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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歌洗淨手上的膏藥,驚見手上的傷已基本結痂,留下淡淡的粉紅色。她吃了一驚,梅少卿弄出來的這什麼合元玉露膏竟有這等奇效,難怪魏時念念不忘。慕雲歌打定主意,等下次見到梅少卿,定管他多要一些,以防萬一!
她微微一笑,將洗淨的手伸給陸令萱看:“已經沒事了,你看。”
陸令萱早上見過她手上猙獰的傷口,眼見不過一下午已癒合到這等地步,不由驚奇。她以為是慕雲歌自己醫治的,對慕雲歌便多了三分信心。
慕雲歌在妝臺抽屜中拿了個白瓷瓶,放在自己的袖袋中。她本想拎藥箱,轉念一想,便將那套銀針用絲綢裹了,放在腰間,隨著陸令萱去往陸府。
不一會兒,馬車在陸府門前停了下來,陸令萱先下來,便親自扶著她下車。慕雲歌推開她的手,對她擺了擺手,輕輕跳下車,穩穩落地以後,才道:“令萱,我們是朋友吧?既是朋友,你就別這樣客氣。”
自陸令萱蒙難,昔日的朋友個個都趕著來作踐她,想不到的這個她以前以為低賤的商女,非但不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
陸令萱一愣,心中感動,忙扭頭抹掉眼底的盈熱,帶著她進府。
兩人一進門,迎面便撞上個滿頭珠翠的盛裝婦人,這婦人帶著四個丫頭正要出門,忽見陸令萱回來,身後還跟著女孩,當即頓住腳步冷冷掃視慕雲歌。
慕雲歌回家之後換了常服,一身素淺淡綠,頭上也只簪了根釵子,手上一對玉鐲倒是不凡,卻藏在袖中看不出來。
那婦人沒什麼見識,看不出慕雲歌雖穿著樸素,衣服料子倒是貴重,剪裁也精緻,頭上那根簪子更是極品東陵玉,只當慕雲歌是陸令萱新買的丫頭。見她美貌,心中更是存了幾分敵意,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小姐。大小姐,陸家要養著這一大家子已經不容易,誰準你多買丫頭的?”
慕雲歌倒不生氣,悠悠站著,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陸令萱柳眉倒豎,怒喝道:“殷姨娘,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慕小姐是我請來的貴客,少拿你那張臭嘴給她添堵!”
她拉著慕雲歌就走,走了兩步,又回身哼了一聲:“還有,陸家養不養得起丫頭,還輪不到你一個姨娘說話。別以為爹抬你做了平妻,又讓你暫代管家,你就真是陸夫人了。我娘還沒死,我就是陸府的嫡女,在我跟前,你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奴婢!”
一番話,直氣得殷姨娘臉色發白,抖著手僵在那裡。
慕雲歌經過她身邊,只聽殷姨娘低哼:“哼,真是那個賤人養的種,一樣的討人厭。嫡女?等我弄死了她,你連個丫頭都不如!”
她發洩完,忽見慕雲歌正眼也不眨地瞧著她,心頭更氣,叉腰狠狠瞪了慕雲歌幾眼:“看什麼看,一點家教都沒有。隨便帶個人就說是什麼小姐,當我好糊弄啊!陸家豈是你說讓誰進就讓誰進的,沒我的允許,今兒誰也別想進來。來人,給我攆了出去!”
“誰敢!”陸令萱也來了氣,大步上前來,冷冷地掃視眾人:“不怕死的,就上前一步試試!”
陸令萱是陸府嫡女,且是陸府唯一的女兒,是陸老爺的心頭肉,如今雖不如以前那般囂張跋扈,可積威日久,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下人們面面相覷,都不敢上前來攆人。
氣氛僵持,殷姨娘下不來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身後的丫頭見慕雲歌遭此刁難,眉目淡然面不改色,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一瞧,立即就認出了她,連忙扯著殷姨娘的衣袖低聲說:“主子,這位姑娘是金陵第一富商慕之召的愛女,跟小姐同在碧凌書院讀書的!”
殷姨娘丟了大臉,心有不甘,只得小聲嘀咕:“哪有小姐穿得這麼素淨的……”
見陸令萱發怒,氣勢不減,殷姨娘怒氣平復了些,又打起了退堂鼓。
說實話,真鬧大了事情,讓老爺知道了,只怕自己吃不消。好不容易才哄著老爺抬自己做了平妻,沒來由地跟陸令萱硬碰硬,她也討不來好。
這種虧本的買賣她可不幹!
想到這裡,殷姨娘連忙給自己的丫頭打眼色。那丫頭會意,連忙上前假意勸說:“側夫人,您消消氣,王夫人在戲院已等了許久,去晚了多失禮呀。咱們快走吧。”
殷姨娘鬆了一口氣,哼了一聲,這才帶著丫頭走遠。
陸令萱氣得雙眼發紅,一言不發地帶著慕雲歌轉過庭廊,往主院去。
慕雲歌心內微微發苦,她想不到陸令萱如今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