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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他皺眉問。
房文歡努了努下巴,指著坐在地上仍哭個不停的姜虹綾,意思要他自己看。
言硯的眉頭在一瞬間皺得更緊了些。
“起來。”他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命令。
“你別對她這麼兇。”一旁的張淑芬忍不住心疼的出聲。
“姜虹綾,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見?”稍微緩和了一點音調,他再度開口。
姜虹綾可憐兮兮的抬起頭,一邊吸著紅鼻子一邊看著他,卻沒有應聲。
一見她的可憐樣,言硯便硬不起心腸,他蹲下身,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嘆了口氣。
“你坐在地上做什麼?”他問。
“我要回家。”
怎麼又是這句話?言硯長嘆口氣,“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爸媽現在不在國內……”他倏地閉嘴,因為她的眼淚在一瞬間掉得更快。
“好了,你別哭了,我答應帶你回家。”
“老四?”房文歡不禁叫道,他這樣信口開河好嗎?
“可是不是現在。”他將但書說完,同時瞄了母親一眼。“你必須要先聽話才可以……”
“我會聽話。”姜虹綾急忙點頭,幾滴眼淚隨她劇烈的動作飛彈到他手背上。
言硯瞄了一眼落在他手背上的淚水,伸手取來一張面紙,替她擦拭滿臉的淚痕與鼻涕。
“別再哭了。”他下達第一個命令。
她立刻點頭,並猛吸了幾下鼻子。“硯哥哥,你現在要帶我回家了嗎?”她天真的用濃濃的鼻音問。
“你必須先聽那兩個阿姨的話,嗯……先去洗個澡,然後,嗯……”他看向母親,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虹綾,你必須先洗個澡,然後聽阿姨告訴你該怎麼處理流血的事,好嗎?”房文歡柔聲說著,一旁的張淑芬也急切的點點頭。
“是不是我聽完以後,就可以回家了﹖”姜虹綾再度轉頭問他。
言硯不由得皺起眉頭,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現在的小孩怎麼那麼難騙呀?他看向母親,本想向她求助,怎知她竟一臉“活該,自作自受了吧”的表情,氣得他瞬間將目光轉離,望向窗外。
窗外一片暗沉——咦?他怎麼會忘了這麼好用的理由?
“虹綾你看。”他將視線移回正等著他回答的姜虹綾臉上,然後手指向窗戶,“外面天已經黑了,所以即使你聽完阿姨對你說的話,可能也不能馬上回家。”
“那等明天天亮,我就可以回家了嗎?”她再問。
言硯一愣,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見母親和阿姨在一旁偷笑,他忍不住瞪了她們一眼。
“對。”他想,反正小孩子忘性大,一覺醒來肯定會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他根本就用不著擔心。
“真的?硯哥哥,你答應我的事不能忘記喔。”她笑逐顏開。
“當然。”言硯口裡說著,心裡卻想才怪!
“那我們打勾勾。”姜虹綾朝他伸出小指頭。
“不要吧?”他一臉驚恐的瞪著她幼稚的舉動,只見那兩個母字輩的人卻在一旁笑不可遏。
“打勾勾。”她一臉堅決,小指頭更向他靠近了些。
言硯忍住去按摩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迅速的伸出小指與她一勾。“好了。”
“還要蓋章。”
媽的!他在心裡低咒一聲,但仍依言迅速的與她拇指對拇指的按壓後,站起身來。
“好了,現在你要聽乖乖阿姨的話,知道嗎?”他邊說邊扶她起來。
“知道。”姜虹綾認真的點頭。
言硯終於呼了口大氣,感覺好象剛打完一場世紀之戰似的,讓一旁的房文歡和張淑芬再度失笑出聲。
他瞪了她們一眼,怒氣衝衝的丟下一句,“交給你們了。”然後轉身就走。
“硯哥哥,硯哥哥……”
一聲聲迫切的叫喚讓言硯慢慢地從睡夢中醒過來,他睏意甚濃的輕應了一聲,想換個姿勢繼續睡,怎知竟感到一股重力壓在自己身上。
“硯哥哥,天亮了,起床了啦!”
耳邊迫切的聲音不斷,卻換了個臺詞,而且聲音近得好象就在耳邊……
嚇﹗言硯倏地睜開眼,瞪著眼前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差點沒放聲尖叫。
“姜、虹、綾!”他咬牙切齒的迸出聲,“你在幹什麼?不要壓著我,下、去!”
聽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