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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在菜裡下了料,第一次接觸雞蛋,會讓她噁心乾嘔;第二次接觸酒,會腹痛難忍,臭屁連天。他特意過來喂她幾杯酒,等的就是這一刻。
魏時從欄杆上跳下來,一臉奇怪地皺著眉頭道:“什麼味道?”
周圍的公子都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向趙妍,那眼神分明是譏笑。
趙妍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雙眼通紅,眼淚汪汪。她明白,今日這件事只怕會在京城流傳,她十幾年辛苦營造出的才女名頭算是毀於一旦了!
尤其是,這種丟臉的事情居然是在心上人跟前發生的!
她怎麼可以容忍自己在魏時面前失態?
趙妍捂著嘴巴,哭著跑了出去。雪剛化不久,花園的石子路溼滑,她跑得又快又急,一不留神腳底打滑,站立不穩的趙妍一跤摔倒,摔了個四腳朝天,好不難看!這些公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先是表演了一出臭屁,又當眾摔得滑稽,再也忍耐不住地大笑出聲。
慕雲歌站在偏廳,聽著花園裡的鬨然大笑,也不禁笑出了聲。
“咦,那位公子是誰?”忽然,身邊的佩欣輕輕咦了一聲。
慕雲歌扭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側邊的另一間偏廳裡,站著一個年輕男人。透過雕花木窗,那人微微側身的容顏清楚映在慕雲歌的眼裡。
時間好像靜止了。
慕雲歌的頭一瞬間變得特別疼,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手腳冰涼,幾乎站立不穩。
她扶著偏廳的雕花,眼前一片血紅。
前世的恩愛纏綿,被遺棄在楚國的酸楚痛苦,回國之後的絕望無助……還有那句痛徹心扉地“賤人,萬箭穿心!”這些往事就好像還在昨天,眼前一會兒是兒子魏如風的笑顏,一會兒是魏如風焦黑如炭的小小軀體……
她恨不能立即衝上去,拉著他的衣領大聲質問,慕家哪裡對不起他,她哪裡對不起他!
可慕雲歌的腳似乎被萬斤大石定在原地,動一動都不能。她能做的只有用痛恨的眼神一遍遍凌遲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她決不讓他好過!
好像感覺到她的視線,站在對面偏廳的人轉過臉來,詫異地看向她的方向。
慕雲歌一凜,突然生出一股勇氣,猛地拉著佩欣躲到了窗簾後。
魏善至皺起眉頭,剛剛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從對面射來,可轉眼就消失了。那種眼神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說不上來的心悸。
他想了想,大步走出了偏廳,往這邊走來。
慕雲歌透過紗窗看著魏善至往這邊走來,立馬緊張得手心都出了冷汗。她不想見到魏善至,不想在這裡見到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她還沒有準備好復仇的一切,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
可剛剛那一瞬間的移動,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魏善至走進。
魏時正從花園過來,突然看到魏善至,他眸中不禁閃過一絲好笑。見他往另一邊偏廳走,他立即皺起眉頭,雲歌好像在那邊呢!
不能讓他看見雲歌!
魏時折身,迎著魏善至走了過去:“喲,這不是四哥嗎?你也來了金陵?剛剛怎麼不跟兄弟我見面?”
趁著他這一阻攔,慕雲歌終於得到緩衝的機會,示意佩欣扶著她,快步離開。
魏善至伸著頭往偏廳張望,風吹紗窗捲動,那裡空無一人。
難道是他看錯了?
可是,剛剛那種目光的感覺太真實,並不是幻覺!
都怪魏時,擋住了他的腳步,這麼一耽誤,肯定那人已經離開了!
魏善至心中惱怒,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意:“五弟,剛還說你也在安伯侯府,卻沒有見到,原是在這裡躲懶。這麼,金陵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啦?”
“哪裡。”魏時哈哈大笑:“我只是覺得四哥素來不愛花紅柳綠的繁華,想不到如今轉了性子了。”
魏善至抿嘴一笑,並不言語。
魏時又道:“四哥剛過來嗎?”
“不是,從京城出來有些時日了,只是路上耽擱了一下,昨日才到的金陵。”魏善至眯起了眼睛。
提起這個魏善至就來氣。
本來他十多天得到訊息,說魏時已經到了金陵,就準備動身來這裡。不想父皇突然聽信讒言,說他私相授受賄賂,勒令他不得出驛站一步,直到調查清楚,才准許他自由行動。剛剛解除了父皇的禁令,又在路上遇到了山賊搗亂,地方縣衙為了討好他,各種阿諛奉承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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