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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
話說到了這份上,肖氏反而鎮定了,只聽她一聲蔑笑:“哼,甘夫人可真是好口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我慕家從商八十餘年,自我家相公掌家二十年,也從沒聽說是靠著徐家的扶持。反而是我這婦道人家時時接待徐家來人,總說徐家老爺官道亨通,我女兒嫁過去也算是有個依靠,因此慕家多少也出些銀錢之力。如今到了甘夫人嘴裡,倒還是我慕家吃力不討好,拿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落一身騷啊?”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就聽見肖氏透著憤怒的問話:“甘夫人,徐家這是什麼意思?”
慕雲歌輕撫衣角,她知道那是什麼,跟前世一模一樣,毫無改變!她壓下胸中翻湧不斷的冷笑,示意玉珊挑起簾子。
她挑眉輕笑,一邊走一邊柔柔說:“什麼好東西,能讓孃親這般驚詫?”
一踏進屋子裡,雲歌下意識地往屋子裡的兩個人瞧去。
第003章 雲歌發威,理不饒人
肖清婉著一身雲彩素緞裁的羅裙,挽了時下最為流行的琵琶髻,斜插根鑲嵌了顆拇指大小的明珠的碧玉簪。肖氏今年三十一歲,不過保養得極好,膚如凝脂,眼眸如繁星璀璨生輝,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
她一見著慕雲歌,立即就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眼中溼潤:“雲歌,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膝蓋疼麼,也不多養養,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兒!”
見到肖氏落淚,慕雲歌心裡一酸,強忍住險些湧出來的眼淚,柔柔的開口,“娘,雲歌不疼!”
孃親……孃親!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能再看見孃親,還能再聽到孃親的聲音,觸控到孃親的身體!
想起前世慕家發生的一切,那時候爹孃在牢中苦等不到她,一定痛徹心扉……不,他們必定為她焦灼萬分,一點也不曾顧忌自己的處境!
這天下,原也只有爹孃和弟弟是真心愛她!
慕雲歌怔怔瞧著肖氏,忽聽耳邊又傳來一個聲音:“這就是慕大小姐?瞧這小臉蛋長得,可真真是個可人兒,嫁個大商戶做正房綽綽有餘啦。”
這是暗暗諷刺她就算長得好,也配不上官家少爺?
慕雲歌回頭望去,只見肖氏對面坐著一個三十五六的婦人,長相只端莊,又戴了滿頭的珠翠,但因不懂揚長避短,首飾的顏色都有些衝突,富貴氣中又帶了幾分俗,倒糟蹋了其中一顆不錯的步搖。
此時她嘴角帶笑地瞧著慕雲歌,但眼底的輕視可一點沒隱藏。
商戶女就是商戶女,半點兒規矩都不懂,大人們說話,也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能聽的?慕雲歌略微福了福身見禮,眼光就落在了她和肖氏之間的矮桌上。矮桌上放著一個鑲金木盒,盒子中放著一塊玉佩,是上好的和田暖玉,雕刻成並蹄蓮,在雪光下透出柔軟光澤。在盒子旁邊,還放著幾卷畫像,都是清一色的成年男子,其中幾個慕雲歌也是認得的,都是金陵城裡蛇鼠一窩的敗家子。
慕雲歌掃了一眼,扶著肖氏坐下,玉珊連忙給肖氏斟茶。
肖氏剛剛被氣得狠了,自慕雲歌進來,瞧著自個兒如花似玉的閨女,竟被這些人如此作踐,她的心口更是堵得厲害。她倒也一時不想說話,就著喝了幾口茶潤嗓。
“這玉是天下珍品,名叫碧煙,用水汽一蒸,玉上會散出淡綠色的煙霧,很是名貴,一塊能抵得上半個慕家。”慕雲歌安撫了肖氏,嘴角含了絲笑意,纖細手指徑直拿起那玉,觸手生溫,確是極品。
慕雲歌看罷,抬起頭來對甘夫人柔柔一笑:“若雲歌沒記錯,這玉是當年徐慕兩家訂下婚約之時的信物吧?”
當年徐慕兩家定下婚約之時,徐家貧窮,只給了徐家老太爺的隨身短玉笛,如今那玉笛放在她閨房聽風築的格子裡,玉色跟這個玉佩相差甚遠。
一聽她這話,甘夫人的提起來的心就落回了肚子裡。
看罷看罷,她就說,一個低賤商女,就是長得再美,骨子裡也是銅臭味十足,什麼都以金銀計較。就可惜了這副皮囊,要是她的閨女兒長成這樣,別說是嫁徐家二少爺為妾,就是嫁給安伯侯府的公子,也夠格了!
甘夫人執著手帕抿了抿嘴角,掩藏給深深的妒忌,面上笑得更熱絡了一些:“玉是好玉,誠意更是十足,小姐也是明事理的,不如就看在這玉的面上,跟徐家解除了婚約吧?”
“玉是好玉,可惜本是我慕家的東西,就算雲歌收了,也不過物歸原主。”慕雲歌笑意深深地打斷她:“至於誠意……呵呵,甘夫人的意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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