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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剛從沈姨娘處出來,領著丫頭正去往賞梅庭,許管事趕來的時機剛好,雙雙去往賞梅庭。
沈靜玉將兩人迎了進去,自有下人開始搬東西,沈靜玉便陪著許管事和張管家在廳裡稍坐。
許管事看了一眼屋子,見丫頭下人搬走的東西都是記錄的,先是櫥櫃裡的,再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擺件,不由點點頭,笑道:“這些擺設雖然貴重,可看久了也一樣會膩,反正庫房也不缺這些,換個新鮮的,沈夫人和沈小姐也住得舒心!”
“是姨媽想得周到,”沈靜玉含著一絲感激的笑容:“靜玉和孃家都沒了,如今寄居在慕家,姨媽什麼都為靜玉母女考慮到了,這份恩情,靜玉無以為報……”
許管事連忙寬慰:“都是老奴不好,又惹小姐傷心……”他說著話,眼光一直在穿梭的丫頭下人之間打量。
因沈靜玉突然哭泣,搬東西的丫頭不免好奇,多眄了幾眼。
許管事瞧見了,頓時大怒,喝道:“有什麼好看的,都仔細著些!薄荷,拿好你手裡的東西,那可是秦朝時候的青銅鏈尊,天下現存就只有三件,一件就要幾萬兩銀子,若是碎了,一千個你也賠不起!”
另一個家丁給他嚇得手一抖,一個白瓷瓶險些落地,許管事連忙竄過去,險險接住了瓶子。
“哎喲,剛說了仔細些,你又給我出岔子!這可是白瓷,漢代的古董!”許管事將瓶子小心翼翼地捧著,擱到櫥櫃上,才說:“這些個丫頭就是毛手毛腳,沈小姐你別見怪。不是老奴多嘴,只是這些物件都是頂珍貴的東西,擱平頭百姓家裡,一件就夠花一輩子了!”
沈靜玉的眼睛隨著那些物品打轉,她留心看著丫頭們的一舉一動,心中暗暗計較,哪些物件是登記的,哪些是不用登記的。
許管事見好就收,再不多言,等丫頭們擺弄好,告一聲罪,帶著人離開。
不久,肖姨媽滿臉笑容地從外面回來,將懷裡的銀票丟給沈靜玉看:“有了這些銀子,咱們這些天的生計總算不愁了。”
沈靜玉粗略一數,竟有將近兩萬兩,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些小東西就賣了這麼多?”
“可不是?”肖姨媽為自己的主意暗暗叫好,面上得色更深,灌了一杯茶,邀功地向沈靜玉誇耀:“娘走了幾家商鋪,腿都走斷了,才賣了個好價錢。”
“可是,這裡才兩萬兩,還差五萬三千兩銀子,咱們去哪裡籌去?”沈靜玉一想到這筆債務就愁腸百結,對肖姨媽的怨恨又沖淡了有了銀子的喜悅。
肖姨媽“嘿”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才賣了這麼一點兒,咱們就有了兩萬兩,那邊牆角的箱子裡還有幾件更大的,那不是更值錢?等賣了這些,咱們還用愁沒銀子?”
她歇了一會兒,見天色漸漸晚了,出入的丫頭下人已然不多,再次懷抱著一個青瓷方壺出了門。
沈靜玉滿心期待,等肖姨媽回來,連忙迎了上去:“怎麼樣,賣了多少?”
肖姨媽臉色不好看,想起白天自己帶著那些小東西上門去時,那鋪子的掌櫃笑得殷勤至極,點頭哈腰像條狗一樣,可晚上自己帶了大的去,他只看了一眼兒,就說:“這個青瓷不值什麼錢,三百兩銀子,你要賣就賣,不賣就走人!”可把肖姨媽氣得七竅生煙,一聽沈靜玉問,怒氣就直往沈靜玉身上衝:“賣了多少?就那麼個破玩意兒,才三百兩銀子!”
怪只怪肖姨媽不識貨,以為越大越值錢,殊不知白日裡的那些小掛件,有好幾件都是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其中一個風鈴還是象牙做的,白市上便要一萬兩銀子,被她三千兩銀子賣給了掌櫃的,掌櫃的能不巴結她嗎?
“那其他的還賣嗎?”沈靜玉一聽,心就是一顫。
肖姨媽哼了一聲:“幹嘛不賣,麻雀再小也是肉,能補一點是一點!”
藉著夜色遮掩,肖姨媽又搬了幾個東西,往黑市上去交易,如此幾趟,腰包裡又多了五千兩銀子,她這才罷休。
兩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沒想到這番舉動都落在了慕雲歌眼裡,她微微一笑,釣魚就要釣大的,先由著她們去,等時機到了,再連本帶利討回來。
第二天便是初五,慕雲歌再次向書院告了假,送了慕瑾然去麓源書院,自己折身回府。她約了慕家商鋪下屬分店的各位掌櫃景春堂喝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才帶著佩欣、佩英和許管事並一些家丁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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