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震怒(第2/3 頁)
在半空,身下不斷滴落血液。護山大陣乃一層透明結界,此情此景讓莊長老按捺不住,焦急地御劍上行。
“等等,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許沅,那可是玄階門派的長老,若他出事踏虛派追究起來,我們誰也逃不脫干係!”
許沅執拗地不肯讓步,可他觸及楊坊身後幾乎成了血人的雙彎刀修士,眉間浮現一絲不忍。
趁他分心,莊長老飛快地開啟護山大陣,將楊坊放了進來。
“楊長老,這是怎麼了?鳳棲長老怎會傷得如此重?”
楊坊模樣悽慘,身上血痕一片,丹田處有個巨大的血窟窿,引以為豪的鮫紗手套不翼而飛。
而他攙扶著的鳳棲,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他的皮被活生生剝去,裸露在外的全是紅色肌理。臉上沒有臉皮,黑漆漆的眼珠子緩慢地轉著,不少女弟子當場嚇得尖叫。
護山大陣再度關上,到了安全的環境,虛脫的楊坊瘋狂服下數顆丹藥,又點了鳳棲全身大脈,扔出一件中品法衣,幫他止血。
做完一切,他雙目圓睜,揪住莊長老的衣領,不復以往高雅,咆哮道:“傻子呢?那個傻子呢?”
“啊?”莊長老瑟瑟縮縮的,“昨日被許長老劈暈,現在還在內門吧?楊長老找他何事,我這就讓弟子把他叫來。”
“就是他!”楊坊目眥盡裂,“他不是人,他是魔!就是他設下陣法伏擊我們,讓我同門四人慘死,我和鳳棲身受重傷!若不是我有保命法器,我們六人將全部喪生於劍宗山腳下!”
此事非同小可,許沅施放神識,遍尋宗門上下,沒找到人。
他沉聲問:“阿陵人呢?可否有誰看見他?”
一內門弟子小聲道:“今日清晨我見他出門,他黑著臉,問他去哪也不說,就像……要去殺人似的。”
“就是!他定是昨夜看阿白被抓,心生怨恨,想報復我們,下此狠手。”楊坊情緒太烈,嘴角滲出血跡。
許沅費解道:“若說他想報仇,我信。可他不過金丹六層,如何能與六位元嬰高手比肩?一人況且不是對手,更別說六人聯手。”
“你說我冤枉了他?好啊,你想要證據,我就給你看看什麼叫板上釘釘。”
楊坊從懷裡扔出一顆留影石,正要驅動,護山大陣突然輕輕動了動。
這是有人進入的反應。
宗門上下都在此,此時回來的,除了傻子,別無他人。
好奇、質疑、不安的眼神盡數彙集到邁著沉穩步伐走來的傻子身上。
被這麼多人一眨不眨地望著,拿劍的傻子有些不自在,笨拙地撓了撓頭,“怎麼了?”他身材高大,一眼越過人群看見被綁著焚燒的白千塵,大吼一聲衝過來。
不怕高溫烈火,徒手將柴火推翻,舉劍將白千塵身後的柱子劈裂,一躍將人抱了下來。
“阿白,你怎麼樣?”傻子輕搖白千塵的肩膀,“怎麼身上這麼多血?阿白,你別嚇我,睜開眼睛看看我……”
白千塵忍過一波靈魂撕裂之痛,抬眸的同時,放出靈力感知傻子的氣息。
人沒錯,是傻子。體內的靈根、身上的疤痕、看他的灼熱眼神,有些呆愣的神態,與先前的傻子一致。
但不久前在密林中,正是這樣一張臉,露出淡然又略帶邪氣的笑,好似掌控天下的生死。
當時他細心認真地擦劍,說要將劍帶來送給自己。而如今,同樣的劍在他手上捏著。
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白千塵心中百轉千回,電光火石間感受到一股極重的殺氣,直衝傻子。
正要給白千塵擦臉的傻子回過頭,抱著他的肩膀一躲,殺氣跟著改變方向。
一旁的許沅一躍而起,擋住襲擊傻子的楊坊,“楊長老,阿陵不過金丹,禁不起你一掌。他修為低下,如何能殘殺踏虛派高手?”
楊坊受了傷,喘著氣停下,眼中恨意迸發,驅動留影石。
他走南闖北的經驗不少,從飛扇上下來時就暗自使用了留影石。
慘叫與樹藤不斷摩擦的讓人牙酸的聲響中,截然不同的傻子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畫面中,他一舉一動皆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好似折磨人是他的本能,能讓他無限愉悅。
破爛的衣服,有些雜亂的頭髮,軀體全然相同。可其中的靈魂,彷彿從稚嫩蒼白變成殘暴暗黑。
弟子們看得倒吸涼氣,默默退後,將傻子與白千塵留在最中央。
“留影石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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