼神,他緊緊盯著魏時,魏時嘴唇一開一合,好看的唇彎著可怕的弧度,一字一句說:“有點意思。移交給州府臺查辦吧!”
州府臺查辦……徐長峰兩眼翻白,也跟著暈了過去。
徐家這次玩大了。
不出三日,金陵繼徐慕兩家退婚的緋聞之後,又添了新的談資。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議論徐家乾的驚天動地的奇事:徐玉榮勾結滄源山土匪,到處搜刮民脂民膏不說,竟然私藏龍袍,意圖謀反!提巡司宋亞明宋大人火眼金睛,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智破了這起謀反案。
三天後,州府臺做了判決:徐家參與這起謀反案的直接人等一律斬首,十二歲以下的,男童流放邊疆,女童充入官窯作為官妓;徐家家產除盜竊得來的部分物歸原主,一律收繳充入國庫……
也因為徐家犯了大逆不道之罪,連徐家京城裡的親戚也受了牽連,紛紛被各種理由貶謫。
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跟姓徐的人劃清界限,更無一人敢站出來質疑這起謀反案中的不通情理之處。
“徐家這次可是徹底完了,你打算怎麼謝我啊?”雲崖酒肆裡,魏時嬉皮笑臉地嚮慕雲歌討賞。
慕雲歌別過頭去,窗外,官差正在押送徐家的女眷。十二歲以上的都要送往州府大牢,十二歲以下的將送往官窯,人人臉上淚如雨下,哭天嚎地的很是悽慘。
慕雲歌閉了閉眼睛,別過了頭。
內疚嗎?牽連了這些無辜的人,她是內疚的。
後悔嗎?絕不!慕雲歌深深明白,如果她不出手,今時今日被官差押送的,就是她慕家!
聽了魏時的話,她微微一笑,有些嘲諷:“魏公子,你我一條船上的蚱蜢,用得著說謝這麼客氣嗎?”
“可是沒有我,效果就未必有今日這麼好!”魏時笑著說:“你說是不是?”
慕雲歌沉默了。
的確,沒有魏時,她雖然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