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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慕雲歌似笑非笑地丟下醫術,站起身來。佩蓉也是個不安分的,前世合謀害自己,她也有份,如今竟還想來打她的主意。她倒要看看,佩蓉今生又想搞什麼鬼,鬧出什麼么蛾子來:“讓她進來吧。”
佩蓮餵飽瞭如風,將如風抱進了屋子裡,小傢伙見慕雲歌站起來,騰地從踏上竄起來,鑽進了慕雲歌的懷裡。
慕雲歌順了順它的毛,心神微顫:如風也知道前世的仇人來了?
小傢伙得了安撫,乖乖地在慕雲歌懷中趴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緊緊盯著門口。
待見到跟著佩欣進來的佩蓉的身影,他忽而一抖,小身子拼命往慕雲歌懷裡鑽,渾身的絨毛都豎了起來,眼睛卻不移開,一直瞧著佩蓉的身影。
如今沈靜玉落難,慕雲歌的心裡對前世的事情介懷已慢慢消退,這時見到佩蓉,尤其是如風害怕地顫抖,前世種種又和著血淚在眼前重演。
前世的如風見誰都笑,唯獨害怕佩蓉,見了她就往慕雲歌身後躲。慕雲歌聽信了佩蓉的鬼話,只當孩子跟佩蓉不投緣,未曾想過,許是佩蓉揹著自己對孩子做了什麼,孩子畏懼她也不敢對自己說。後來她被誣告,囚禁冷宮,因宮中沒有相熟的人,就把孩子託付給了佩蓉,可佩蓉還給自己的,是如風焦黑的屍體……
搶她慕雲歌的夫君,虐待她慕雲歌的孩子,她跟佩蓉的仇也深如海!
佩蓉一進門,就規規矩矩地行禮:“佩蓉拜見小姐。”
她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地抬頭打量慕雲歌的神色。慕雲歌的眼波也正盯著她,那眼神晦暗不明,佩蓉的心口一縮,彷彿被誰扼住了咽喉,一股害怕湧上,驚得她趕緊低下頭去。
“起來吧。”慕雲歌端坐在小榻上,輕輕摸著如風的小腦袋,暗暗平復自己的情緒,用盡量柔和的聲音輕聲問:“你不是跟著表小姐嗎,回聽風築來幹什麼?”
佩蓉狐疑地抬頭,只見她嘴角帶笑,表情溫和,跟剛才所見天差地別。
佩蓉甩甩頭,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自己就是個奴婢,怎麼可能得罪小姐,被小姐用那樣的眼神看著?
她低著頭,在腦子裡飛快地回想了一下來時的路上想好的說辭,嘴角的笑容甜美:“奴婢跟著表小姐去了沈家,已有一段日子沒來見過小姐,如今重回慕家,於情與理都該來給小姐請個安。畢竟,奴婢是從小姐的聽風築裡出去的。”
“你有心了。”慕雲歌拿不住她的狐狸尾巴,巋然不動,不輕不重地誇了一句。
她這話淡淡的,態度不冷不熱,佩蓉表情微僵,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慕雲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沈小姐為人溫柔,你又這般乖巧懂事,她平日裡定是待你很好吧?”
就沈靜玉那樣的德性,也算為人溫柔?小姐定是沒見過她撒潑瘋狂的時候,否則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佩蓉低下頭,掩飾掉眼中的鄙夷,才抬起頭來,將自己哀愁的小臉露出給慕雲歌瞧見,嘆了口氣,柔聲說:“跟著沈小姐倒也是不錯的,只是如今沈家宅子被燒了,沈夫人還輸了個傾家蕩產,聽說首飾、商鋪、莊子都給當了不說,身上還背了一座山的欠債,沈家只怕是要節縮開支,丫頭奴婢都要賣掉大部分。奴婢只怕是……再也見不到表小姐和小姐了!啊,奴婢失言了!”
她彷彿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匆忙地四處看看,捂住了嘴巴。
慕雲歌低著頭,專注地順著如風的絨毛,聞言止不住想笑。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佩蓉,這番話說得可真巧,明著是回答自己的問題,暗裡其實是向自己通風報信,訴說自己的苦楚。倘若自己動了憐憫之意,定會將她從沈靜玉身邊要回來,再不濟就買回來,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果然,就算重生,佩蓉也改不了賣主求榮的本性!
佩蓉說完了這番話,就眼巴巴等著慕雲歌的下文,可等了半天,慕雲歌既不讓自己起身,也沒標明自己的態度,只是逗著懷裡那隻小狐狸玩,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自己說話。
就連慕雲歌身邊的丫頭也都入定了一樣,壓根兒沒人搭理自己。
委屈感充斥著佩蓉的胸腔,她緊咬下唇,眼圈慢慢潮溼,好歹忍住沒有哭泣。
手在袖中用力握拳,她暗暗告訴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不忍則亂大謀,只要她沒直接拒絕,就還有希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佩蓉膝蓋都跪麻了,慕雲歌才坐直了身體,將懷裡的如風遞給佩欣抱著,慢悠悠地說:“你想跟著表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