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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書晗這麼一說,她也注意到了沈靜玉的異樣。
平日裡沈靜玉在書院也安靜,但一到休息時候,便會想著法子跟這些小姐們努力拉攏關係,絕不會一個人呆坐著。
今日,沈靜玉是怎麼了?
慕雲歌留上了心,等到騎射課的時候,特意找了個空子問魏時。
晚上的時候,魏時將得到的訊息告訴了她:“沈靜玉最近麻煩纏身,估計一時半會兒分不了神來算計你了。”
“什麼麻煩?”慕雲歌見魏時笑得幸災樂禍,也來了興趣。
魏時笑道:“最近,沈夫人跟幾個男人走得很近,我的暗衛說,那些個老爺公子常在賭坊出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沈夫人想空手套白狼,沈靜玉阻攔,還被她打了一頓,前些天她腿上的傷,都是出自她孃的手。”
肖姨媽迷上了賭?
慕雲歌輕笑,她就知道肖姨媽不是個安分的,才會做這種天上掉餡餅的美夢。
沈家雖是官宦之家,可一直過得清簡,肖姨媽來金陵兩月,被金陵的繁華迷得團團轉,早已深陷紙醉金迷的生活。她夫家留給她的遺產不多,自己的店鋪據說也連連虧本,哪有多餘的銀錢來供她這般花銷?
她定然手中日益拮据,才會聽信這些賭徒的鬼話!
沈靜玉肯定是覺察到了其中的風險,對肖姨媽直言相勸,才引來肖姨媽的記恨。
“你猜,肖姨媽怎麼會認識的那夥人?”魏時挨著慕雲歌,手指抓著她的頭髮玩弄,笑得格外陰險:“猜錯了,懲罰香吻一個。”
慕雲歌白了他一眼,心思靈動,不由笑出聲來:“難怪趙雅容近來不去找沈靜玉的麻煩,原來後招在這裡。”
魏時飛快地起身,在她腮邊留下一吻:“聰明!這是獎勵。”
慕雲歌捂著臉正要發怒,他已笑著縱身而出,倏忽間逃出了慕雲歌的房間裡。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
考核除了騎射定在訓練場,其他各個課程的考核都定在書院最大的燕雲軒。前一天下午,學生們考試用的方桌就已搬到了燕雲軒,先生們的座椅也都整齊地擺在燕雲軒左側。
騎射考核並不難,因為碧凌書院的女學生都是千金貴體,書院怕傷著了誰擔了責任,只簡單地讓每人催馬跑兩圈,然後象徵性地每個小姐分發了五支箭,規定只要十步開外射中了三箭,就算合格。
考核下來,除了兩個學生沒有射中,其他人都合格了。
接下來就是算術課的考核。
平日裡上算術課,這些小姐都沒精打采地,也沒怎麼聽課,先生這次是發了怒,給的題目頗有難度。慕雲歌交了卷,就一直緊張地瞧著陳書晗。陳書晗身體不好,上課時斷時續,她真怕陳書晗過不了。
好在陳書晗這幾天用了功,不久也交了卷,跟她相視而笑,悄悄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緊隨著陳書晗交卷的就是沈靜玉,她刻意等著別人先交卷,以免惹來趙雅容等人的妒恨和刁難。
她沒注意到,趙雅容和王倩蓮趁著她交卷的功夫,在互相打眼色。
趙雅容拿著自己的試卷,走到林長盛的方桌前,她故意撞了一下沈靜玉,逼得沈靜玉讓到一邊,先一步將自己的試卷交了上去。
林長盛低著頭視而不見,沈靜玉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等趙雅容交了卷,才將自己的試卷交了上去。
趙雅容回來時,要經過沈靜玉的課桌,她微微一笑,長袖不經意地垂下,藉著披風的遮掩,將一個小紙條落在了沈靜玉的桌邊,並用繡鞋輕輕推進了桌子下,然後渾若無事地走到自己的方桌前坐好。
只剩最後一科了,沈靜玉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的心神也慢慢鬆弛下來。她回到自己的桌子邊,也沒有檢查,便坐了下去。
慕雲歌將這一切瞧在眼底,垂下的眼眸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琴棋書畫多是各位小姐們在家修習的課程,緊跟著的七絃琴多是小姐們的拿手好戲,毫無疑問都過了。大家共同演奏一首曲子,一時間碧凌書院餘音繞樑,先生們也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饒是魏時和魏善至見慣了皇城裡的表演,也被幾十人同奏的氣勢征服,豎起了拇指。
魏時更是不吝惜的讚歎:“這曲《空谷鳥語》本來很清幽,想不到這麼多人同時彈奏,竟隱隱有氣貫長虹之感。”
林長盛得他讚譽,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來,也不等休息了,就吩咐開始考下一科目。
最後一項考核是德育課,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