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底…… “我是你生的,龍生龍,鳳生鳳,狗生狗,你自私的嚇死鬼,如果我以後和你一樣的自私,你別怪我,爸爸!”我仍然笑吟吟地說。 我在昨夜對著月亮發誓,我小豬再也不會流淚了,流淚是沒出息的象徵,看過一本書,作家阿姨讓女生少哭,原因就是“哭得再美,也不會傾城”,只能叫仇人看著你的淚水而得意洋洋。 不能哭,那就笑吧。笑能掩飾內心極度的蒼涼與無奈。 我爸爸仍然在哭,哭的直搖頭。 等爸爸哭的差不多了,潤石輕聲讓爸爸先出去休息一會,他有話和我說。 我爸爸點點頭,出去了。 潤石看小豬眼盡是悲涼,不禁心裡也有些泛酸。她的笑,她一直沒消退的笑容,讓他悲涼,看來她長大了,懂事了,學會了和他一樣再疼再苦都得忍著,絕對不示人。 能哭是幸福的,而似他這樣不能哭只能笑。不能流淚只能流血的苦才是真的苦。 我和潤石在對視的一剎那,我看到他眼裡盡是理解和體恤,我猛地轉開了頭,不想被他看穿。 外面風聲淅瀝,越發顯得房間裡的靜,靜得讓人大聲喘口氣都聽得見。 潤石輕聲說:“其實我一直都理解你,因為我當年和你一樣,你的所作所為一直是我當年的所作所為。小豬,你認真回答我一句話,如果現在你仍然是當時被他們抓去的時候,而你壓根不可能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你還會不會做出和當時一樣的選擇?你不用急,想好再回答我。” 我看著雪白的牆壁,腦海裡卻浮現出當時的情景,如果回到當時,我會怎麼樣? 當時我餓了4,5天以後因為要點飯錢而被爸爸險些掐死,然後被打的鼻青臉腫,我內心是多麼的憤恨和瘋狂啊,我瘋狂地報復他們,報復他們一家,他們一家4口人,於是我在恨極之下變賣了家裡全部值錢的東西,想遠走高飛,再也不回這個家,再也不想看見他們任何一個人,要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我知道我太小,我沒有能力去報復,變賣傢俱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復仇方式,除此我能怎麼樣呢?我剛上初一。 我不知道怎麼樣可以復仇,更不知道誰可以幫我復仇,於是在那幫人答應幫我復仇的時候,我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我當時已經被仇恨吞噬了全部的理智和情感,我不顧一切地想復仇,哪怕我粉身碎骨,哪怕我萬劫不復。 如果再來一次,我的選擇會變嗎? 會變嗎? 我問著自己的內心,卻不敢聽到我內心的真實的回答。 表面上看,我們這個家兄友弟恭,富裕優越,和和樂樂。實際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行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潤石說。 我繼續沉默。 潤石靜靜地看著點滴管,笑了笑:“也許有人會覺得你對你父親大逆不道,其實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我以前比你更大逆不道,我一手策劃逼的我爸爸離婚了,你也知道,我爸爸是軍婚,離婚極其困難,而我爸爸壓根不想離婚……其實我們都是被逼的,如果沒被逼到了那個份上,誰不希望家庭和和美美,父慈母愛?” 潤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從前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 外面的風聲呼嘯而過,吹的枯黃的落漫天飛舞。 “我以前的家就象水分的氧和氫,看起來是結合成了一個家庭,實際上我們離得很遠。我媽媽整天在外面奔波,求人想再一個公務員的那種每天一張報紙一杯茶的工作,談何容易?我爺爺曾經許諾,如果我媽媽能給他添個孫女,他就能幫我媽媽再找一個公務員的工作,可惜擎諾又是一個男孩。我爺爺在醫院聽見又生了個男孩,氣的扭頭就走,以後一直對擎諾不理不睬,對我還稍微正眼看一眼,我爸爸覺得沒臉見他爸爸,在我媽媽月裡就對著她埋怨,和她吵架,對擎諾更是一眼都不看,擎諾是一個從出生起就不被任何人歡迎的孩,我媽媽表面對他還好,其實內心也很怨恨他,擎諾雖然有父有母,卻不如一個孤兒,這也是我特別疼他的原因。” 我默默地聽著,感受著擎諾的內心,那個從來都是任隨他世事如刀,我等自溫潤如玉的擎諾平時溫暖的笑容下面究竟隱藏著多少淒寒? 我第一次發現,我並不瞭解擎諾,一點都不瞭解。我對他的瞭解遠遠不如對潤石的瞭解。 如果說潤石是刺的人睜不開的烈日,擎諾就是夜晚裡的月亮,夜涼如水,月明星稀,在月亮溫和的光芒和那些淺淺的河渠下面你無法看到月亮的背面。 你看到的永遠是他溫潤的笑容,他真實的靈魂卻遊離在你的眼睛之外。 潤石繼續說:擎諾滿月以後,媽媽就忙著找工作了,爸爸根本不搭理擎諾,還是個半大嬰兒的我不得不負擔起一對父母的責任,撫育擎諾。我父母根本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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